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希望归她希望,江津却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这日深夜。
江津趁着所有人都睡了,偷摸钻进刑拙房间,隔着黑暗瞧着蜷缩在床上的Alpha,蹑手蹑脚走过去蹲在床边,伸手朝她脸上摸去,低低唤了声:“刑拙。”
于他而言,江家势尽,他毫无靠山,在圈子里无异于笑柄。
如今他身无分文,若是贸贸然离开刑家,没了优渥的物质生活简直跟要他的命没区别。
以前他就懂得为自己物色优质Alpha,刑拙曾是他遥不可及的想往,凭什么江宙一个后面来的竟获得刑拙的爱,他自认比江宙更为貌美,一点不比江宙差,刑拙现在悲伤恰是好时机,他若是安抚好她,日后便是刑家主夫,完全不用奋斗。
在那只手摸上刑拙脸颊的那一刻,她蓦然睁开眼睛盯着他,扣住他手腕冷声道:“你做什么?”
她很排斥接触其他Omega的味道,唯有记忆里熟悉的薄荷味才能让她神经舒畅。
江津被吓了一跳,即便是在模糊黑暗里依旧能感受到她冷冽的眼神。
然而短暂慌乱后,他伸手自顾自解开衬衫纽扣,认真道:“刑拙姐姐,你救了我,现在你为了我哥哥难过,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就让我代替我哥哥安慰你,为你生孩子吧……”
“滚!”刑拙甩开他的手,低斥道。
江津摔倒在地,却并不气馁,成败在此一举,他脱掉衬衫壮着胆子爬上了床,嗓音透着几分无辜:“不,你要了我,让我帮你……我是自愿的。”
刑拙在他俯身靠近时翻身下床,扯住他一只脚猛然拉下了床榻,引得江津尖叫了声。
她拽着他的脚朝外面走,像拖什么垃圾似的,把人扔出房间后望着一脸诧异的江宙冷笑道:“凭你也配跟宙宙比?你连宙宙一根寒毛都比不上!”
当初在星盗团时她就听宙宙说起过不少跟江津的不越快,不是抢他东西就是膈应他。
她对他观感并不好,再加上早些时候调查江景时就查到过江津详细的资料,这Omega与江宙截然不同,成日里在学校厮混,不学无术,仗势欺人,纠集同学霸凌他人,交往过的Alpha一个接一个,没个定性。
“江宙死了!他已经死了!”
江津被扔出房间心有不甘,声音节节攀升,怨毒瞪着她道:“我至少比他强,我是活的!”
刑拙冷冷看了他几眼,关上屋门不再理他。
回了房间后又把雪松岛拍摄的综艺看了一遍,抱着江宙在医院缝的丑兔子,将头埋进兔子颈窝里,一颗心像敲碎了般,连呼吸都含着股疼。
次日。
保镖给江津收拾好东西,把人撵了出去。
这是刑拙初次走出房门下令,做完这些又回了房间。
随后夏净流和傅知言听说状况都来劝说一通,傅知言看她油盐不进模样,气得蹬蹬蹬下楼去了。
夏净流看她蹲在沙发上看雪松岛综艺,屏幕上嘻嘻哈哈的,直接把插头都拔掉了,难得疾言厉色指着她骂:“你难道以后就天天这么活?宙宙知道不心疼死?”
刑拙不为所动,重新将插座插好。
“刑拙!你清醒一点!”夏净流见状冲上去夺过她手里的插头,无比烦躁甩开那插头:“我TM就该拿剪刀把插头给剪断!你天天看一个视频有屁用!我告诉你!宙宙回不来了!”
刑拙蹲下身捡插头,视线落在插头前端,眼底闪过几丝疑惑,心脏砰砰跳了起来,站起身来激动扣着他肩膀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宙宙回不来了!”夏净流被吓了一跳。
刑拙摇头,眼底满是希冀问:“上一句!”
“我说,你天天看一个视频有屁用!”
“不是这句,另外一句。”
“我说我就该拿个剪刀把插头剪断?”
“是!是!就是这句!”
刑拙撒手朝书桌疾步而去,翻箱倒柜找出在爆炸现场找到的手铐,重新查看了一通,果然看到在炸得面目全非的手铐上找到被不规则切割过的痕迹,可惜由于爆炸的缘故炸得痕迹并不明显,甚至有点粗糙焊接。
是K-1。
她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不对!”
“什么不对?”夏净流被她又惊又喜模样吓到了,小心翼翼瞅了眼她手里的手铐问她。
刑拙指了指手铐上面不太明显的切割痕迹道:“四叶草项链能切割任何物品,这是简如琢给宙宙戴的手铐,上面的痕迹说明宙宙切开了手铐,他所在三楼并不高,像我们这种服过兵役的人来说,跳下窗户自救并不难,可是宙宙没出来,项链还遗留在别墅里,就像为了专程被我找到一样。”
“可是,他也有可能真的……”
“不,当时别墅内炸弹太多了,按照宗禄的话来说,把那里直接夷为平地,若是宙宙戴着项链被炸死在里面,这枚项链应该在乱石头下面,可是他们找到的时候,项链并不在底层,这说明是有人专门把项链扔进去的。”
“如果宙宙没死,那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