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又退回,一把扛起吃饭的女人,一边手捧着饭桌朝声源方向飞去。
梁书秋皱着眉看向渐渐逼近的劫匪,这一行只有她们姐弟三人,她要保护柔弱的弟弟,挥剑时难免束手束脚。
好不容易等来妹妹,结果对方还带回个更文弱的女人......
两人难敌一群劫匪,最后集体束手就擒。
祸从天降.池浅:......
托梁涟小美男的福,劫匪擦了擦口水,把四人塞进了马车里,往日抓的人可没这待遇。
马车内,四人的双手被捆着,两两背靠背,大眼瞪小眼。
梁涟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池娘子?”
池浅的目光从梁书夏身上移开,向她身后瞧过去,看清脸,她微微挑眉,“梁涟?”
那日买她宅院的小少年,一晃眼,长大了这么多,差点没认出来。
听见她还记得他的名字,梁涟耳尖刹那间染成一片粉色。
马车外的劫匪粗声粗气的交谈,其中一个女人猥琐笑道:“这回有个漂亮小郎君,看他样子还是个雏,带回去一会给老大先享受享受。”
其他劫匪嘿嘿一声,大家齐齐淫.笑起来。
梁涟听了这话,小脸白成一片。
梁书秋咬牙瞪了眼败事的妹妹,“你自己回来,怎么还带了个文弱女人!”
要不然她们两个人护着弟弟,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梁书夏自知犯错,苦着脸解释:“我也没想到劫匪人数这么多,大姐,我们该怎么办!”
“谁能救我们,以后我这条命都是她的!”
正给自己松绑的池浅笑道:“女侠,这话可当真?”
此时梁书夏最不想搭理的就是这个文弱祸害。
但是,这人好好吃着饭,是她硬扛来的,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犯浑连累了她。
她哭着脸,“真的不能在真!”
有了这句承诺,池浅彻底解开绳子,她唇语示意:“别说话,她们听得见,解了你们也逃不出去,还不如乖乖跟上山,借着夜色更好逃。”
她凑近梁涟的耳边,“嘘,和我把衣裳换了。”
劫匪刚刚那话,明显是想糟蹋小郎君,她和梁涟有旧,总不能冷眼旁观看着他被人玷污清白。
梁涟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知道她身体不好,这事本就是他嘴馋惹得祸,不该在让她卷的更深。
他压低声音,“待会,你偷偷逃吧,我娘是县令,你去找我娘报信。”
池浅拆好绳索,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浅笑着劝慰道:“没事,我能逃出去。”
马车突然颠簸一下,池浅挑眉,悄悄撩起一丝缝隙,又迅速放下。
“马车上山了,你再迟疑下去,我们都得死。”
梁家姐妹也出声帮忙劝道。
梁涟微微垂下双眼,红着脸脱下外衫。
两人换好衣裳,池浅重新把他与梁书秋背对背捆好。
她取出炭笔,沿着眉尾向太阳穴处拉长,瞬间从秀气转变成中性。
接着她从袖口取出备用刀片,用粗布裹好塞进每人的手心,谨慎的做好一切她回到梁书夏后面捆好自己。
被捆的梁书夏侧过头,惊奇的看着身后的女人,瞧清她雌雄莫辨的容貌,瞬间哑了声。
她别扭的动了动,神态有些不自然的红。
暗衬:怪哉,这女人怎么男装比女装还俊!
当马车停下,几人沉下眼,她们知道这是劫匪窝到了。
几人被劫匪粗暴的扯下马车。
轮到池浅时,劫匪猥琐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痴迷,“一晃眼,俺咋觉得你更迷人了!”
池浅避开手,嗤笑:“老大还在等着。”
劫匪“呸”一声收回手,转眼又淫.笑道:“等老大用完了,到时候让你在我身下又哭又求饶!”
池浅懒得搭理这种杂碎,她淡定的跳下车,看了眼周围环境。
周边都是并齐的深山,只一眼,她就知道土匪窝安在山顶上。
山坡陡而峭,没点武功,没点野外常识,随随便便就要摔的尸骨粉碎。
的确,不太好逃。
“姿色不错”,劫匪老大半躺在虎皮座椅上,手上捧着一碗黄酒,脚边还有个瘦弱的男人给她揉腿。
看到池浅,她目露惊艳,浑浊的黄酒顺着嘴角流淌到丰满的衣襟里。
“比起睡觉,我想,我的厨艺更出色”,池浅淡然的开口。
“哦?”
众人没想到漂亮小郎竟然还是个厨子,这岂不是可以陪她们夜夜笙歌,又能免费给她们做饭!
二把手一把踢开脚边的老男人,大声笑道:“这个小郎君劫的妙!”
她侧过身,朝虎皮椅子上的女人谄媚道:“老大,离晚饭正好还有不少时间,待会让他做饭,试试手艺,晚上,在让他给你排解寂寞!”
其他劫匪操着大刀起哄道:“好!”
劫匪头子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把他洗刷干净,送去厨房。”
旁边跪着的姐弟三人担忧的看着消失的池浅。
三人被劫匪扔进地牢,梁涟心里慌乱一片,凑近大姐低声问道:“大姐,池姐姐会不会有事?”
梁书秋思考了一会,朝他摇头,她也不知道。
“我信那个女人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