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无语翻了个白眼儿。
还努力?
他还不够努力吗?!
她试图蜷缩起来,用力推着他抗议。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先听我说完呀!”
“你说,不耽搁。”
男人的头埋在她脖颈间,用牙撕扯着她旗袍衣领的盘扣,湿濡与热意喷在她脖颈上,激起半身酥麻。
白夭知道躲不开这如狼似虎的人,干脆不再挣扎,随他去了。
“我方才是想说...,狐狸的孕育时间,与凡人是不同的,我也不曾见过女妖生子,这时间上拿不准,倘若真有了崽崽,我们该如何瞒过...”
“那就等有了崽崽之后,自然一切都能安排。”
白夭哭笑不得,笑罢,身上半扇衣领都被他抵到了一边去。
她连忙接着补充了一句,“那若是崽崽生下来,与常人不同呢?”
就如同箫弥和忻娘的女儿一般,一双碧色眼瞳,便已经算是最寻常的异处了。
聂混并不放在心上,唇游移到她唇瓣间,轻吮勾缠。
“那就等生下来,爷自然有办法护着他。”
白夭夭给他生的崽,就算是长了条狐狸尾巴,他也一样捧到天上去宠。
第229章 真分个亲疏远近,铁定是更疼你的
回四海城的当天,一进城门,藤嵇就在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溜下了车,去找陶浅之和箫弥。
第二日,孟枭便收拾了行李上山去,准备在寺观陪孟徊一起过新年。
而芳姨和郑毅母子俩,也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要下山回家去住两日,顺便给郑毅的父亲扫扫坟上柱香。
这么一来,聂混院儿里,只剩夫妻俩和莹玉丫头。
聂混和白夭,都不是爱使唤人的主子,尤其两人呆在楼上时,更是从不让人去打扰的。
莹玉一个人呆着无趣,便溜到聂礼院子里,去找分别已久的哥哥韩霖说话。
如此,头年前这些日,白夭除却陪顾珮妤去医院看顾绍华,便是被聂混不遗余力地缠着努力造崽崽。
有时候屋里都满足不了聂四爷的兴致,深更半夜,还被他卷去周山里胡闹。
周山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陶浅之的耳朵。
到了新年这天,借着拜年的由头,陶浅之带着箫弥和小青蛇,来探望聂混和白夭。
一照上面,白夭就从这千年桃树精意味深长的眼睛里,心领神会地看懂了某些不可为人知的意味。
她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撑着额心,无力叹息,简直没脸再跟陶浅之对视。
这时,聂礼带着人从堂厅门外进来,施廉手里拎了两个五层的竹篓食盒。
几人起身见过礼,聂礼笑意温润,示意施廉将食盒搁在桌上,看向陶浅之和箫弥。
“大年节的,陶老板和箫先生亲自登门,也不好让二位空手而归,随便准备了些回礼,一会儿走时,一定要带着。”
这话一落,陶浅之立即唉笑一声,桃花眼眼尾扫向对面一脸淡漠的聂混,啧啧有声的赞道。
“这论礼数,还得是聂二爷啊,你看看,这就太客气了啊。”
笑罢,他戳了戳身边的箫弥,笑语中带出几分阴阳怪气。
“不像某些人,总端着脸二五八万似的,咱们还得巴巴的给人家来拜年,这真没法比。”
箫弥配合的笑了两声,也没顺着他多嘴,拿话刺聂混。
都知道,聂礼的腿,当初康复,多亏了箫弥的照顾。
聂礼待箫弥,总有几分特别的感激和亲近,这两分年礼,陶浅之是搭了箫弥的面子了。
这才是陶浅之更郁结的地方。
真算起来,他如今也算是领聂混入道的师父了,就算是不认这师徒情分,说是半个师父也不为过吧?
一样是姓聂的,怎么他跟聂混这点情分,就这么寒酸呢?还得巴巴上赶着。
揣了一肚子郁气,陶浅之也没心情跟他们叙旧了。
没说两句话,就起身告别,箫弥自然是跟他一起。
聂礼立刻吩咐了施廉,去派车来,送两人出聂公馆,惹得陶浅之更是明目张胆白了聂混一眼。
聂混眉眼冷峻,无动于衷,倒是白夭觉得好笑,掩着帕子遮了遮笑意。
送走了人,聂礼立在台阶上,侧脸看聂混,笑问:
“你可是欠了陶老板人情?我瞧他这种,是吃不得亏的人,你还是尽快把这人情给还上,免得日后他再见了你,还要这么阴阳怪气。”
聂混哼笑一声,一句话没接,转身回了屋。
人情是欠了,不过,不是一般的人情,轻易是还不完的。
不过,聂混也不是那等真没良心的人。
当天下午,就让郑毅备了份厚礼,送去给陶浅之补年礼。
白夭从小供堂出来,就从莹玉嘴里听说了这事儿。
一时好奇,就想问问聂混,他给陶浅之送了什么。
谁知到了会客厅,进门就瞧见聂礼和聂混兄弟俩,正相对坐在茶几前,下象棋。
她进来时,正听见聂礼温声说话。
“小方氏在这点上,一直管的严,聂勋给他使的力不够,他在父亲那儿又没有话语权,这才求到了我这儿来。”
聂混没接话,掀起眼睫看向白夭,冲她伸出手示意。
白夭上前,将手递在他掌心,跟着坐在了他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