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宫门口传来阵阵喧哗声。有一撮人聚拢不去,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白驰尚未走近,就见雷鸣跑来,一脸难色道:“将军,您的马被人给骑了。”
白驰心有所感,她的马,谁人敢骑?
果然,一脚踏出宫门,只见那人醉的不省人事,爬在马背上。
雍州郡王府的人,围着她的大黑,急得不行,又无可奈何。
一些官员倒不急着走了,步子迈得极慢,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白驰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大黑哒哒哒的迎了上来。她的大黑是散养的,今日她一人一骑过来,并未带随从。
茅吉人恭敬行礼,说:“我家郡王喝多了,只能劳烦将军大人跑一趟,将我家主子送回郡王府了。”
大黑也不是谁人都有本事牵走的。
白驰转到谢无忌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对着脸就拍了两巴掌,“阿寂,阿寂。”
边上看热闹的人神色各异,打人还不打脸呢,白将军这也太……
白驰见他毫无反应,想来是真的喝多了,一时调皮,收回手的时候将他的唇往中间一捏,他的唇又润又软,哪知他略微挣动了下,伸了舌头。
白驰心头一动,收回手。见周围人越聚越多,忽而笑了下,翻身上马,将谢无忌拢在怀中,冲茅吉人说:“今夜你们郡王归我了!”言毕,大笑出声,策马疾驰而去。
红裙迎风招展,猎猎飞扬。
在场官员无不瞠目结舌,感觉每个字都听见了,连在一起又听不懂了。
第96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
白驰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除了值夜守门的,将军府没有主子未归,下人不准歇息的规矩。
以前还有铃兰跟个望夫石似的苦等白驰,不过现在府里不是养了个小殿下嘛, 照顾他的重任就落在了铃兰身上。
小殿下痴迷武道不可自拔, 铃兰天天被他拽着问东问西,还有整日无所事事的张九郎也老是来烦她。白天精力耗尽, 晚上早早就歇息了。
白驰将谢无忌架在肩上, 扛去了自个屋。
整个将军府都乌漆麻黑的,实在是穷。
白驰摸黑将谢无忌放在床上, 心里寻思着她今晚睡哪。也许她应该把阿寂送回郡王府, 她今晚本来就是开玩笑的。
她刚要起身, 忽然发现腰被勾住,低头看去, 尚未有所动作。一直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忽然就跟猛虎扑食似的,将她压在床上。
她的床板有些硬,嘭得一声。
谢无忌大概也没料到,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 “没我的床软。”
白驰:“……”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彼此的呼吸纠缠。谢无忌低头,贴了贴鼻子, 试探着去亲她的嘴。
白驰偏过头,让了下。
谢无忌的唇擦着她的脸, 贴到她的耳垂。
一时, 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二人相叠,某人硬得硌人的热情根本藏不住。
白驰:“阿寂……”
谢无忌:“我想和你睡觉。”声音闷闷的, 热气灼人。
白驰:“……”
谢无忌:“今夜谁都看见你把我带走了,反正清白也不清白了。”
白驰:“……”
谢无忌:“你不能管杀不管埋。”他抵着她,动了下。
白驰只觉得心头一荡,热血直往脑门冲。从分开后,她也素了很多年,先前一直不觉得,可这突然之间的,似乎一下子就来劲了。
她不说话,谢无忌是不敢有所动作的。身上热量不减,火热的心却因为她的毫无反应渐渐凉了下来,就挺难过的。
他松开了她,正要从她身上下去。
白驰忽然捉住他的衣襟,“怎么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摸上他的脸,亲了亲,他正要加深这个吻,白驰又捧着他的脸拉开,“能耐了呀!还想跟我睡觉?来呀!让我瞧瞧这些年你有没有长本事。”
这之后便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在白驰的印象里,阿寂一直都是温柔如水的存在,即便动情的时候,也是非常温柔的一个人,缠缠.绵绵的。可是人真的会变的吧,至少她并不牢固的床板就没承受的住。
次日,白驰难得没有早起练功。
铃兰倒是来敲门了。白驰喜静,独立的小院,即便昨夜动静颇大,也没吵到谁。
铃兰敲不开,径自推门进来了。一眼扫到一地凌乱,又见床塌了,还没瞧清楚床板上睡的谁,深吸一口气,暗道了声“娘哎!”又缩头缩脑的退出去了。
白驰醒来的时候,感到不能呼吸,睁眼一看,阿寂亲不够似的,仍覆在她身上。
白驰荒唐了一.夜,后知后觉的终于开始羞耻了,说:“你怎么回事?没完没了了?”
阿寂低下头,亲吻她的锁骨,“马上好。”
如此,又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白驰坐起身,呸他,“你这马上好真够快的啊!”
阿寂拉住她的一只手亲她,眉梢眼角都是撩人春色,懒洋洋的,比勾栏院的小倌儿勾人多了,“我怎么知道你下次愿意和我睡是什么时候。”
白驰瞅了眼窗棂露出来的天光,笑了,“若是我有需要,一定找你,不找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