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电话里听出点?不对劲,她?打了个电话就知道商穆在什么酒吧了,随便问?几个妹子,他的准确位置信息都能报出来。
商穆平静抽回平板,“打电话,你想说什么?”
盛芫霏眨眨眼,“你来酒吧干什么啊?”
“当时我在酒吧干什么,现在就在干什么。”
视线落在他还没关?的画板上,盛芫霏拧眉,“真不知道你是什么癖好,总喜欢在酒吧画图。”
商穆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盛芫霏一把抓住他的手,蹲在他膝盖旁边,仰着张雪白的小?脸,“商穆,你真的要走吗?”
商穆低头,注视她?,“当时为什么不开门?”
“什么意思?”盛芫霏微张着唇,美?眸里有些迷茫,“你不是走了吗?”
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惊喜道:“商穆,你当时在门外等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其实不想走的?”
昏暗的灯光下,商穆的神色难辨,扯开了话题,“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站在旁边看得都变成大小?眼的季元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咳嗽两声,“我喝酒了,走路也算送吧?”
盛芫霏只瞥了他一眼,静静凝视着商穆,“真的要我扔画吗?”
商穆不动?,“扔不扔,不都在你?”
“你还是要走。”
她?拽着他的衣领,逼着他靠近,柔软的唇角蹭了蹭他的下颚线,“商穆,你就这?么不负责吗?”
商穆低头,差点?和她?亲上,声音喑哑,“负什么责?”
“你都好几次和我……”
旁边的季元特别猛地?咳嗽起来,疯狂拍击着胸口,像是要把自己肺多捶爆,“那个……打断一下,我是不是不太适合站这?儿听啊?”
盛芫霏手臂环住商穆,细长的腿一迈,跨身坐在他身上,低头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商穆,我怀孕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声音又软又腻,还带了点?哭腔。
“把我弄怀孕了你要出国了是吧,终究是我错付了,你这?是抛妻弃子,你混蛋……”
季元直接喷出一口酒。
身后?也响起几声打破这?气氛的咳嗽声。
盛芫霏回头,见酒吧的长廊尽头,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中央是位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眼神却像是毒蛇的老人?。
老人?抬起沟壑的脸,拄着拐杖的手上戴着一枚绿色的扳指。
和蔼地?笑了一下,却有种阴森森的压迫感,“商穆,再过来一趟,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商穆拍了拍盛芫霏的肩膀,将?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弯腰替她?把裙子拉好,“等我。”
说完,他和走廊尽头的老人?一起进了里面的包厢。
盛芫霏抽过旁边的酒杯倒酒,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未变。
季元还没摸到酒杯,就被人?抢了,他扭头看了眼已经自己喝上的女人?,“你怀孕了还喝酒?”
“……咳咳……”盛芫霏咳得不行,她?擦了把嘴,“孩子禁得住。”
“厉害。”
盛芫霏目光在包厢门口守着的那两排保镖上停顿了几秒,“刚才那老爷爷是……”她?总觉得有点?眼熟,又说不上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说顾老啊,老街那边的人?,老街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不就是商穆住的那条街吗?”她?又倒了杯酒,“说起来之?前,我有辆车在老街还被烧了。”
季元恍然大悟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你,我说穆哥当时怎么……”
“你在嘀咕什么?”
季元立即道:“没什么。”
“这?位顾老来找商穆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来陪穆哥喝酒的。”
盛芫霏打量了他几秒,举杯:“碰一下?”
季元爽朗倒酒,“来!”
盛芫霏抬手和他碰杯的瞬间?,看清了他胳膊上藏在衣服里的纹身。
一条吐着信子,目光凶横的黑蛇。
断眉,眼角有伤,手掌关?节和掌心有层很?厚的老茧,脖子里还有伤,绑着一圈圈的绷带,有股很?重的血腥味。
这?人?身份没那么简单。
她?酒量不错,但在季元面前压根不够看。
脚边堆满了酒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盛芫霏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东倒西歪地?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裙摆全被她?自己折腾得凌乱不堪,身上的毛衣也要掉不掉地?挂着,完全没有意识,歪着雪白的脖颈,躺在黑色的沙发里,像是只溺水的海妖,美?得让人?心生邪念。
等商穆从包厢里出来时,就是看到这?副场景,季元脑子也不怎么清醒,还拎着酒瓶趴在栏杆上唱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女人?已经走光了一大片。
好在二楼这?边区域全部都被包场了,没人?能随便进来,这?一幕除了监控,没人?能看到。
商穆冷脸挡在盛芫霏身前,脱下身上的西装牢牢将?她?裹住。
他的西装很?长,能遮住她?的大腿上册。
指尖摸到她?裙摆的布料,竟然还是睡裙。
季元听到动?静,敏锐地?转过身,“穆哥,人?我刚才可给你看好了,没一个人?敢不长眼地?上来,下次和顾老谈事,最好还是别带人?过来,最近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