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命根子受伤了无法行走,公安搞了个坦架,两名公安抬着蒋玉斌。
经过何秀身边时,蒋玉斌对上她阴沉铁青的脸。
他想到岳父强势的一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张着嘴就要解释。
谁知,何秀冲上去直接朝他狂扇了几巴掌:“畜生!我何秀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赚钱养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当人的畜生!”
蒋玉斌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此时哪里顾得上痛:“何秀,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何秀啪的一巴掌再次扇了过去,“之前就有人明里暗里跟我说你跟翠屏这小娼妇走得近,我当时就有所怀疑,没想到你这么能耐,直接把这小娼妇的肚子给搞大了!你敢背叛我,等着身败名裂吧!”
蒋玉斌被打得脸偏向了一遍,正好对上人群中的沈予川。
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蒋玉斌猛然瞪大了眼睛。
何秀是他叫来的!
沈豺狼这是要害得他永无翻身之地啊!
蒋玉斌剧烈挣扎起来,冲着沈予川扑了过去,“沈予川,你害我,我跟你拼了!”
可惜,还没碰到沈予川的衣角,就被公安给扭住了手臂,无法动弹
他就跟困兽似的,只能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沈予川。
沈予川朝他缓缓勾起了唇角,薄唇缓缓一张,无声吐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第90章 嘴真甜,觊觎房子
闹剧结束,众人散场。
眼见时间不早了,宋念柠一行人去唐老大那里取了东西,坐着车回到西关村时,夕阳已下山。
宋京姝在村口跟他们分开,回知青院。
她今天帮了大忙,宋念柠让她把东西放回去,就来沈家吃饭。
宋京姝想到曾吃过的美味,也没跟她客气,应了声便匆匆朝知青院走去。
沈妈跟沈笙脚程快,率先背着一些东西回家烧火起锅,把配菜都洗好,等宋念柠回去直接炒。
宋念柠怀着身孕,不敢走太快,沈予川陪着她慢慢朝家走去。
两人走在乡村土路上,宋念柠手里拿着一块绿豆酥饼,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她没走路吃东西的习惯,但怀孕后饿的快。
一饿肚子就跟火烧似的难受,没忍住就拿了块酥饼来吃。
她吃完了一块,又拿了一块,低头咬了口鲜香酥脆的饼,抬头就是淡金色的夕阳。
路两旁上个月栽种的小麦,舒展着嫩绿的枝桠,有农民蹲在田埂察看小麦的情况,偶尔还能听到一声牛叫声。
宋念柠挽着沈予川的胳膊,看着前方夕阳。
她摸着肚子,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勾着唇角感慨了一句:“冬日的夕阳真美。”
沈予川背着背篓,秉着财不露白的原则,背篓上盖着了一层黑布,掩盖住里面的东西。
他闻言,垂眸扫了眼她瓷白的面庞,染着夕阳余晖的冷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他嘴角微微上翘,低声道:“你若喜欢,以后都陪你看。”
嗓音低沉磁性,如动听的乐曲缓缓淌进耳里。
宋念柠看着他镀上一层金光的俊脸,心跳猛然加快,悸动得厉害。
她将手里的酥饼缓缓举了起来,递到他唇边,“有点腻了,剩下的给你。”
“腻了,怎么还要两个。”沈予川将头凑了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含过去的唇瓣,包住了她白皙的指尖。
湿/蠕的温/热,如电流顺着指尖窜入四肢百骸。
宋念柠身子一软,挽着他手臂的手猛然用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紧紧扒着他的手臂,潋滟的桃花眼突然弯了起来,眸中氤氲着一汪清泉,声音甜软,“其中一个是特意给你拿的。”
沈予川心中一热,深邃的眸中染着一抹亮如星辰的光芒,比天边的夕阳还要明亮璀璨。
他扫了眼路旁三三两两拎着农具,往家赶的村民,才一点点克制着压下心底那股冲动。
他垂眸看着半边身子趴在自己臂弯上的女人,抬起手,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唇角,哑声道:“这张嘴真甜。”
此时,正有村民经过,见他们站在路中央,忍不住侧头朝他们看了过去。
宋念柠到底脸皮薄,连忙从他臂弯里直起腰,突然扬高了声音说,“啊,你刚才说有只昆虫落在我头发上,怎么样,弄走了吗?”
沈予川一愣,随即扫了眼三三两两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没忍住低笑出声。
宋念柠拍了下他的手臂,嗔瞪他一眼。
这时代的人情感含蓄,就算是夫妻,走在路上拉拉扯扯也会被人说闲话。
宋念柠先他一步,往前走。
远远就看到家门口不远处的晒谷场有好几个穿着破袄子的女娃娃在跳皮筋,几个老人将手抄在兜里,聚在晒谷场聊天。
沈予川带着宋念柠路过时,住他们隔壁的大爷看到他们,上前跟沈予川寒暄着跟到他们家门口。
探头往院子看,大冬天的,沈家院墙角竟长了一排绿油油的小白菜。
大爷惊讶了下,眸中闪过一抹贪婪,转头就想跟沈予川讨要,却在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时,到了唇边的话到底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