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心里都已经将这次的事当成一.夜.情来看了,因为他太了解白驰的翻脸无情了,冲动了,后悔了,再不往来了。所以他早上醒过来后,越想越寒心,捉着她又来了一次。
白驰突然松口这般说,阿寂心里是惊喜万般的,又难以置信,“真的?”
白驰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来,给我弄一碗避子汤去。”
阿寂握住她的手腕,“我今晚还想跟你睡。”
白驰拍了拍床板,“呵呵。”
阿寂:“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有需要一定找我,千万别忍着。”
白驰:“滚。”
阿寂对于白驰让他搞避子汤的事一点心理障碍都没,不会想些有的没的,从某些方面来说,阿寂还是挺能理解白驰的想法和心情的。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阿寂也不希望白驰再怀孕了。
他的过往经历,让他对大家族没有深切的概念,于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荣辱相比,他更关注自身的感受。毕竟在他小的时候受苦受难也没见过家族里的谁来拉他一把。他刻在脑子里的家族便是如沈家那样互相坑害倾轧的存在。至于香火传承,开枝散叶他更不在乎。他们已经有谢有思了,这世上最好的孩子老天爷已经赐给他们了,再要那么多干什么?分家产吗?
他更舍不得白驰再因怀孕受苦。说什么女人的天职就是生孩子,多子多福,都是屁话!
他只知道和谐的夫妻生活能让彼此身心愉悦,活着有意思,从没听说过多生孩子对人有好处的,有也是骗人的鬼话。
阿寂快速的穿好衣服,吩咐厨房烧热水让白驰沐浴更衣,又开了药方让下人去拿药。
他自在随意,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也没有分毫的不好意思,甚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昨晚在这过夜似的,嗓门清亮,神清气爽。
沈锦原本要过来回话的,看到谢无忌,沿着墙根躲开了。
白驰坐在浴桶里,忍不住想,阿寂真的长大了啊,以前他可没现在脸皮厚。
她还没洗好澡,阿寂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说:“趁热喝了,凉了喝对身体不好。”
白驰陷在袅袅热气中,一饮而尽,味道清甜,竟是十分好喝,她大感意外,问:“是避子汤吗?你别诓我。”
阿寂趴在木桶边,十分得意,“我改良了药方,我还做了一些药丸,比这个方便,下次我带些给你。”
白驰瞅着他,拖着调子“哦”了声。
阿寂反应过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做这些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
白驰:“嗯?”
阿寂不好意思了,他该怎么说,他一直都想睡她,一直,一直。
“阿寂,你脖子怎么了?”白驰起先还当自己眼花了,又以为他脖子沾了什么脏东西,手里沾着水渍,上手就去擦他脖子。
阿寂起先没反应过来,在她的手触碰到脖子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揪住衣领子就站起了身,甚至还将手里的药碗都打翻了。
白驰:“阿寂?”
谢无忌后退了几步,拢住领口,笑了下,总有些勉强的感觉,“你忘记你昨晚有多凶猛了?肯定是你吸的。我去照镜子看看。”他起身离开。
白驰也没当回事。
等她沐浴出来,左右没见到阿寂,喊了铃兰过来问话。铃兰说:“郡王刚走了啊,急匆匆的,我叫他都没理我,跑得可快了!怎么,你又把人气走了?不是才睡过吗?提裤子就不认人了,不是我说你,你可真不能耍着人玩啊,当心玩火自.焚。”
白驰活动了下略有些酸的胳膊腿,“我要你一个男人都没有过的女人教我怎么做事?去!”
铃兰又凑过去,“不过主子啊,你这样子让我们很为难啊,这往后郡王来咱们府上,咱们到底是拦着不让进还是放行?是当半个主子供着,还是当成你的相好看待?”
白驰活动着胳膊,大开大合,“想怎样就怎样吧,不必想那么多。”这句话也是她此刻的心情,昨晚确真是冲动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真的感到很舒服很开心。
谁能拒绝开心的事呢?
只是他跑的太快了,关于遗诏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聊。
她一直没交给姬后,她担心会对他有影响。
*
姬后千秋宴后,太子的身体没见好转,高宗又卧床不起了。经历过生死的人会将很多事情看淡,反正高宗皇帝现在别的都不看重,只希望能将身子骨养好,因此很抗拒早起上朝,讨厌费神处理政务,不愿接见大臣听他们争吵不休。
可以这么说,如果太子现在身体康健,高宗皇帝一定会立刻退位,当他无忧无虑的太上皇。但是太子现在病的已经不能协理国事了。而高宗皇帝是一刻都不想浪费生命在无休止的朝政大事上,他提出了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想法,让皇后撤掉幕帘,亮相前朝,处理军政大事。
可想而知,此言一出,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了,一时间朝堂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雍州世家的矛头,直指姬后。
也不知是谁,提出了一个想法,说高宗皇帝此举,无异于是将姬后推向皇帝的位置。姬后莫不是吹了枕头风,她不会是真的想当女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