她不拿着风情说话时,瞧着倒是顺眼的多了,好歹没那么让人酥骨烦躁。
聂混的视线落在她巴掌宽的小腰肢上,随着她的走动,贴身的旗袍曲线被她摆出弧度,像极了游动的蛇身。
手臂上的那种酥麻感又来了。
聂混眸光一暗,撇开眼,自顾提了茶壶倒了杯茶,淡着声儿开口。
“在爷面前随着你逗弄,出门在外,别人面前,最好还是收敛些,不要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是只小狐狸精。”
白夭翻了个白眼,翘腿坐到榻上,斜倚着软枕,懒洋洋问他。
“你到底来干嘛的,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没给我立规矩,故意跑来,阴阳怪气耍横的吗?”
聂混饮尽茶水,觉得嗓子眼儿里的干灼缓解过来,这才转身看向白夭,徐徐踱步走到榻前。
“爷问你,何为妖气?”
白夭眼睫轻掀,目露诧异。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不过还是回道。
“妖身上携着的,每只妖都不同,修为高低,种族不同,都会有异同,若是同种族的妖,唯有亲近之人才能分辨出细微的差距。”
“就与你们人类一般,每个人身上的气息是不同的,因为你们不曾修炼,这种气化不成实质,故而只是依附在随身之物上的一股味道罢了。”
“神仙和妖魔的,道行高深者,能一眼看出彼此间的气。”
大概解释了两句,白夭顿了顿,螓首微歪,盯着聂混打量了两眼。
“四爷为何突然问这些?”
聂混凤眸微眯,不答反问。
“妖气还能沾染?爷身上有你的妖气?”
白夭抿嘴轻笑,素指伸出,轻轻戳了下他腰身,状似娇羞的小声细语。
“四爷都抱了我这么多日,沾染一些我的气息,不也是常理的嘛?您若是在外头吃花酒,抱了别的女人,身上不也会沾染脂粉气的嘛?”
聂混被她这一戳,腰眼儿都软了。
他顿时气笑,居高临下睨着她,声线清凉。
“不会好好说话?病又犯了?”
这才正经不过半盏茶,果真是天性就喜魅惑人?
白夭冲他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淘气。
“方才还说在你面前,随着我逗弄呢,男人,可真善变。”
聂混:“……”
尾指勾了勾眉梢,聂混话题转移的十分自然。
“你这妖气,不能遮掩?街上随便一个老道士都能察觉,日后还得有多少人因着这股妖气,找上门来?”
“老道士?”
白夭惊讶,眼睫眨了眨,一脸兴致勃勃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什么道行的老道士,能察觉我的气息?他在哪儿呢?我得…”
聂混一把扣住她手腕儿,将人拽回身边。
“你还兴奋上了?老道士来除妖的,你如此兴奋,要找上去大战三百个回合?”
白夭鼓腮,娇声反驳。
“说什么呢?我岂是那么善战之人?”
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儿,从聂混手中挣脱,无奈叹道。
“四爷不懂,我呀,与寻常妖物可不同,正道飞升,在九重天待过的天狐,洗精换髓一身仙骨,身上气息灵净。”
“修为没到那个地步的,瞧见我,就算看破真身,也是只受了劫难的狐仙。”
所以,如她这样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才更容易被大妖盯上。
聂混凤眸淡漠,“你这意思,妖气,不是你的?”
白夭纤臂环抱,上下打量他一眼。
“说实话,您身上除了闪耀的命格,和我的气息,并没有其他妖物的气息。”
“那道士当真如此有本事,若能看出的,也应该是我。”
“若看不出,那不就是胡诌一通,骗您的?”
若是能看出她,却偏偏说是妖气。
要么是个半吊子,要么就是居心叵测了。
聂四爷心下有数了,他凤眸微眯,下颚线绷出清冷弧度。
“江湖骗子,哄到爷头上来了。”
“我去会会他。”
白夭狐眸笑弯,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
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看热闹的。
聂混无语,他到底养了只什么样的狐狸精?
“站着。”
“四爷~”
白夭倚在门框上,回头嘟唇,一脸委屈,狐眸水汪汪的凝视他。
聂混捏了捏眉心,无奈叹气。
抬脚走向白夭,扫了眼她旗袍下光溜溜的玉腿。
“外头冰天雪地,穿成这样,出去冻断腿儿?”
白夭翘了翘小腿,嘻嘻一笑,一脸无所谓。
“四爷,狐狸浑身皮毛,不怕冷的呀~”
何况,还曾是只天狐。
聂混浅浅吸了口气,眉眼一沉。
“那也不成,做人,就像个人样,等着。”
白夭杵在门口,眼巴巴瞧着他甩帘子离开,不由撇了撇嘴,面对着帘子哼了一声。
第22章 四爷,您定然喜欢死我了,是不是?
聂混回了正屋,打开衣柜,在一排挂的整整齐齐的黰黑大衣中随手扯出一件,套在身上。
自屋里出来时,臂弯上还挂着一件。
路过堂屋,对正在擦拭桌面的芳姨交代了一句。
“芳姨,派人去趟百货大楼,给白夭选几件儿大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