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仲:“……”
葛仲是个注孤生的主,跟绝大部分倒爷都不太一样。
他家条件挺好的,又是个小儿子,爹娘和哥都疼,没结婚想法,也不喜欢孩子,就喜欢那种领导底下人,操纵一切的感觉。
所以,他刚刚看到糯糯时,比童枕淡定多了。但万万没想到现在,他等了一下午的看房和夜生活的第一步就折在了泡奶粉上。
“你干吗!”
葛仲抓狂,看着童枕拿他带过来的酒在厨房里当水,都快疯了,“我这就是酒!飞天!这是我刚从我们家老爷子那顺过来的飞天。”
“飞什么天啊!你看这厨房脏的,蜘蛛网都没清,不知道多少细菌。不还是你说的么,酒精杀菌,酒也凑合。”
“…我凑合你大爷,你这是烧水,不是拔刀子,杀个屁的菌!”
“你不懂,养孩子得精细着点。你没见我哥刚刚是怎么抱糯糯的么?”童枕从小没被娇养过,越是没有就越想弥补一下,“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你这种没养过孩子,肯定不懂。”
说着,童枕摇摇头,推门就把他刚烧好的一锅热水给倒了。
“这水热着呢!我他妈刚烧的。”葛仲眼睁睁地看着童枕倒水,阻止都没来得及。
天知道,他刚刚想泡个茶都没舍得用,想着先紧着糯糯。
他觉得自己今晚上见童枕就是个错误。
“别瞎嘈嘈,”童枕拽他衣服,“嘘”了半天,“你看你这锅盖子都没盖,万一锅里有个脏东西,吃坏了糯糯的肚子,你赔的起么?我这都是为你好。”
“…我谢谢你,”葛仲瘫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邝深驮着糯糯院里够树枝,有些虚弱,“你知道吧,我给你哥看房子不收提成,义务劳动。”
童枕点头,兄控本控,淋漓尽致:“当然,我哥前年给你挡刀也没收你提成。而且我哥还不说,你现在还敢提钱,要脸不?”
“对,”葛仲站起来,拍了拍袖子,“你哥没提过,但您老人家可没少在我耳边念叨。我不求您老人家要脸,但我求您老人家有点脑子,出去先打听打听谁家用飞天清理蜘蛛网。”
“我他妈可真是过年了,长见识了。”
葛仲少爷脾气,平时常挂笑脸不假,但也真受不了曲。
知道邝深回来,特意回家挑的酒,拿的好茶,就想着喝一顿好的。结果,就泡了杯奶粉,全部夭折。
“怎么?”
邝深刚领着糯糯上完厕所,路过就听见葛仲发脾气。
“童枕惹你了?”
“没,”葛仲不是告小状的人,没那么跌价。
他少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认识多年,尤其是童枕还被他带身边带了一年多,算半个弟弟,值不得跟他生气。
这就像弟弟做生意犯迷糊时候,骂上两句,气就畅快了。他拿拳头锤了童枕两下:“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来着?”
“真心没,”童枕做事太急了,老想表现自己,尤其是在他哥面前。没倒手过飞天,但见过,算了下,觉得价格其实还行,愣头愣脑,也没明白葛仲生气点,试着问,“那要不我明儿再给你买一瓶?”
酒是有点贵,但像童枕这种没结婚的,无任何不良嗜好且手里有存款,每月钱花不完的主,感觉还好,不当回事。
“滚犊子,我差你这瓶酒?”葛仲笑起来,薅了把他后领,“你这性子老烦人了。”
“说谁呢?”童枕瞪眼。
“说你呢,”葛仲叹口气,“忒烦人了。可谁让你是养在我跟你哥身边带起来的。真砸手里了,邝深。”
邝深揉了把童枕头发:“还好。”
没长大的小孩,能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很不错了。
“罚这小子在这看火,我带你去看看其他两套房子,都不远。”
邝深看葛仲一眼,停了瞬,淡淡点头:“走。”
另两套房子离得都不远。
一套在大院前面的一套,斜对着,离得很近,两个院子错着,除了面积大也没啥很突出优点。
另一套就离大院稍微远点,有个一两公里,路口临街面积窄,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前面不远是个厂,流量大,邻居少。左边房子没人住,右边住着的是个孤寡老头。
“但这离我们那稍微有点远,护不住,不大安全。”给江芝挑房子,葛仲最先考虑的就是安全,“我还是比较推荐第一个。”
“或者第二个也可,面积大,以后干不下去了,还能自己住。”
“你看你定哪个?”葛仲手握一串钥匙,拎在手里,呼啦作响,“定好,我这边就把钥匙给你去了。”
挂在邝深腿上的糯宝听见声音就抬头,眼睛看着葛仲手里会响的钥匙,小手拽邝深裤腿,“响!”
“会响的是不是?”邝深弯腰把她抱起来,接过钥匙递给糯糯,托着下面,教她,“这个是钥匙,捅这里面,门就会开。”
说着,邝深就握着她小手表演了下。小姑娘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微张小嘴,很是捧场:“哇!”
葛仲都忍不住笑起来,看着邝深又带她玩了一次。
也是巧,门口的锁是葛仲前不久刚换的,不是老式锁,就一黄色的小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