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当即就炸,跳起来指着她:“白驰,你放肆!!”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他讨厌她的原因啊!起初他也试图拉拢过她,可她根本不上道!
“福王,你坐下!”姬后发怒,又敏锐的将目光对准姬承功,狠瞪了眼。这家伙蠢蠢欲动,看样子就想帮腔。姬承功吓得头一缩。
福王被吓了一跳,看了母亲一眼,觉得委屈,“可是她……”
姬后无所谓白驰舞不舞剑,她功力高强,姬后不担心她有什么纰漏,倒是上台将太子党的人震慑一二,也挺不错。
但是她既不想,姬后自会鼎立维护。
这一出热闹可叫张鼎等人看了笑话,暗暗憋笑憋得痛苦。
窦素被拉下马,张鼎如被砍一臂,此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忙站出来,说:“白驰,你不过一介臣子,福王殿下也是你能随意指摘羞辱的?还不速速请罪,求得殿下原谅。”
高宗皇帝正夹在妻子和儿子中间左右为难,一见张鼎也出来裹乱,当即厉声呵斥道:“张鼎,你也给我闭嘴!坐回去!”
这里不是朝堂,宫宴之上,家小妇孺聚在,张鼎被骂的满面通红,羞愧难当,自顾坐了回去生闷气。
他儿子张九郎与他同席,轻声道:“拉都拉不住你,你就是自己找骂。”
张鼎永远对儿子没脾气,转了老脸,看向不远处的谢孝儒,眼神暗示他给自己找补。
谢孝儒装没看见。
高宗皇帝可不愿这样欢快热闹的宫宴不欢而散,两头哄道:“社儿休要无礼,快坐下。白将军来迟情有可原,你四妹妹调皮,失足落入月池,若不是白将军路过搭救,你四妹妹怕是……唉,你作为兄长,按理该向人家致谢才是。”这话说完,又朝下看了一圈,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时谢无忌站了起来,说:“福王若想看舞剑,这有何难,听闻寿王殿下就练得一手好剑法,不若请他上来,叫大家开开眼。”
寿王同福王虽是双生子,长的却一点不像,大概是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吧,性格也南辕北辙。若不是谢无忌点到他,他恨不能装自己是透明人。
皇帝听了也高兴起来,说:“稷儿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小的时候就喜欢拽着爹爹对打,自去了封地后已经很久未见你舞剑了。倒不知你现在本事如何了。”
周稷大概是个重度社恐,谢无忌点他的时候他就眼珠子乱转,不敢看人。此刻他父亲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寿王妃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酒水都跟着震动了起来,是他在案下的腿在抖。
福王同寿王封地相临,时有走动,对弟弟的情况了如指掌,但他却是个薄情之人,对兄弟的难处视若无睹,恨不能兄弟出更多的洋相,好显出自己的能耐。
他道:“周稷可是觉得一人太过没劲,要不为兄给你找个人,与你喂招如何?”而后目光一扫,看到站在角落里静默护卫的雷鸣,抬手一指,“你过来!”
他记得雷鸣。白驰来接他时,雷鸣是跟了她一起,白驰很护他。福王只当他是白驰心腹。
福王不知道的是,白驰护短,凡是跟了她的人,她都会多几分照看。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容不得旁人伤她的人。
雷鸣得令,上前,抱拳行礼。
众人看是千牛卫的郎将,知道内情的有些好笑,暗叹福王小心眼,可惜呀,就算是找人晦气,也是找错人了。雷鸣又不是白驰从神谷关带回来的,你为难人家干什么呢,可怜了这位小将军了,也不知会不会倒霉。
姬后睁只眼闭只眼,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闹得不愉快。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她不说后悔话,但从目前来看,她这俩个早早外放的儿子看来是废了,不堪大用。幸而她还有老六和老七养在身边。
寿王借来一杆红缨枪,同雷鸣一起到了场中。
乐师应景奏乐,僵持的气氛又重新活络起来。
平阳伯家的小孙女柯光珍坐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位置,看着之前发生的事,心情激动,眼神火热,暗暗道:“多好呀,想拒绝就拒绝,不用看人脸色,由人摆弄。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白驰像是照进她心头的光,她混混沌沌的人生仿佛有了新的方向。
祖母碎碎念道:“你瞧见张大人家的公子了吗?就是中书令张鼎大人家的公子,今年也有十七了,再过二年就该定亲了,与你正相配。你瞧准了人,等往后找机会,你单独见他一次,给他留个好印象。”
柯光珍不快,“祖母,这世上的女子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平阳伯夫人愣了愣,呵斥道:“你说的什么鬼话!你不嫁人,你的蠢货父亲还有你的兄弟怎么办?咱们家的爵位到你祖父这就没了,你以为你祖父一直拖着病体熬着是为了什么?你要再不争气,咱们家就真是穷途末路了。”
瑞雪心中酸酸的想,“他果然心里还有她。这么快就急着站出来给她解围了,呵呵。”与她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礼王世子妃又犯了花痴的毛病,捧着脸说:“我以前不知道白大将军长得这般俊俏,比漂亮的小郎君还叫人心折,唉,这样的人怎么是个女人呢,她天生就该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