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就是他话音刚落。
大宝贝儿明显更生气了,换了把冲/锋/枪。
时凉:“……”
001:“……”
002:“……”
完。
头疼
冲/锋/枪的“号角声”响彻夜空。
在时凉变成筛子前,反倒是老好人一拨率先扑过去解救。
“姑娘,大妹子,别别别……万事好商量,俗话说得好,夫妻吵架床头打完,床尾……啊呸……叔不是那意思,错了错了,我是说好歹算几条人命……”
在老好人的眼神疯狂示意下,盛放和季叔等人急忙围上来劝架。
“对对对,姐,消消气,别和疯子一般见识。”
“是啊,丫头,咱第一场考核就和这小伙子相处过,嘴上没个把门的,人不坏。”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人挤人。
戚暖正觉得烦,冷冷抬眸。
隔着昏暗的光火,隔着聒噪的人声……
时凉在十几米外插兜一站,没心没肺地笑看她。
没有被子弹逼迫的狼狈,没有胡言乱语后的歉意。
他站在那儿,看着她一个人。
——眼神坚定,不知悔改。
大佬不为所动,心想:还是毙了吧!
冲/锋/枪再度举起,不知道哪个劝架过激的王八羔子从后面推了她一下。
大佬踉跄了几步,被石头绊了个正着,脸朝下摔去。
“姐……”
噗通一声。
戚暖摔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脸颊贴在硬邦邦的肌肉上,隔着军装布料有力的心跳声传来。
时凉以身为垫,躺在地上,扶着戚暖的腰,惬意地笑了笑,凝望着夜空。
雷城的夜很黑,没有一颗星星。
阴云压得极低,是大雨滂沱的前奏。
“暖,别生气了。”
那声音擦着耳垂而过,带着亲吻的热度,像是遥远岁月前的低语。
“你说什么?”
戚暖微微起身,诧异地看着时凉。
时凉怔了怔,显然刚才没说话,但不妨碍现在开口撩拨。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牵制着的戚暖的手,痞里痞气道:“我说,摸一摸,它为你跳得多欢。”
某人蹬鼻子上脸地揉着她白嫩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膛上。
戚暖:“……”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
在场的众人齐齐觉得脸上一疼,火辣辣的。
被打的人倒屁事没有,一把握住戚暖的手,担忧地左看右看,拧眉道:“没事吧?手都扇红了,疼不疼?”
众人:“………………”
窝草,长见识啦!!!
时凉:“下次别冲动,我的身体进化程度有30%,虽然达不到你弟弟那种超人的程度,但也皮糙肉厚,你打我会疼的。”
手又红又肿的大佬:“……”
盛放不忍直视,觉得牙酸、心酸,哪儿哪儿都酸,哭丧着脸道:“呜呜呜,季叔,怪不得这么多年,我连早恋的资格都没有。我还在小河里飘,人家已经在大海里浪了!!”
季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你还年轻。”
001:“……”
002:“……”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他们已经快被自家老大骚变态了!!!
戚暖忽然蹙眉,“你的头?”
时凉雷打不动地躺在地上,这么会儿脑袋下边居然溢出一小片血迹。
戚暖伸手去碰,想看看情况,却被时凉反握住手。
那人神情有些疲惫,不痛不痒道:“老毛病了,日常性头疼,刚才用小石子蹭了蹭后脑勺,这会儿还觉得疼差了点。”
戚暖:“……”
鬼特么蹭了蹭!
大佬有点火了,想拉时凉起来,双手却被他死死握住,如今不上不下地骑在某人腰腹,十分尴尬。
某个缺德地玩意还有心情笑,“宝贝儿,别蹭了行吗?没火也歹被你蹭出火来。”
“……”
大佬浑身一僵。
时凉贼笑了一声,双手一使劲。
戚暖又栽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被某位一手搂住腰,一手按住头,困得死死的。
头顶上传来悦耳好听的声音。
“别生气了,你别看我这人挺浑的、挺不是东西的,但刚才说得话都是认真的。呃,可能流氓了点,轻浮了点!虽然咱们刚认识没多久,但有句话咋说的来着,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真的,没扯淡,没撒谎……这位考生,这位大宝贝儿,你介不介意和我以结婚为目的搞个对象?”
“……”
大佬心说,难道一巴掌还没扇醒,再补上一掌???
时凉眼神有些涣散,那股恼人的头疼劲又上来了,折磨得他难以喘息,意识也越模糊。
他力气渐弱,眼睁睁瞧着戚暖挣脱了自己的束缚。
起身时,那人好像张了张嘴,说了什么。
不过,他没听清。
戚暖,戚暖,戚暖。
他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努力想找回一点丢失的东西。
……
“小伙子,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就给老头子我看一眼怎么了?”
乙丑楼的休息室里,曲老头正缠着002给他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