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的话,永远都有好吃哒!
哄不走糯宝,被众人捧着长大的凌小少爷也没有走,拧着鼻子坐在凳子上,不大开心。
在那个幼稚且表现的年纪里,他总是要时不时插两句话捣乱,才能彰显出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他像投喂上瘾般,还要再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给糯宝喂糖。
小糯宝是个贪吃的,一向没什么骨气。
凌恒一喂,她就乖乖张嘴,完全把子城给她讲的规矩当耳旁风。
虽然,之前她也没记住过,但子城今天就是格外不爽。这就像他自己费尽心力、辛辛苦苦熬了半个多月的一锅汤,就被一颗老鼠屎给坏了。
他眉头紧皱着,看向那颗非要挨着妹妹坐的“老鼠屎”,有着跟邝深刚回来的一样心境。
深感闹心。
但他自诩自己是个小大人,不能对客人无礼,尤其这人还是小婶请回来的。于是,他看在江芝的面子上咬着牙忍下来,勉勉强强没有把凌恒赶出去。
只是在翻书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自己要警惕起来,可不能再让“老鼠屎”接触到妹妹。
但凌恒可不是个会收敛的性子,自动忽视子城黑脸,继续跟漂亮妹妹一起玩,反复在子城的忍耐红线上蹦跶。
就在子城的忍耐快到极限的时候,凌奶奶和陈福终于来接凌恒了。
凌奶奶做事体贴,上门的时候不空手,给江芝带了些自己家腌的鸭蛋和咸菜。
邻居之间有来有往才能长久,江芝没有推辞,反而还松一口气。
她刚刚啃苹果的时候都想把小挑事的糯宝给抱出来了。
小没眼色劲儿的。
没看见哥哥气的脸都木了,还敢偷吃糖。吃糖就吃糖吧,还高兴地都晃晃自己小脚丫。
可算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认真听课了。
也幸好子城现在懂事了,没有之前那么叛逆激进。不然,指不定几个孩子刚刚都闹起来了。子城本就比底下那群小萝卜头长几岁,而且他们家孩子也多,都听大哥子城的。真闹起来了,绝对是凌恒吃亏。
真到那时候,事情就棘手了,毕竟是她邀请凌恒来家里玩,面子上挂不住。
但不知道是小老师子城上课过于无聊,还是因为有些凶巴巴的邝深在家。
凌恒这一次没有闹,乖乖地被凌奶奶牵着回家了。
凌恒一走,江芝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算是看出来了,家里有几个孩子真不是玩的。”
邝深收拾桌子,几不可闻地笑了下。
人走之后,脸色终于好点的子城,终于要讲到了结尾。
等小老师说散场后,江芝点了点糯宝的小脸蛋,笑着补全了下半句,“尤其还是家里有个这样闹人的小娃娃。”
子城抿着嘴收拾教具,闻言忙给给糯宝扶理:“婶娘,妹妹才是最乖的。”
明明是外来的那个小孩不守规矩,最是调皮。分明是他想着带坏妹妹。
帆帆跟风点头。
江芝笑:“对,小老师说的对。”
她心里有些惆怅,看得出子城和帆帆都是很排外的孩子,以后还真不能随便请别的小孩来家里玩。
不过,她又有些担心,家里几个孩子都那么小,不可能一辈子不跟同龄小孩接触。
要趁早准备才行。她想,现在是不是需要把几个孩子上学的事,给提到议程了?
——
夜里,邝深给糯宝洗漱,趁她不注意,拽了拽她罩衣,把兜里的糖给抓了出来。
江芝在旁边梳头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撇嘴。
这人之前还老担心自己欺负他闺女,也不知道现在偷拿闺女糖的人是谁?
“心不心虚?”
邝深轻笑一声,翻手就放到自己兜里,动作迅速。孩子们在一起玩,他就不说了。但他闺女就那么大一点,他可舍不得让她吃不了沾过尘的东西。
糯宝乖乖地闭着眼,等着邝深把他脸上的毛巾拿开。
“耙耙。”
邝深毫不心虚应了:“马上好。”
给闺女洗完脸,邝深倒水换盆,又重新打水,伺候闺女洗脚。
等哄睡糯宝之后,又重新打水,跟江芝坐在一起泡脚。
“我跟你说个事儿。”
邝深注意力还都在睡着了的糯宝身上。
不知道闺女明天发现兜里糖没有了,会不会哭?
“嗯。”
老父亲些微担忧,心不在焉。
江芝踩他脚面,像只提要求的矜贵猫咪,瞪他:“说正事儿呢。”
邝深有些好笑,做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你说。”
江芝指了指了床下的东西,于无声处现出惊雷:“我想再开一个店。”
邝深倒没有很惊讶,面色不改:“这次准备卖什么?”
“还卖成衣。”
江芝兴致勃勃跟邝深说自己看法:“我之前卖衣服的时候总是想把价格往下压,压到最低了,赚一个质优价廉的名声。以后一传十十传百,会有跟你更多的人来店里的买衣服,走薄利多销的路子,争取让公社的每个女人都能来咱们店里买上合心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