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缺口的陶罐倒扣在地上，一只鸟儿钻进去做了窝。
他还看见族人们从部落内的池塘里捞出肥美的鱼儿，在部落附近的山坡上种植各种各样的作物。
他看不清那些作物的模样，但就是知道那些作物都是可以吃的食物。
看见许多年过去，大家很少再入山打猎，砍伐出来的小路被荆棘丛封闭，财狼在林中杀戮小兽，却从不离开丛林的范围。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烈山氏魁轻手轻脚的掀开挡风的树叶离开屋子，坐在房屋前的石头上看着不远处的林子沉思。
梦中所见的事物都是他熟悉的，但或者下意识的忽略，或者并没有想过能用来解决如今的困境，它们因朝颜的种子而以各种奇怪的方式组合在梦中，并没有告诉他该怎么解决当下的困难。
但他知道答案就在这个梦里。
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不甚明了。
第19章 羬羊
没有开启灵智的羬羊和寻常野兽没多大区别，不过是力量体力略好些、比寻常山羊多些灵性罢了。
但正是这几分灵性，让它们更能铭记五彩凤凰救命的恩情。
即便五年过去，那只被明珝救了性命的羬羊仍在洞庭湖边等待着。
明珝通过留在洞庭湖的锚点直接传送过去，再从洞庭湖中心区域飞往湖畔，寻到目标时那只羬羊正在低头吃草，还是在当年她跳进洞庭湖的位置。
羬羊远远的便感觉到了明珝的气息，兴奋的跑过去，嘴里还叼着根草叶，却又在距离几米的位置停下来，有些畏惧五彩凤凰的威压而不敢上前。
“竟长大了些。”明珝走过去，摸了摸羬羊的头。
“当初您喂给羬羊的木贼草是二品的灵草，治愈它的伤势之余还剩下大量的药力和灵性，这几年来羬羊吸收了木贼草剩余的好处，自然会往好的方向变化。”平丘琰蹲在明珝的肩头，懒洋洋的甩了甩尾巴。
虽说都是半条魂魄，奈何他连肉身都没有，入夏后外面阳气重，他外出时便常出现困乏之症，因此只要明珝在时，他便往往不肯下地，都是变成只略比巴掌大些的小狐狸蹲在她的肩头。
——他其实更看好她锁骨往下的地盘，但是被拍飞后就识相了。
辅助商店每回十连抽，多少会出现一两件勉强有用的东西，比如什么除草剂、捉虫器、定时水龙头等，其中医书占的比例约有三层，这些年来也积累了几十本。
山海农场的主线任务是【行医治病，拯救苍生】，秉着干一行爱一行的职业道德，明珝将到手的医书都熟记于心，而今也算是小有成果。
为羬羊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小东西除了胆固醇有点高外，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且大约是木贼草的缘故，竟隐隐有开启灵智的迹象。
“灵智将开未开，正是许多妖族喜欢吃的模样，它一点攻击力也无，能活到现在也是运气。”平丘琰评价道。
“谁知道吃脑补脑的谣言是怎么传遍妖族的。”明珝摸摸羬羊的背脊安抚，“总之它当初被我所救，如今又等到我来，便是一种缘分。”
她来之前，未必就非要选中羬羊，但既然有缘，她看着也合意，收入农场空间去添几分生机也是不错。
主动带智慧生灵进入农场要消耗更多的血滴子，明珝便先将羬羊带回农场，才为它进行血脉净化的操作。
去芜存菁针对的是植物，血脉净化针对的是动物，后者的优化难度显然更大，且两者的优化升级规则也不同。
去芜存菁的规则是分级进化，每次必然成功，但越往后消耗的灵玉越多。
血脉净化则不分级，每次根据对象的品级消耗固定的血滴子，存在一定的失败率，若成功则获得一品到三品不等的异兽或神族，每只动物血脉净化成功后不可再次净化。
最基本的血脉净化方向有三个：灵药提纯、血脉返祖、开启神通、后两者便罢了，若是选了【灵药提纯】，那就是冲着培养药材去的。
羬羊与她有缘，明珝显然不会拿它做灵药，首先排除了【灵药提纯】，再深思熟虑后，选择了成功率最低且难度最大的【开启神通】。
——只有10%的成功率。
【已选择羬羊（一品），使用血脉净化[初级]-开启神通，消耗血滴子*30】
【血脉净化失败，羬羊获得力量加成2%】
【血脉净化失败，羬羊获得速度加成3%】
【血脉净化失败，羬羊获得智力加成1%】
……
【血脉净化成功。】
明珝自诩气运大好，奈何系统不做人，让她足足操作了七次、花了血滴子*210才达成所愿。
所幸的是结果还比较满意，羬羊实力达到二品，开启了一个名为【润泽】的天赋神通，更重要的是智力也因为血脉净化的成功而提高许多，距离完全开启灵智成为妖族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拍拍羬羊的头，明珝叹口气：“还是个姑娘呢，以后叫你小茜吧。”
“主上不必遗憾，以我们农场空间中的灵气等级，小家伙开启灵智只怕要不了两年的。”平丘琰道。
“叹气么，倒也不是遗憾。”明珝看他一眼，“就是觉得，如此低的成功率，我们日后治病还是就用药植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