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刚睡醒,还迷糊着,这下子彻底清醒,尖叫着痛吟在他掌下。
陛下享受她的哀叫,这才感觉气稍稍顺。意犹未尽地从她唇边移开舌头,一只手撑在她紧致光滑的肌肤上,
“好好穿上衣服,起来陪朕用早膳。”
润润难耐呼吸着,暗暗瞪他。
神经病啊。她刚醒就挨了一大顿深入折磨,虚弱无力。
侍女过来给她套上衣裙,挽个简单发髻。
润润从寝殿走出来时,陛下已坐在桌前了,面前是丰盛佳肴。
按照嬷嬷教的礼数,她屈膝,双手交叠,给他行早安。
他很快道,“起。”
拍拍腿,做出邀请。
润润抵触,大庭广众坐在他腿上?
还有侍女在呢。她婉拒他邀请,独自在他身畔的一个椅凳坐下。
动筷,只夹左进的菜式,埋头喝着碗中清粥。
陛下往她盘里加了两道远的菜式,又命刘公公将有营养的菜式调到她跟前。
受他目光凝睇笼罩,润润越发不自在,别看我,别看我。好烦人。
她感觉自己被富养,佳年何时如此有钱?她暗叹,自己究竟失掉多少记忆。
用罢膳,陛下阴魂不散地又搭住她,
“朕去早朝,你过来给朕更衣。”
润润蹙眉,身旁那么多下人,他偏偏使唤她。
没有办法,随他到寝殿里。
润润柔荑贴在他胸膛上,宽衣解带,将他那件月白寝衣扯下来。
逐渐的,她面红如血,手指亦颤抖。
真不知道她害羞什么,两人坦诚相见过那么多次。
陛下任由她慢吞吞,他当然有更熟练的婢女可用,但用润润是在培养她。
以后她要这般侍奉他的,他们的夫妾关系总归得恢复正常。
晨间,润润仅仅穿件寝衣,长发松松挽就,赏心悦目的纯洁。
正因为她思想过于纯洁……导致连为他更衣都有心理负担,束手束脚。
虽然教习嬷嬷前几天为疏通她的心智,已经教过她怎么做。
陛下止住她双腕,轻嗤,
“会不会呀?”
润润敷衍道,“会。”
“那你怎么把衣服给朕反着穿?”
他眉梢轻挑,
身上的长袍,明显变扭。
润润微窘,唇珠嘟起,
“我……”
嬷嬷是教过,但教的是常服啊,复杂繁乱的朝服她不会穿。
不会是一方面,她也懒得伺候他。
“还得再和宫人好好学学。”
他善意地责怪,最终还是婢女进来为他穿好朝服。
润润站在一旁学着,最后由她为他腰间戴好玉佩和宫绦——这一步穿常服时也有,她会。
陛下低哑的叮咛,“若是困的话就睡个回笼觉,等朕回来陪你一道睡。”
润润怃然,摸摸自己红肿未褪的唇。
不要,才不要。快走吧。
陛下还等她挽留他一句,毕竟他们又要分开两三时辰了。
润润直接跪安送人。
陛下心有遗憾,形单影只去了。
润润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着何种生活,这种生活又是否正常。
以前和佳年的相处绝对不是这样,她隐约记得很美好。
可是,佳年现在好有钱,好有权势,比以前帅了,也更有威严了。很多时候,她都需要对他行礼,即便他宠爱她也不能逾越了规矩去。
润润朦胧地感觉到,自己和佳年的地位不对等,之前明明是平等的。
到底是佳年变了,还是她变了?
……润润尚不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做了主人家的小妾,她敢和张佳年私奔,主人家不杀她已是法外开恩。把她养在身边,一方面为色一方面也念着旧情。
他们身份悬殊太大,她自然要仰人鼻息,伺候主人家的,以报答人家饶命的恩情。
现在嬷嬷教她叫陛下,她便叫了,并不懂得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认为和叫“哥哥”“姐姐”“公子”一类的称呼是一样的。
但若此时她恢复记忆,便知道‘陛下’不是一类称呼,而是一个人——她被永安王献上的人,从前与贵妃恩爱、与她同床共枕、曾经她爱过却又无比害怕的人。
陛下从不是张佳年。
……
在皇帝孜孜不倦疼宠下,润润渐渐没那么孱弱,夜晚也不再惊悸了。每天清晨她嘤唔,习惯在他温热的怀中醒来。
陛下和润润亲近,从前他做的不好,十分追悔,现在他想尽力弥补她,她有什么虚荣心尽可能满足她。
论心机她和他相差太远,他不愿对她强硬,或用什么手段强迫她,事情能以这种温和的方式解决最好。
后宫其他妃嫔形同虚设,他真心想纳的就润润一个。日后即便另娶了皇后,润润仍是他最在意的人。
张佳年本是年少探花郎,最风光潇洒的驸马爷,却因沾染皇帝的女人,闹得个身败名裂。
探花郎功名被废,檀庭公主养他在府邸中,虽名义还有个驸马名份,实则与公主府那些男妾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