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念害怕她哥哥有进一步出格的行为,竟是愣神失语,不敢有任何动作。
她只能用一种乞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哥哥,眼泛盈盈泪光,看上去当真是好不可怜,令人心都要碎了。
可惜,陈灼现在对这个妹妹没有怜惜。
在他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的那刻,他这些日子所披上的好兄长的皮囊,一下就被彻底撕碎了。
对她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和爱|欲,正把陈灼逼到一个深渊,濒临失控。
“哥哥……”陈念察觉到了她哥哥周身强势又危险的气息,令她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个夜晚。
疯狂的哥哥,毫无节制的哥哥,像野兽一般的哥哥……都是陈念所不能承受的。
更何况此时此刻,陆良清还站在她面前。
他那双眸子如墨般深沉,又清亮深邃,仿佛可以洞悉一切,将她,和她哥哥两人之间的荒唐扭曲的关系看个彻彻底底。
但陈念不想再和以前一般待在她哥哥身边了,她想逃离她哥哥,离开陈府。
她并不想陆良清知道那些过往,也害怕她哥哥当真发疯,不管不顾地公诸于众。
她知道,她哥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念只能僵硬地笑,娇嗔的声音里似是都开始带了哭腔。
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她声音里的乞求和哭腔,陈灼心底卑劣的欲望和愤怒只会越来越深。
在陈灼周身气息的压迫下,在这满室血腥味的威慑下,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陆良清看着面前这对兄妹,看到少女发抖的身体,目光越发暗了。
“既然念儿不记得了,那哥哥来告诉妹妹,好不好?”
陈灼一手摩挲着少女的背,掌控着她,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抚上了少女莹白染血的脸。
陈灼抬手,将将抚上她的脸时,陈念余光四散,看到了她哥哥指尖的薄茧,恍惚之间,似是那怪病又将发作,小姑娘只能死死咬住唇。
见此,陈灼唇边的笑却越发愉悦了。
男人眼里的愤怒的猩红消了不少,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染了几分戏谑的坏。
“哥哥以前同你说过的啊,念儿就忘了么?”
陈灼的手没有直接抚上少女的唇,而是将她眼尾处沾上的血迹,一点点的,轻柔又折磨地拭去。
随即,他薄唇微张,凑到少女耳边,用只有他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哑道——
“哥哥以前同你说过的,我的念儿,永远都不可以碰别的男人,念儿是忘了吗?”
男人的声音虽轻,但混着呼吸打在陈的耳垂时,她单薄的肩膀忽然缩了下。
陈灼将少女的一切尽收眼底,此刻他对他妹妹这身体的反应非常满意,话说得越来越混,越发没有遮掩了。
“念儿为什么要不听话,到这种肮脏之地来呢,是念儿的怪病又犯了吗,是哥哥没有满足念儿吗?念儿说说,哥哥还要怎么去满足你这个小坏蛋啊。”
一说到怪病,陈念浑身都生了那种啃噬感,难受得她直想哭,想治病,想用手抓自己,把这痒消下去。
但此时,一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想到不远处的陆良清,陈念只能硬生生地忍下去。
不能让他发现的吧。
她要当个正常的小姑娘。
陈灼一直在试图引起少女的怪病,引起她对自己不能断的病态依赖,少女不知不觉被他牵引着,眼底的一汪汪水摇摇晃晃,眼见着就倾泻而出。
但陈灼缠在少女耳边的话却愈发无所顾忌,非要她丢盔弃甲,折断自己的春心,乖乖和他回家不可。
“哥哥的念儿怎么不说话呢,念儿啊,是不是要哥哥像那晚一般,把念儿扔在床上,念儿才会乖乖听话呢。”
这句话一说话,陈念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牙齿把唇瓣咬得越发红了,似是快要流出血来。
陈灼眼底掠过抹笑,深深凝望着少女的侧脸,那难以自控的痴迷和疯狂又渐渐浮了上来。
“念儿不回答是忘记了吗……那哥哥再和念儿说一遍……”
“那天晚上,念儿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哥哥都看过……念儿,你要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属于哥哥了,已经被哥哥彻底占有了,如今,你却还对别的男人动了春心,念儿怎么敢的呢。“
这句话钻入骨髓里,带起了少女最深处的恐惧,霎时,一行清泪突然从眼尾滚落,唇也被她咬破,渗出了点点血迹,倒是显得她的唇瓣越发娇艳了。
耳边的话却还没有散去,将她渐渐带入了一个梦魇里。
“念儿还记得吗,整整一夜你都在哭,你说,念儿怎么就这么娇气,能哭整整一夜呢,真可怜啊。”
说着可怜,但男人的眼眸中却透着欢愉,无丝毫怜惜。
“念儿现在当真是想离开哥哥吗,可是,念儿忘了以前对哥哥做过什么吗?”
“你说,若是让别人发现你对哥哥做的那些事,有谁还敢娶你,嗯?有谁还敢娶念儿这个小怪物。”
“需要像孩子一样吃奶的小怪物,没人会要的,只有哥哥会要,你说对不对?”
“只有哥哥啊……只有哥哥能让你治病,念儿,你还不明白吗?”
待陈灼终于将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时,少女似是完全陷在了他的编织的梦魇里,双眸无神,似是在想着什么,沉在了某种思绪里,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