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联系一下呢？问问近况？欧珀摩挲着手腕上的光脑，犹豫不决。
情绪波动检测仪在头顶嗡嗡作响，仿佛有意让她更焦虑几分。
“真是吵死了！”欧珀忍无可忍，猛地抬手抓住了情绪波动检测仪。
下一秒，她的掌心一热，原本还躁动不安的AI此刻乖乖贴在她的掌心上，“一、二、三，通感已建立，服务开启。”
欧珀诧异的看着核桃大小的AI，这通感建立也太随便了吧？她只是摸了它一下吧！
情绪波动检测仪用特有的声线回答了她的疑惑：“足够简单的操作方式是小五的优点之一哦。”
欧珀扬眉，她刚刚并没有说话吧？
“虽然主人没有说话，但小五对您的情绪波动值做出了分析，并尝试做出了最有可能的回答。”情绪波动检测仪从欧珀掌心飞起，重新回到了空中。
“真是让人头疼的高科技产品。”欧珀毫不避讳地啧了一声。
吐槽完毕，她滑动手腕上的光脑，打算直接联系校方——了解近况什么的，也不一定要通过本人嘛.......
她这么想着，可手指却迟迟没按下去。
“主人的纠结指数也太高了。”情绪波动检测仪悬停在欧珀面前，“小五的建议是，跟随您内心最真实的想——”
它的话没能说话，因为欧珀再一次扼住了它，随着咻的一声，情绪波动检测仪被扔出了窗外。
情绪波动检测仪还在晕头转向地恢复方向感时，欧珀已经同校方通上话了。
简单寒暄了两句后，欧珀的脸色徒然一变，“什么？他没去报道？”
光脑那头的校方又说了些什么，她的眉毛随之越拧越紧。
直至通讯挂断，情绪波动检测仪终于飘飘悠悠地回到了欧珀身边。
经历过欧珀的暴力对待，它显然谨慎了很多，飘在相距一臂远的地方说：“主人，您的情绪波动峰值很高，请注意......”
欧珀根本没空搭理它，而是一脸担忧地望向窗外。中心城和军校的距离并不远，驾驶飞行器一小时就可以到达，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凌川在路上耽搁了整整十小时？
“主人在担心谁吗？”情绪波动检测仪问。
欧珀嘴硬，“没有，别赛博排气。”
情绪波动检测仪认真反驳：“小五并没有放屁，一切结论皆来自于您的情绪数值，有迹可循。”
欧珀没有回答，而是麻利地套上了一件出行外套，步履匆匆地前往了停泊点。
情绪波动检测仪轻盈地跟随欧珀，用她听不见的声音做出结论，“主人的身体真是比嘴要诚实的多呢。”
第35章 第 35 章
当红毛老板推开那扇熟悉的小小木门时, 凌川睁大了眼睛。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小作坊已经升级成了宽敞的二层，甚至一扫先前的肮脏颓败感, 变得干净整洁了起来。
但红毛老板对此似乎并不高兴，他耸耸肩，“天知道在新规令下来之前我的生意有多好，本来再攒五万星币我就可以搬出黑市了！现在好了, 根本没人敢来, 我无聊的都开始打扫卫生了......”
凌川看了他一眼, 活脱脱一个怨夫啊。
但很快，红毛老板就恢复了活力, 他搬出了一个足有人高型似大型休眠舱的仪器，神秘兮兮地开始问，“想不想听我的最新发现？”
凌川不想怨夫再出现, 于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红毛老板不知从哪掏出一副眼镜架上鼻梁, 摆出学术大拿的姿态，开始演讲：“本人从事信息素研究多年, 接待过的顾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就在一个月之前, 量变达成了质变，我忽然悟了！”
“一直以来，星际都以为信息素匹配程度的高低是先天决定的，所以当AO双方去做婚前检查的时候，总是会很惊喜：哇，我们信息素的匹配程度居然高达99%！”红毛老板一边说一边演, 表情变化比翻书还快，“但是, 等激情褪去，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对伴侣失去了兴趣，原来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对方，现在却让人头晕想吐，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凌川缓缓摇头。
红毛老板笃定地说出结论，“这是因为，信息素匹配程度的高低根本不是先天决定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凌川皱起了眉，没大听懂他的意思。
“说直接点，就是两人相爱的时候，就算信息素匹配度不高，闻对方的信息素也会沉沦迷醉。可要是不爱了，就算你是天菜信息素，匹配度100%也吸引不了对方，反而还会让人觉得恶心。”红毛老板说着，又举了好几个负心A的例子来佐证。
凌川摸着下巴，垂眼若有所思，“有意思，是完全没有听过的想法呢。”
星际普遍认为信息素影响爱情，而红毛老板的观点则完全相反：爱情影响信息素。
“接下来，请回答一个重要问题。”红毛老板突然严肃，一字一句道：“你爱她吗？”
“......谁？”凌川愕然抬眸，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抛来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红毛老板用眉毛跳探戈，“是谁要用我说吗？”
凌川顿时有些不自在，他当然知道红毛老板指的是谁，可是爱......这是个沉重的字眼，他也说不清自己对欧珀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