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行!
王彩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对,这都小事,误会一场!”
她儿子从小顽劣,脾气又臭,没一点郎儿家该有的温柔小意,除了这池家,谁能忍受得了她崽种的臭脾气!
离?那绝对不行!
两个长辈瞬间理解到对方的用心良苦,想法一拍即合。
池浅:......
她睨向王知清,她是知道这人多讨厌原主的,只要他开口,这事还能有转圜之地。
气头上的王知清愤恨的别过头,正眼不带瞧她的。
得......事已至此,池浅也不再浪费时间,反正有没有夫郎,日子一样过。
他客气的招呼几人便回屋收拾行李。
因着自家儿子有错在先,王彩想劝池家不要离开长河的话愣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等王家人都走后,池浅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她朝刘爹开口,“东西都收拾好了,阿爹,我们启程吧。”
想到这次真的要背井离乡,刘爹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侧过头擦掉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走吧。”
池浅轻扶着他上马车,刘爹摇头。
“浅儿,爹想守着池家的祖宗,这一间,留给你和夫郎坐。”
见他态度坚决,池浅也不再劝,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和夫郎培养感情。
等离开长河县,她便会想办法把生活条件一点一点合理的提高。
百姓站在路两侧,对着两辆马车指指点点。
刘爹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辱骂声气的身体发抖,可是他不能出去,他没有证据证明妻主的清白,只能抱着妻主的牌位默默忍受这些人的谩骂。
等马车离开长河县,她们还能远远听见百姓们的拍掌叫好声。
几人面色被气的发白,就连一直冷着脸的王知清也忍不住气的想拔刀。
马车行驶了一会,王知清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人跟在马车后面。”
“嗯”,池浅面无表情的驾着车,淡淡的回了一声。
她眼神一直留意着周围动静,早就察觉有人跟着,只是还不确定对方是顺路还是不怀好意。
“你竟然知道?”,王知清撩开车帘,神色掩不住的诧异。
他会武功,耳力比一般人强,这个废物点心,为什么也知道?
后面跟随的马车突然传来小草的惊叫,池浅心下一凛,连忙勒紧马绳跳下车。
“对不起小姐,我,我练练就会了!”
小草动作僵硬的拉着马绳,马儿被勒的不舒服,刚开始它还愿意忍受,时间久了就不听话。
“不是你的错,有受伤吗?”
池浅取下他手中的绳子,轻轻拍打马的屁股,让闹脾气的马安静下来。
她才来两天,一时不察,忘记小草只是个柔弱的郎君......让他驾马车,确实不太合适。
她把目光转向王知清,神色无奈道:“你和筷子先去后面的马车挤挤,等到了小镇我在重新招个车夫。”
小草紧张的绞着双手,害怕自己的没用,这种时候,会被丢下,他下意识的瞧向池浅。
王知清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你目的地去哪?”
总不能乱七八糟瞎跑吧。
“往南上行走,目的地暂时还不知道,见机行事。”
“看来读书也不是毫无用处,行吧,去那边的路我比你熟,跟着我”,王知清等了一会,没等到熟悉的赞美声,他沉下脸“嘁”了一声跳上马车。
动作如女人一般豪爽。
这样的王知清,让池浅有些意外,如果对方不是脾气阴晴不定,当姐妹相处还是可以的。
筷子捂住嘴偷笑,他就知道池娘子还是宠爱小郎君的!
小草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失落。
有王知清带路,池浅少走了很多弯路,加上她们的速度快,身后跟着的尾巴渐渐被甩掉。
走走停停半个月,天气渐渐开始冷下来,已经不适合她在继续赶路。
池浅把几人暂时安顿在客栈居住,她则是独自出门打听消息,顺便观察下这里适不适合定居。
路过一间茶馆,池浅停下脚步,朝老板道:“一壶绿茶,一盘特产。”
等茶的时间,她支着下巴观察周围的行人。
路上,很多百姓身上打着补丁,可以看出这个小镇经济发展迟缓。
他们神态很宁静,步伐走的轻慢,偶尔遇见认识的人,会停下脚步,热情的打声招呼,或者驻足聊会天。
或许这里的经济不太理想,但是生活环境还算安稳。
衣食住行的商铺也都聚在长街两侧,住在这,生活也方便。
池浅付了茶钱,决定选一间街中心的宅院定居。
找了几日,她买下一间宅子,简单添置了一些基础家具,便把客栈等着的人接了过来。
刘爹在后院呆久了,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地方显得格外拘谨,自下了马车他就一直拉着池浅的手,左右张望,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
跟在后面的王知清淡定的观察周围,他的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小零嘴。
走在路上,这里没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神色难得的不在冰沉沉一片。
池浅推开门,侧身让几人先进去。
院子从外面看上去不大,推开门后就会发现内里另有乾坤,清风吹过,还能闻见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