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有关褚厌的记忆？”
傅宴懒懒地撑着下颌，“绾绾的问题真多，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按顺序来。”
她不挑。
傅宴垂眸，静默片刻改口，“不急，你先四处逛逛，我去处理点琐事。”
没办法，姜绾绾只能跟着他离开宫殿。
在傅宴离开后，自己一个人在魔君殿逛起来。
走出魔君殿的大门，眼前的场景，陌生中带着点熟悉。
姜绾绾仔细思索，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墓藏的景象翻新了吗？
远远眺望，她甚至能看见艳姬的魔主殿。
墓藏的一切焕然一新，没有皑皑白骨，只有鲜活的人来人往。
就像是，沉睡万年的魔族——复苏了。
姜绾绾震惊地捂住嘴，这剧情和书里的，直接偏移十万八千里。
好家伙。
说好的魔门主导，现在连魔族都搞出来了。
“大人～哎呀大人～您终于醒了，艳姬担心死您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调。
姜绾绾扭头，一眼就看见从天而降，身姿曼妙的艳姬魔主，正热情地朝她走来。
“艳姬？”
艳姬美眸一亮，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是我，大人您还记得我呀，咯咯咯～属下真是太荣幸了～”
姜绾绾有些抵抗不住她的热情，悄悄后退拉开距离。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艳姬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大人您想从哪儿开始听？”
“千金城姻缘树那里开始。”
艳姬：“这个呀，其实也简单，君上的师尊，哦，不，是曾经的师尊，开启了禁术转世续缘。”
“君上的封印解除，恢复了记忆和实力，然后就解除了魔族身上的法咒，我们就都恢复了。”
“如今魔族再现，修真界的那些正道修士组成了联盟，想要击溃魔族，结果被君上和我们打怕了，现在准备和我们谈判。”
“我嘛打架还行，献策一般，就溜出来了，没想到就遇到大人您了。”
信息量有些庞大，她的CPU有些不够用。
“所以，我师兄他是你们的魔君？”
艳姬一愣，“不是啊。”
这次轮到姜绾绾愣住，“不是？可你不是叫他君上吗？”
艳姬无辜地眨眨眼，“君上是君上，魔君大人是魔君大人，不一样啊。”
见她还是不理解，她又道，“君上是魔族的无冕之王，可惜君上对魔君之位不感兴趣，所以魔君之位一直是由穆舟大人担任。”
说着，她压低声音，“偷偷告诉您，魔族都听君上的，穆舟大人早就不想干了，可惜君上不让。”
姜绾绾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她又问，“那……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万年前？”
艳姬突然正色，想了想提议道，“大人还是去问君上或者穆舟大人，我知道的也不多。”
“魔族向来只听命令办事，对于缘由不是很关心。”
姜绾绾知道她没撒谎，没有继续追问，“多谢。”
“对了，那你知道转生续缘结束后，师尊去哪儿了吗？”
艳姬表情变得一言难尽，“您师尊他……”
“死了？”
艳姬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被君上关起来了。”
姜绾绾：？？？
“关哪里了？”
艳姬老老实实回答，“炼狱最底层。”
姜绾绾差点没站稳，真诚发问，“……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跟我来。”
——
炼狱最底层。
“来，尝尝这个，很甜的。”
“还有这个，滋补气血，是不可多得的灵果，我在秘境找的，个个汁水饱满。”
“多吃点，管够！”
褚墨掏出一堆放在修真界，能有掀起血雨腥风的灵果，苦口婆心地劝眼前人多吃一口。
已经适应自己死而复生的莫桑：“…………”
谢谢，已经吃撑了。
褚墨被拒绝，伤心的哽咽，“你不吃，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知道，是我没用，花了几十年才把你救活，现在还沦落到被自己徒弟囚禁的地步……”
“我吃！”
莫桑打断他，拿起一颗灵果塞进嘴里。
他看着面前的挚友，短短几十年，变得有些陌生。
至少之前，他不会卖惨。
褚墨立刻收起难过的表情，贴心地给他削了个果盘。
“师尊！师尊！”
莫桑抬眼，“有人来了。”
褚墨浑然不在意，“错觉，这炼狱真么多修士，不知道在喊哪个倒霉蛋呢。”
姜绾绾出现在牢门前，看着眼前异常温馨和谐，与炼狱格格不入的一幕，满腔担忧喂了狗。
褚墨震惊，“怎么是你！？”
莫桑挑眉，“你徒弟？”
褚墨立刻否认，“不是，我没有徒弟。”
都是孽徒，不要也罢。
姜绾绾嘴角一抽，茶里茶气，“以前，我唤您师尊，您叫我好徒儿怎么现在却见面不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