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就要站起身,却忽然被月沉从身后勾住了腰。
有力的手臂箍在腰间,沈昭头上的凤冠微微动了动。
她有些疑惑:“为何不回凤弦宫?”
月沉的脸上带着十分不寻常的绯色,他抬手轻轻地摘下沈昭的凤冠,将繁琐的饰品一一放在手边的位置。
沈昭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于是在月沉怀里坐好,她的位置在月沉身侧,只是现在,两人都在月沉的位置上。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肤如凝脂眼眸含情,月沉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抬手抱住沈昭带着她换了一个姿势。
沈昭转眼间就跨坐在了月沉的腿上。
她一时间没有坐稳,细白的手指搭在月沉的胸膛,被他胸前剧烈的起伏吓得微微收回手,可还没有完全收回,就被月沉勾住带到唇边,细密的吻落在了指尖,炙热的呼吸烫得她微微发颤。
沈昭脸有些热,她微微仰头有些摸不准月沉想做什么,只是下一瞬,月沉就微微动了一下腿,接着靠过来附在沈昭耳边,低哑的声音含着沈昭能听得出来的情/欲。
“阿昭,在这里……好不好?”
沈昭猛然一怔。
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腿侧,好像正抵着一个带着热意的硬物。
她羞得脸完全红了,躲开脸不让月沉亲吻她的脖颈,她有些恼怒地瞪月沉:“王上……你,你疯了……”
月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忍不住舔了一下沈昭的耳尖,略带祈求地说:“阿昭,让我在这里……”
他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沈昭想要把他推开,可月沉又死死地将她抱住,细密酥麻的吻落在脸侧,接着那两片湿热的唇瓣碰上了她的。
舌尖勾着下唇含了含,她发觉自己躲不开,察觉到月沉的动作之后,气恼地声音发颤道:“王上……不许!不许顶……唔……”
女子娇柔的声音被堵住,下一瞬,男子压抑不住的低/喘声在殿中响起。
殿门外,被福寿清理过后空无一人,但在殿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藏了多久的傅允书站在原地,耳边不时响起或轻或重的声音,他沉着阴郁的眼眸,却半晌都挪不开脚步。
…
第四日。
被沈昭赶在建章宫住了几晚,月沉却依旧满面春风,他用完早膳后吩咐福寿将今日御膳房新做的糕点送去凤弦宫,接着便在桌前坐下准备批阅奏折。
福寿派了人将早膳收下,走过来微微笑着道:“听银杏说昨夜里娘娘又看那话本到了很晚,不知今日准备看到何时呢。”
月沉眼中闪过纵容之色,他眼眸微微无奈,听福寿又道:“这些日子眼瞧着娘娘越发习惯了,比起才来时大不相同,王上……不知何时要一个……”
福寿话未说完,但月沉已然知晓了他的意思。
他眸中笑意更深,手中的奏折半晌没有翻开一页,他轻轻道:“阿昭还是个孩子,不急。”
福寿见状,无奈地垂头笑了笑。
就在这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太监隔着殿门朝里头道:“王上,青阳派了人来,说有要事要同王上商谈。”
月沉眸色一变。
青阳来人……
他看了一眼同样眼中现出疑惑的福寿,低声道:“传。”
不过一时,外头便走进来了一位穿着青阳服饰的男子。
这男子见到月沉后微微躬身行礼,抬头有礼道:“拜见谷中王。”
月沉声音冷淡:“青阳来人,为何不提前告知?”
这并不符合两国往来的规矩。
这男子听着他的话,脸上露出些微紧张来,他不敢抬头看月沉,但却谨记着自己来这一趟的任务。
“去年我青阳派来郡主同谷中和亲,这一年来,两国交好共同进步,实乃一件幸事。”
月沉垂眸,声音听不出喜怒:“和亲之事是青阳一厢情愿,并不是谷中事先应允。”
那男子被他的话吓得一怔,在心中暗道这谷中王果然难相处时,却见月沉话锋一转,语气中也带了明显的暖意。
“只不过王妃很合朕意,因此朕不欲与青阳计较。”
听出他对沈昭很满意的意思,那男子微微松了口气,可下一瞬想起自己的来意,又是一阵头疼。
月沉皱眉看着半晌说不到重点的男子,抬手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醇香带着涩意的茶味飘起,他微微缓和了情绪,便听到这男子又开了口。
“青阳十分感激谷中对王妃的照顾,只是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青阳……而是代表青阳傅府傅尚书,前来和王上微微商榷。”
月沉微微一怔,他心中隐约有了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下一瞬,就听到这人忽然道:“傅府嫡长子傅允书,与王妃娘娘幼时交好,当初娘娘前来谷中和亲,他因为放不下心,因此并未通知家中便来了谷中,这一年来,傅府众人对嫡公子思念至极,想来公子已然知晓王妃备受爱护,应当也愿意回到青阳……”
他这一番话,说得殿中另外两人都变了脸色。
福寿听着暗道不好,惊慌地抬头看向月沉时,就见月沉“砰”地放下了手中茶杯,谷中王脸色十分阴沉,这一年来有了王妃,他已经许久未在其脸上瞧见这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