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跟那女的早就过不下去了,真他娘是个倒霉蛋。四五年了,肚子里只会生个傻的。我大嫂找他们大队算了卦,说狗崽子那家命硬,天克我们家。”
石二柱早就受不了邝如许那个死鱼性格,还有动不动就拳头威胁的邝深。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真离了婚,一个带孩子的破鞋就等着去配那些老光棍。”
江芝手握成拳,实在不明白石二柱为什么会对邝如许有这么深的恶意。
“香心肝,等我离了婚就花钱娶你。”石二柱手不规矩,往女人衣服里面伸,许着大话,“等钱要回来了,我给你买布做两身漂亮衣服,咱也打个大柜子,请大客。到那时候,咱们二婚保准办的比那些一婚的还漂亮。”
女人似乎对那些都没有很强的需求,即使石二柱凉手都伸进里面了,她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你少哄我,你根本不是诚心离婚,也不是真想娶我。。”她似乎只关心这一件事:“五张大团结,邝家怎么可能拿的出。”
女人声音都变调了,属实觉得石家狮子大开口,要得太多。
“心肝,我怎么舍得骗你。邝如许那女的跟个死鱼似的,日子过得像是蹲篱笆。我要是愿意跟她过下去了,那我才是不得好死。”石二柱手不知道放到了那里,猥 .琐地“嘿嘿”一笑。
“我们家敢要这笔钱,那是有消息的。我告诉你吧,邝家这段日子过得那么好,不是你们以为的江芝娘家帮衬。那是因为邝深那狗崽子,”石二柱嗤笑一声,“那狗崽子投机倒把,现在正倒粮食赚钱!”
江芝皱眉,眼看向高锋。高锋耸肩,一脸装懵。
是了,高锋可能也没见过邝深几次,估计也是不知道的。
她虽觉得邝深远在工地,没时间干这个。但联想起今下午郇米跟葛仲的反常,她总觉得不大安心。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敢干这行,自寻死路。”石二柱继续破口骂着,一提起邝深他就恨得牙痒痒,“等着看吧。这钱他们不拿也得拿。现在我们家是跟他们商量离婚分钱,要是他们不识好歹,那到时候就等着一家子去农场吧。我他娘的瘪犊子玩意。”
女人被惊到了:“真的假的?消息准确吗?”
“保真,有证人的。”
女人语气终于变了,开始关心起来:“谁啊?”
石二柱手不规矩地游走衣服里面,有些不耐烦地道:“问这么多干吗?你知道我跟邝如许铁定离婚还不够么?那一家子人沾上就要人命。”
“等我们家把钱要回来了,老子送他们一家子下农场。妈的。”
石二柱按着女人的头。女人异常恭顺,伺候舒服石二柱,才含糊问:“你真的能确定邝家投机倒把?”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们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再说了,”舒服过的石二柱格外脑子已经漂了,“我现在都知道他们倒把的地方在哪儿。我跟徐翠都商量好了,等钱一到手,就把那群王八羔子给举报了。到那时候,咱们就能好好看办事的日子了。”
石二柱摸着她的脸:“到那时候,你肚子可得争气,争取给我三年生俩大胖小子。”
女人皱眉,低声呢喃:“徐翠?”
“就是杨家那媳妇。”石二柱大大咧咧,不以为意,“她那个弟弟欠钱可不少。婆家帮不上忙,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她要不带我们去地方看,我们家也不会放心给她拿钱。”
“现在,就等着邝家凑钱喊邝深回来了。”
石二柱大咧咧地系好裤腰带,又揉了把女人:“心肝,今儿天冷,等后天,人都上工了,老地点,哥哥疼你。”
老地点?
江芝等他们前后脚出去,空气里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她忍着恶心,开了手电,颜凛从不远处的树上下来。
“东家,还跟吗?”
“不跟了。”
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江芝有点缓不过来。
“这两天也别让人动手了,先搞清楚老地方在哪儿。”
颜凛应下。
“另外,”江芝道,“明天再喊一组人,摸清楚徐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我来吧。”高锋跟颜凛对视一眼,揽下,“我认识徐翠,我带人跟着,更方便些。”
“也行。但注意着点,那人有点邪乎。”
高锋点头,眉头紧皱着。
根本没想到徐翠都被整成这样了,还想着背地阴他们一把。
不知死活的东西,革.委会都到了,还他妈想着举报。
真是活腻了。
高锋收了玩笑心思,徐翠是不能留了,但不能让江芝沾上。
邝哥还没回来,他们得把江芝给护好了。
“另外,”江芝看向颜凛,丝毫不知道旁边两人思想已经跑到要以死护她的份上,还在安排,“颜凛,你明早去大院帮我把童枕喊来。我有些事要问他。”
石二柱语气过于坚定,江芝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
她甚至都想让小哥把邝深喊回来问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