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用十里解释,盛溦溦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以娄宴的本事,不动声色便轻易将柳小姐淘汰了,而皇后还丝毫看不出破绽来,梁王如愿以偿,自然信守承诺,将香粉阁赠予了娄宴。
拿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柳小姐,换了一家日进千金的香粉阁,这事儿换她她也干!
“殿下呢?”
“刚回东宫,现在应该在书房……”
十里话还没说完,盛溦溦便起身往外跑了,娄宴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作为受惠人的她,怎么也得表示感谢吧。
……
盛溦溦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亲自去小膳房炒了几道娄宴爱吃的菜,又拿了一壶娄宴最爱喝的桂花酿,这才朝书房走去。
入了夜,即使宫里灯火通明,也不似白天那般明媚,走路时还得小心一些,尤其盛溦溦还端着酒和菜。
时辰尚早,太监和宫女们也各自忙碌着,偶而在抄手游廊下遇到,也都客客气气地唤她一声:“盛姑娘。”
盛溦溦敲了两下门,便听到沉稳冷静的声音传来:“进。”
推开门,盛溦溦便瞧见娄宴伏在桌案旁,眉头紧锁,似有思虑什么重要的事。
盛溦溦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侧的小桌子,将酒菜一一摆好,还想着要不要拿碗把菜盖上,免得一会儿娄宴处理公务儿,再来吃菜就凉了。
突然一双手臂从她身后将她牢牢的环住,浓浓的男性清洌气息从身后传来,带着拂向耳后、脖颈处身身的酥痒感,后背贴着健硕坚硬的胸膛,没来由的涌起一阵心安和幸福感,不用回头,也知道环抱住她的人是谁了。
娄宴将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膀上,用力极轻,生怕压疼她似的。
“孤竟不知,你又下厨为孤准备晚膳了?”
盛溦溦噙着笑,她以前是特别讨厌做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能为娄宴做饭炒菜,对她来说,竟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殿下忙完了?”
“还没。”
“那殿下怎么过来了?我刚才可没敢弄出声响啊,就怕打扰殿下。”
“你还用出声么?你一进来,孤便闻到你这撩人的气息了。”
“那我下次是不是要挑好时辰,再过来啊?”
“不必。”娄宴将盛溦溦转过身来,面对面相视,眸露极淡的笑意:“孤所有地方随时向你敞开,包括这里。”
娄宴腾出一只手,抚向心脏的位置,深邃的黑眸里溢满了柔情蜜意。
盛溦溦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脸颊处浅浅的梨窝衬着她的笑颜如同三月微风,撩人心头,她踮起脚尖在娄宴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盛溦溦本意是想借吻来表达谢意,却没料到一发不可收拾,吻完就被娄宴紧紧地抱在怀里,动也不能动。
“怎么?你这调、戏完孤,就撒手不管了?”
“殿下要这么说的话,殿下该调、戏我多少次了啊!”
“你是嫌少,还是嫌多?”
盛溦溦:呃……娄宴肯定又在对她下套,千万不能中计。
“殿下,先用膳吧,一会儿菜该凉了。”盛溦溦转身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故意叉开话题:“我还带了桂花酿,殿下最喜欢喝这个了吧。”
盛溦溦的小伎俩娄宴看的一清两楚,却也不挑破,由着她牵着鼻子走。“桂花酿本醇香绵厚却不易醉人,可有你在一旁,孤想不醉都难。”
盛溦溦端起两杯酒,一杯给娄宴,一杯给自己,笑:“殿下就是想赶我走,也不必如此小气,容我喝几杯再走吧。”
娄宴接过酒杯,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玉质的光泽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更是修长好看。
抬起手,杯壁触唇,幽黑的双眸却锁住盛溦溦不曾移动分毫,见她抬臂时,薄纱随她的动作从手腕处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和手臂,修长娇嫩的脖颈优美如天鹅,粉唇贴于杯壁,刹那间便激起他心底深处的原始欲、念,眸色暗浓,躁动从他的眼底浮起,满满的溢出眼角后又被他嗖的收回,顿时将酒杯一扔,起身压了过去。
盛溦溦一杯酒刚入唇,未及咽下,陡的感觉到眼前一黑,还未等她睁开双眸,就感觉到双唇被微凉的、带着酒香味的唇狠狠吻住、缠住,唇齿纠缠间,口中的酒被娄宴不遗余力的扫荡走了。
娄宴吮干了盛溦溦口中的酒,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抚在她被吻的微肿的唇瓣上,见她双颊泛红,气息低喘,俊美魅惑的唇微微一勾:“先吃菜,再饮酒,饮了酒,方能更好地继续。”
盛溦溦:呃……
真没见人能把那件事儿,说的这么直白又文雅的。
第28章
是夜, 翊坤宫内。
将殿内所有太监宫女摒退后,帝后同卧于榻上,皇上仰面而卧, 皇后有意识地朝他身旁挪近了些,她今晚特意换了薄丝睡袍,又凉又透,她虽然三十多岁的年纪,但经年保养得当,身材亦凹凸有致,薄丝在身, 若隐若现时倒也诱人, 身上了洒了今夏新调制的香熏, 清淡好闻,屋里还燃了浓情香,想来不出一会儿皇上便会向往常一样, 对她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