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薛漫,你先别喝,告诉我桑醒号码是多少?”
“我不告诉你!你都不告诉我傅夏铎号码是多少,呜……他真的好难追,见他一面都难,还故意躲着不见我……呜……”薛漫说着说着,自顾自哭起来了。
李恩藜见状,顿时头都大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结果薛漫一听,越哭越大声,沉浸在自己的伤感当中。
“……”
担心薛漫的哭声影响到其他住户,李恩藜二话不说把红酒瓶塞进薛漫的嘴里,止住哭声,再把人弄进屋里,动作一气呵成。
薛漫进到屋里,突然不哭了,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淡淡的评价一句:“李恩藜,你家真小,还不如我家的健身房。”
李恩藜也不恼,顺着她的话说:“是是是,我家当然比不上你家健身房,哎,你酒醒了?叫桑醒过来接你,还是……”
薛漫瞥了她一眼,不等她的话说完,直接仰躺在沙发上,继续美滋滋地喝一口红酒,整个人占据了一张沙发,把别人家变成了自己家似的。
半晌,她才说:“我不回去。”
李恩藜:“?”
薛漫坐起身子,一脸酒意认真发问:“李恩藜,你为什么不和祁言聿在一起?”
李恩藜微愣,坐在单人沙发上,笑而不语。
薛漫见她不说话,眉眼颦蹙,红酒瓶口对准她,怒吼:“都怪你!因为你单身,不和祁言聿在一起,我才追不上傅夏铎!!!”
李恩藜:“???”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薛漫又开始哭了,不忘灌了一口红酒,“呜……傅夏铎太过分了,居然在他集团大门挂了一块贼大的禁止牌,上面是我的头,我的头,你知道吗李恩藜,再怎么说,我好歹在娱乐圈也是有点名气的,把我这么大的头挂在门口,都知道我追不上傅夏铎,还被挂头拒绝了……呜呜呜……”
顿了顿,灌了一口酒缓解喉咙干涩,她继续说:“呜,我是不是不配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
李恩藜挑眉,看得懂了,原来薛漫是哭泣式发酒疯,她很有耐心哄薛漫说:“当然不是,你之前肠胃炎,祁言聿不是亲自去找你吗?”
薛漫瞬间面露不悦,大喊:“我呸!什么亲自过来找我,那是亲自过来臭骂我,说什么我抢你的时装周名额,对!我就是故意抢你的,谁叫祁言聿对我不领情。”
咚的一声,薛漫把红酒重重放在茶几上,“别说他!说说我的傅夏铎,他比祁言聿难追多了,就连一个电话号码我都拿不到手,至少祁言聿和醒哥认识,我通过醒哥的电话偷到祁言聿的号码,可……嗝,可是傅夏铎,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嗝……”
这些话似乎掀开了李恩藜心中封层已久的未知问题,百感交集的情绪顿时涌上了起来,像一股暖流牵引着她的神经,只是心跳声暂时乱一下节奏。
屋里突然安静了,听不到薛漫一直叨叨发酒疯的醉话。
李恩藜抬眸一看,只见薛漫双手抱着红酒瓶,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过去,时不时砸嘴巴,接着,换个姿势继续睡。
她单手托着腮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薛漫还挺可爱的,如果没有祁言聿,她们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而另一边,祁言聿正要给李恩藜打电话,蓦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即咚的一声,手机掉进了刚倒出来威士忌的酒杯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补好了。
第62章 演变(捉虫)
=============================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 折射出空气里的灰尘,直直洒在沙发上。
薛漫微蹙着眉,刺眼的日光照在她脸上, 不适的轻轻蠕动了一下,随即“啪嗒”一声响起, 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而且还是以脸朝地的姿势摔在了地板上。
“啊……好痛,唔……头也痛。”薛漫翻了个身, 躺在地板上, 发出一声呻.吟似得轻哼。
“你醒了?”
听到声音, 薛漫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就看到一张眉眼带笑的明亮的脸庞,愣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语气直冲地问:“李恩藜,你为什么在我家?!”
李恩藜眼眸微眨, “你要不再看清楚点, 我家还没你的健身房大呢。”
薛漫猛地坐起身子, 宿醉引起剧烈头痛, 也不在乎身在何处,她揉了揉脑袋, 低语说:“唔……我头好痛。”
李恩藜见状,转身去厨房端了一个小碗过去, 放在茶几上, “你昨晚红酒喝多了, 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喝点吧。”
薛漫瞥了她一眼, 又爬回沙发上躺着,“你有这么好心?!”
李恩藜挑眉,笑着说:“你带着醉意蹲在我家门口,又占据我的沙发一整晚,如果我不是好心,可能你要冰冷的楼道睡一晚,或许我收一些你睡沙发的费用,也是可以的。”
“什么?”薛漫立马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张沙发又小又窄,害我摔到地上不说,现在睡得我腰酸背痛,你竟敢有脸问我收费?!”
话落,头痛欲裂,身体软绵绵地靠到沙发上,嘶的一声,又捂着脑袋喊痛。
李恩藜把醒酒汤推了过去,“薛漫,喝点醒酒汤,不然难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