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工作就有钱,还有闲。
她翻了翻脑子里攒的知识,只能用养尊处优来形容对方。
共由放下碟子,认真思考了会,严肃道:“这种渣男,我突然也想拥有。”
“......”池浅歪头,回忆了下前几世的婚姻生活,神色温柔道:“好的婚姻是一段相互成就的旅行,有爱,遇见困难也只是旅途中的一道风景。”
“那你的婚姻是差还是好?”共由没有谈过恋爱,对感情这种事一片空白,疑惑道。
池浅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
她给不了共由答案,同样的经历,人所期待的不同,冷暖也会不同。
如果她对这段婚姻期待的是感情,那无疑是一场地狱。
相反,她不在乎那个男人,只握住眼前的,轻松又自由。
陈伟侧过头,看了池浅一眼。
“饭好咯,吃饭!”
共由抛开这个复杂的问题,喊两人上桌吃饭。
“我这手京菜如何?”共由夹了一口白菜,朝陈伟问道。
“还不错”,陈伟点点头以示对她厨艺的肯定,他心里还在琢磨池浅刚刚说的话,他放下筷子,舀了一勺汤沉静的喝着。
用过饭,陈伟主动向池浅提出帮忙,“你回老家要准备东西,我今天没事干,帮你提东西。”
“我可以帮你带娃”,共由从厨房伸出头朝池浅说道。
那天事情解决后,他们从惊险中缓过神,接着就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池浅有枪,并且数量还不少,只不过他们几个很有默契的遗忘掉这个问题。
当天池浅虽然谨慎的收回枪,可是尸体里来不及清理的子弹还是让尸检的人发现端倪。
局里紧急把她调回警局,拐着弯打听过那日发生的事。
作为一名警察她不能向长官撒谎,又不愿把池浅牵扯进来,正惊慌时是伟哥一个电话终止了警局的审问。
怕池浅拒绝她,共由连忙抢着开口,“咱都是过命的交情,不准拿我们当外人!”
这话一出,池浅笑了笑,不在拒绝。
几日后,火车站,一行人为池浅母子送行。
乘务员看了眼陈伟,弯下腰拎过池浅手里的东西,脸上堆满笑,“池小姐,这些东西我去给您放好。”
池浅微微张着嘴唇,她没错漏乘务员的眼神,她诧异的看向陈伟,“啧,陈老板势力可真大呐......”
乘务员可是吃公家饭的,向来看乘客的态度上不自觉会带着高傲,池浅还是第一次瞧见他们谦虚的姿态。
绿毛几人也神色好奇的看向陈伟。
陈伟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细心的拆好包装纸放进郑楼丰的手心。
他抬眸看向池浅,温言道:“钱放着也是放着,我投了点钱进去,座位随你们挑。”
男帅女美,还有一头与众不同的绿毛掺杂在中间,亮眼又奇怪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张望。
陈伟的话大家都停在耳朵里,一时间心口都不是滋味,更多的还是羡慕。
“厉害!”池浅搂着儿子,单手向他竖起大拇指。
这才是真正的商业家,不像她,攒了几辈子的棺材本,只想天天混吃等死,悠然度日。
雷磊张了张口,看着两人的交谈和动作,怎么也插不进去,他黯然的摸了摸口袋里的棒棒糖。
火车鸣了一声汽笛,驻足的人连忙跑向火车内。
池浅朝几人招了招手,说了一声“再见。”
“再见,路上慢一点”,共由红着眼眶和母子两人告别。
陈伟的脚向前走了一步,刻进骨子里的冷静又阻止了他接下来不符合现在身份的动作。
他冷静的看着火车渐渐行驶向远方,最后留下一个黑点。
藏在口袋里的手,攥紧成拳。
池浅跟着乘务员走到自己的位置,发现座椅下没有行李,这时候的人大多都是把行李塞进座椅下,代替个人的储物柜。
“池小姐,您的行李我帮您放在了储物仓,等到了站点,我在帮您拎出来”,乘务员热情的向她解释,同时弯腰把怀里的毛毯铺在硬邦邦的座椅上。
郑楼丰第一次做火车,车上有很多人,大包小包挤的过道都不好走,他紧紧搂着池浅的脖子,不敢撒手。
以前捡废品的大爷和他说过,火车上小偷拐子最多。
“好,谢谢”,池浅礼貌的朝乘务员点了点。
为了坐车舒适,池浅买了两个连坐,她把郑楼丰放在有窗户的内侧,斜侧着身体防止他滚下地。
托陈伟的关系,有了乘务员的照顾,池浅和儿子舒心的度过了三天生活。
比上次乘坐之行,好的太多。
郑家收到池浅的信,一大早把郑国栋从床上拖起,坐着大儿子的拖拉机等在火车站接应人。
郑父背着手在原地踱步。
拖拉机停在路边,不远,郑国栋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眼眶夹着泪在人群里搜索,很快全部心神被一道妖娆的妇人吸引过去。
真身材绝了!脸一定贼他妈漂亮!
眼睛都快看直了。
“妈,大美人”,郑国栋捣了捣他妈的胳膊,分享到。
“臭小子,俺让你找老二媳妇,你看屁的美人”,郑母嘴上怒骂,眼睛却很诚实的顺着儿子的目光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