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顾明月:“......”
“组长,你为啥不找个人结婚啊?单身税太高了,你累死累活工作一年,还没政府拿的钱多。”
顾明月嘴角抽搐,“这不是为基地做贡献吗?”
提到婚姻问题,大家的话多了起来,“隔壁张组长也是,她要是结婚,省的税钱能买好多斤鼠肉了,你说她那么精打细算的人,怎么就没想清楚这点呢?”
没有出事前,张熙媛天天来这边睡觉,组员们对她也算有些了解。
之所以说她精打细算,是她们组抓来的蛇鼠处理后,皮单独留下来卖了的。
蛇皮鼠皮能做鞋子做皮包做沙发,黑市上有收这些皮的,张熙媛拿蛇皮卖钱,然后跟组员们平分,也算有脑子的人。
因为他们是连鼠皮也吃了的。
“个人的选择吧,对了,明天要不要抓老鼠?”
克服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迎难而上,顾明月说,“我们也学隔壁组,哪怕不吃,全部卖钱也好啊。”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提到卖钱,大家露出心动的神情。
新组员也是有眼力见的,知道他们内心害怕,主动请缨道,“农田那边有老鼠药,捡老鼠的事儿就我们做,怎么样?”
没有一只老鼠能活着越过篱笆,唐山海道,“那岂不占你们便宜了?”
“都是同事,不必太斤斤计较,大家开心就好。”
基地的生活不缺吃穿,大病不用自己花钱,生活压力小,新组员看得开,比起几个小钱,同事和睦最重要。
好的同事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他们也是想积德攒福。
“那就说好了,捡老鼠的话你们去,蛇的话我来处理。”
给大家留下阴影的不是老鼠,而是蛇,顾明月说,“谁要看到蛇就用口哨吹歌...”
她说,“《丢手绢》这首歌怎么样?”
“会不会太幼稚?”组员们质疑。
顾明月回答,“调子欢快啊。”
“......”
但还是太幼稚。
该顾明月巡逻了,她提着露营灯往外走,海边的夜风更为急促,走出帐篷,帽子差点被刮跑,她伸手捂住,慢慢往海浪的位置走。
泥沙里陷了些贝壳,灯一照,它们立刻缩回壳里,担心蛇藏在下面,她每次落脚,都会多看几眼。
郑医生说她有应激性心理障碍,她不认为这样不好,越谨慎,受伤的机会就越小,她这是保护自己。
况且,她心理没有如此脆弱,一切都是郑医生在说。
夜晚会涨潮,海水的位置会上移,顾明月标记好位置就回帐篷睡了。
第二天到海边,她发现昨晚标记的竹竿不见了,海平面上移,她会插根竹竿作记号,跟白天做比较。
她纳闷,沿着海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组也有竹竿被风刮倒卷进海里的现象,但都在海边找到了。
“顾姐,找什么呢?”张熙媛捂着帽子过来,问她。
顾明月说,“昨夜标记的竹竿不见了。”
“是不是掉海里了?”张熙媛帮忙,找到好些枯枝,都没有竹竿,她说,“估计被海浪吹到其他地方了。”
“嗯,你那边有没有异常?”
张熙媛摇头,“晚上海平面会高六公分,白天便回到正常位置了。”
她缩着脖子,原地跑步道,“也不知咱们要在这儿做多久,我看海边的泥沙比以前要厚。”
泥沙是变厚了,但人踩上去,容易出现晕眩症,这是脚底的泥沙随海浪流动导致的,要想这门工作结束,至少要人踩进泥沙里,感觉泥沙是硬的才行。
顾明月说,“怎么?你想转岗?”
“不是,太冷了,受不了啊。”张熙媛抱怨,“湿疹没好,感冒又来了。”
许是戴着头巾,她感冒不咳嗽,喉咙也没啥症状,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没睡醒似的。
跟晕船不同,她确信自己是感冒,因为鼻涕增多,且较为粘稠。
顾明月说,“有没有坚持用热气熏?”
组员们手上脚上的湿疹已经起皮剥落了,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好。
“熏了的,刚开始有效果,这两天好像没啥用了。”
她的手有些恐怖,没给顾明月看,而是说,“就这样吧,医生说了,等人体适应海上气候湿疹就会自动消失。”
说到这儿,她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顾明月,“顾姐,你们组信教的人多吗?”
顾明月蹙眉,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们组好几个组员信教,都想邀我加入他们的教会,你说我要不要加入啊?”
眼看组里的关系好起来,面对热情的组员,她不好意思拒绝,但教会太多,她忙不过来,便想找顾明月帮忙问问。
她的工资除了单身税就没剩多少,那种会费高的肯定不能去。
“你想加入?”
“为了组里融洽,我加进去比较好吧,你不知道,组员们说之前不搭理我就是担心跟我宗教有冲突。”
“......”顾明月眯眼,“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是不是场面话我肯定听得出来,我想加入宗教是想更深的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