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已然变宽的肩膀,身姿挺拔,紫色银纹的袖子上绣着蟒的爪牙,一身的威严。
当年瘦弱无依的少年长大了,一步一步走上掌权的道路,碾压在众人之上,只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上辈子谢珥没亲眼看他一路是如何走来的,这辈子她参与其中,尽管她已经非常努力想改变一切,但命运总是在一次次她即将看见曙光的时候,又一次拉回原轨道。
她趴在他肩膀上,鼻子酸酸的,软软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哥哥,对不起...”
谢掌印顿住一下,又背着她迈开步子,“公主殿下,奴才是奴才,公主是公主,下次别叫错了。”
“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我不要当什么瑜琼公主...”
谢珥在他背上不停地说着,
“你为什么要让我当这什么公主,我才不要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亲了我,你就要负责到底,你这是不对的!你始乱终弃...”
“公主殿下!”谢谨行突然停住脚步,高斥一声,喝停她,“奴才只是个奴才,甚至算不上是人,是主子可以任意差遣的物件,请你以后勿要再把奴才和殿下放在一起提,这是有辱身份的!!”
谢珥被他喝住了,她睁大了杏眸,但这次眼泪忍住没有流出,她微微笑了笑,“好啊,你是可以任意差遣的物件是吗?”
少女轻挪身子,往前一点凑近他的脸,随后,猝不及防之下,她飞快地亲了他耳朵一下。
这一亲,人原地僵了一僵,差点把她摔了下来,幸亏关键时候反应过来捞住她。
谢珥也在他松手滑下的一刻死死搂住他脖子。
二人都喘得不行。
谢珥平复下来后,就又搂着他脖子,往他耳根上细细啃咬、研磨起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谢掌印吼得脖颈上青筋都出来了。
谢珥这次搂紧他脖子,才不怕他摔呢,压根就不听他的,继续对他又啃又咬。
这时正值夕阳斜下,暮光斜斜地打在高耸的宫墙上,琉璃瓦折射出的光让人眼晕,可他们所站的这儿却昏暗一片。
宫道尽头的拐角处隐隐听见有脚步声,谢谨行背着谢珥,拐进了中道狭小的犄角后。
他把她从后面挪到了前面抱着,用身体把整个娇小的她遮挡起来,他就只露个背部在外面。
二人靠近很近很近,近得能听见彼此急促又紊乱的心脏撞击声。
谢掌印冷肃的俊脸上出现了前所未见的紧张,这位手执屠刀,对朝臣手起刀落眼都不眨的大魔头,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产生紧张。
谢珥对他笑笑,勾住他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这次,他不能反抗,也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抿紧唇,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姑娘欺`辱和轻`薄。
他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姑娘笑了,轻轻地,“哎,谢掌印,你不想别人发现的话,动一动啊,本宫可不要亲一尊石头。”
谢掌印脸色都气青了,却仍然抿紧唇,一言不发。
谢珥作势要喊,这时,谢掌印终于伸手去捂她,姑娘牙尖嘴利,作势就要咬他。
下一刻,他的手退开,唇覆了过来。
过了好久,宫道上的宫人才消失不见。
谢珥被他的唇覆着,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脸颊微红,喝醉似的轻闭眼睛,长睫不时颤动一下。
谢掌印何尝不是差点陷进去了,大掌攥紧她的腰,直到脚步声离开好久好久,他依旧把她禁锢在怀里,维持着亲她的动作。
天快暮黑的时候,谢谨行才把谢珥送回燕归宫,他发誓下回再也不想送她了。
可他临离去,那姑娘又可怜巴巴地拉住他,斥散了身边的宫人。
“谢公公,我脚受伤了,好像是你带的路不好,害的呢,你不帮本宫敷药吗?”
谢掌印冷着脸,“殿下宫中有人,何必让奴才来?”随后他看看翠枝,“你帮殿下。”
翠枝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她早先已经听过关于宫中谢掌印的事,看到他面容的一刻就已经惊呆了,现下看见那位别人口中那位手握大权的掌印太监竟然被自家主子差遣着,心中隐有不安。
但她能重回主子身边,如今自然都听主子的。
她望了谢珥一眼,突然咳嗽起来,“殿...殿下,奴婢突感染风寒,恐防靠近过了病气给殿下,奴婢就先退下了。”
“你退下吧。”谢珥笑着挥挥手。
谢谨行站在原处,神情肃冷,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公公,这是你的过错闯下的祸,你不是想逃脱吧?”
“奴才不敢。”
谢珥伸出脚踝,抿唇笑,“那谢公公可记得了,接下来这几天都得来本宫这里,这脚伤没有一头半月可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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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晋的世家岌岌可危,康王原本想利用世家架空朝廷的计划落空,而又因为身边的最得力的幕僚曹先生被抓,以致当年一件秘密被谢谨行得知了。
“康王当年已经野心乍现,故意挑拨激化胡疆的矛盾,想借胡疆之力打回京城,只是后来胡族将军拓拔应奇取代了可汗,镇压住胡人三十八个大小部落,他的愿望得以落空。”
飞鹰把从曹先生严刑逼供出来的事告诉谢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