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满益去?”
“满益不擅长处理家庭纠纷,与其让他添乱,不如我自己都做了。”
原来是这样。
满益这家伙!!!
等等,还有……
“钥钥,是谁?”
“什么?”
“满益说听你讲电话,叫一个女生钥钥,他以为是宁钥,当八卦说给我听的,啊…我不是在意,就…就是随口一问。”余织织心虚低头。
季景临眸光亮了亮,脸色更柔和了,他耐心解释:“不是女生,是小男孩,宁钥的一对儿女,女孩叫容容,男孩叫耀耀。”
呵呵。
余织织嘴角一抽,突然间无地自容。
因为满益的振振有词,她都做了些什么的事情啊…
-
不知何时,烘干机已经结束了工作。
季景临也将气垫梳还给了余织织。
余织织坐在梳妆台前,抬眸盯着镜中的季景临,他高大的身姿挺立站在她身后,视线隔着镜子落在她脸颊。
另一种角度的四目相对。
余织织思考着怎么为昨晚的无理取闹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不应该将错就错,分明是她故意闹别扭,却是季景临先主动示好了。
一记轻柔的毛栗子落在头顶。
“唉哟,干嘛喔!”余织织惊呼。
季景临敛眉:“联系上管凉了吗?”
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想要联系管凉的初衷了,她说:“没呢。”
然后她似乎略略明白了季景临生气的原因。
“阿景,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真的,我想联系你来着,但是我不知道你的企鹅号已经找回了,我又没有你的电话,我以为向项和许盼总会把你带到我面前的,谁知道他们误会我要和你绝交,我怎么会想和你绝交呢,我…”余织织急忙解释,手舞足蹈的:“我…我当时确实忘记了在图书馆我们为什么起争执,但是我现在想起来了,是昨晚才想起来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我…”
她说得语无伦次,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出口了,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她脑袋一沉,发愁道:“阿景,我解释不好,你就信我吧,好不好?”
一声轻笑。
季景临桃花眼开合,说:“好。”
余织织两道细眉蹙在一起,闷闷说:“管凉很像我一个堂弟,性格单纯,但是很内向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想联系他问问他的近况,顺便祝贺他晋级最强脑力王十二强赛。”
和想联系季景临的那种心情,不一样。
季景临不置可否。
他轻挑眉头:“那…于栎臣,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
余织织顿时词穷,满脸欲哭无泪。
“别问,问就是信我。”
“好。”
季景临对她的问题一五一十回答得清楚明白,她却连他的一个问题都解释不好,算起来,他吃亏多了。
余织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心底隐约泛着愧疚。
“织织。”
“啊?”
“事不过三。”
“哦。”
-
直到汽车驶入雅溪苑,余织织也没想明白季景临最后那句“事不过三”是什么意思。
裴柚:傻不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要再拈花惹草了,一会要其他男人的联系方式,一会向其他男人求婚,一会又要和其他男人出去逛灯会,一连三个其他男人
裴柚:事不过三,就是你不要再去招惹第四个男人了!
余织织: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多
余织织:可能就是提醒我不要再试图蒙混过关,每一个问题都应该给出合理的解释
裴柚:……我无语
余织织努了努嘴,她就是这么认为的啊。
余织织:柚柚,你觉得阿景有几分喜欢我?
裴柚:满分是十分那就有十二分,满分是一百分那就有一百二十分,织织,你信我的,我赌十个肌肉猛男,他绝对喜欢你!你就揪着他领子表白就行了,不会错的!
上回赌一个,这回赌十个。
余织织实在是想不通裴柚的计量单位。
余织织:我不敢赌
手机安静了一会。
裴柚:我的姐啊,真服了你的!别人都是盲目自信,你怎么还盲目自卑起来了
裴柚:这么个大帅哥整天围在你身边转,你有难他帮助,你生病他陪护,他是天使闲得下来把爱和光芒洒满人间吗?
裴柚:你不敢豪赌,我们来把小的,让你看清楚
余织织心一提:什么小的
裴柚:你明天找机会向他提个过分点要求,最好是特别为难人的那种,你看他答不答应
余织织:比如?
裴柚:你自己想,你的霸总娇妻豪门作精文学白看了?
余织织:……
这哪跟哪啊。余织织想。
但当她收起手机,以往看过的霸总小说的文字源源不断挤进脑海,然后慢慢演化出人物的轮廓,硬生生拼凑成了舞台剧场。
不可能,不可能的。
余织织拼命摇晃着脑袋,双颊红得就要滴出血来。
她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
于是过了很久很久,她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计谋。
大约是天可怜见,余织织在睡前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