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侧躺着,“好啊,再唤两声。”
润润酸涩难当,他的游刃有余,狼狈不堪的只有她。
两人贴身相合中,润润把最柔软的地方交到他手中,陛下也将最柔软的地方交到润润手中。
两人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平稳散漫,逐渐变得紊乱、暖洽。
忘情时,他的头正好枕在她的小腹上,润润一阵发痒,不安扭动两下,光洁的脖像天鹅,易碎的瓷器,令陛下想要咬下去。
陛下终究克制住自己,没冲破最后一层防线。
再把她弄生病,可就糟糕。
润润同时浸在空虚与极乐两种感触中,虽然她脑子摔坏,身体记忆却犹然。这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得像噩梦。
忽然她睁开眼睛,脑海中抓住一个念头的尾巴,仿佛记起什么。
她想起来了!
他是……
陛下却不给她任何深思熟虑的机会,一个气息绵长的吻将她堵住,一上一下颠覆,仿佛要把她弄死。
润润又忘了。
她思路被打乱,左腿轻轻摇动,试图逃脱他的桎梏,男人轻轻吻她小巧而精致的耳垂,喉结咕哝起伏。
润润双唇饱满红润,滑入被窝,眼前隐隐发黑快要晕过去,陛下及时将她唤醒。
她脖颈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那般娇憨心痒。
男人层层攻势之下,润润节节败退,浑身涨涨酸酸,持续处于紧张的状态下。
“润润,润润……”
他细细呼唤着她,倾诉着自己这么多时日以来浓重的思念。
润润从一开始抵触,慢慢双手缠住他的脖颈,身心合一。
陛下也想满足她,却清醒晓得她身体太虚弱,不能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这种要给没给的感觉最折磨人,她头一次意识到,即便简简单单和他躺在榻上,也醉人心魄。
陛下良久良久才松开她。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精气神,润润累得骨头散架,午觉没睡成。
昏昏沉沉闭上眼睛,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想让她睁眼。
好在陛下没有再继续折磨她,坐在她床边,帮她掖好被角,像大哥哥一样哄她睡。
他喃喃叮嘱,“朕是你亲人呀,你得记得,朕盼你记得。”
润润心想哪有这种亲人,刚才还那么恣意妄为亲她,岂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
·
这日之后,陛下并没再像那日失控地吻她吻到眼前发黑。
但每每他来看她的时候,润润还是打哆嗦,畏惧他一旦信马由缰之后的那种可怕节奏。
陛下柔柔一笑,把她捞过来,
“怎么才一天见到朕便不知参见了?”
润润像被人蒙住眼睛的痴儿,别人叫她怎么做,领他往哪走,她就懵懵懂懂地跟着。
她从他身上挣开,屈膝道,
“陛下万福。”
陛下和颜悦色拉她起。
下人端上来一团毛线还有一些半成品布料,陛下说,
“你之前要给朕织一件寝衣,朕一直记得,便把你的半成品收藏起来。你现在继续给朕织好不好?”
缓缓将她手放在心口处,款款,
“……要仙鹤图纹的。等你织好了,朕日日穿着。”
润润感到异样,织衣服她会,不知为何教习嬷嬷没教过她的东西她居然会,可能是她丧失的那段记忆里学过。
遂点了头。
陛下神情冲淡而满足。
他一直留着她的半成品,即便当初认定她死时,也还留着,盼望与她举案齐眉的一天。
润润承受着他的爱抚,额前刘海微微往上卷。
陛下叫她自己把针线收好,复又叫人拿过来一个香囊,叫她戴在腰间。
他已经问过太医,润润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有孩子,即便怀孕也生不下来,更有难产之险,因而他特意叫孟太医做了这枚随身避子香囊。
他不可能老像昨晚那样,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只吻吻她就作罢的。毕竟她的身体在转好。
先让她暂时戴着这个香囊,日后待她身子好转再让她怀孕未迟。
香囊中包含许多珍贵草药,除去避子作用外,调养身体也是极好的。
陛下道:“双臂张开。”
俯首将香囊挂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间。
润润瞧着那香囊,陛下说:“以后日日戴着,即便睡觉也不离身,行吗?”
润润嗯。
陛下赞了句乖女孩,照例揉揉她脑袋。
她还在摆弄那香囊,陛下却早已起了摆弄她的心思。
他手臂一捞将她揽过来,润润喉咙间涌起惊呼,那般羞涩纯洁的模样,宛若晨间的白茉莉骤然绽放。
陛下慢慢揉捏她的小手,饶是什么都不能做也尽可能和她亲近,慢慢改变她的记忆,叫她把那个千刀万剐的张佳年忘掉,从此脑海中只记得他一人。
一与他肌肤相亲,润润手中香囊顿时掉落在地。
她皱着可怜眉头,想唤他一句“佳年”,你干嘛要这样。
陛下将她低垂的小脸扳正。好在大白天的,他也没法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两人这般靠近,浅尝辄止吻她两下,陛下渗出男性磁性的闷哼,润润听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