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鹿雪贺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碍于身高臂长的差距,只能在空气里比划:
“哎呀,都结婚了,让我看看嘛,老公!”
“谁是你老公?”
慕岭南一脸嫌弃地推开她的脑袋,抽回手。
“……”
鹿雪贺没想到自己都这么死皮赖脸撒娇了,他还是不买账,顿时深受打击,整个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那你洗澡吧。我不打扰你了。”
慕岭南见她这副样子,便有点心软,但还是终究什么也没说。
眼看着她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浴室,慕岭南有些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砰”地关上了门。
打开花洒,慕岭南扬起头,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将细密的水流分割,性感的喉结轻轻滑动着。
他闭着眼,任由冰冷的水线鞭打着自己的脸。
门口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异响。
慕岭南抹了把脸,刚偏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白影冲了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一把接住了那道温热柔软的白影,紧接着,便听到白影的一声干嚎:
“啊!好凉!!”
慕岭南被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手一抖把人给丢出去。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精壮的手臂托住她的臀,让她有个着力点。
“你进来干什么?”
鹿雪贺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还紧紧锁住他的腰,生怕他把自己甩下去,一遍牙齿打着寒战:
“我来……来哄你……”
慕岭南嘴上说着:“谁要你哄了。”
手上还是很老实地把水温调高。
热水撒下来的一瞬间,鹿雪贺忍不住抱着慕岭南打了个哆嗦。
“嘶——”
慕岭南被她夹得头皮一紧,往她屁股上惩罚性地拍了一巴掌。
“轻点,要被你夹断了!”
鹿雪贺被他打得上半身一挺,嘴里嘤呜着,可双手双脚依然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在慕岭南身上。
“下去。”
慕岭南提着她的腰,想把她拽下来。
鹿雪贺拼命夹着他的腰,用力掰着他的脸,胡乱印上自己的唇印。
慕岭南拿她毫无办法。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哄你嘛。别生气了。”
鹿雪贺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嘴上一下一下亲着。
慕岭南想躲开,又不敢下手太用力,只好被她不断得逞。
“行了行了,我不生气了。快下去。”
卡特兰
鹿雪贺听说,捧着他的脸端详片刻,嘟着嘴道:“说是不生气,但你现在根本不是不生气的样子吧?”
慕岭南眸色暗沉地盯着她。
花洒中源源不断的温水落在她的头上,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眼圈不知道是因为进了水,还是因为先前哭过,看起来红通通的。
可怜得像一只淋了雨的猫咪。
慕岭南无奈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水。
“我没有再生你的气。”
“那你在生谁的气?”
鹿雪贺有些疑惑,纤长的羽睫湿成一绺一绺的,末端还挂着几滴要掉不掉的水滴。
她轻轻一眨眼,那些水滴便轻轻一跃而下,落在慕岭南□□的胸膛上。
氤氲的雾气逐渐在浴室中蔓延,回升的温度让两人之间的肌肤相触更加敏感。
慕岭南的注意力控制不住地落在了鹿雪贺逐渐红润起来的双唇上。
“你不会是气弭弭吧?”
鹿雪贺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唔。”
慕岭南被她的话拉回了注意力,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不由更加懊恼。
鹿雪贺以为他是承认了,连忙又给自己和顾弭弭求情讨饶:
“弭弭就是在医院住了太久,憋坏了,想看点新鲜的。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下次再这样,我就……”
鹿雪贺还没发过什么誓,一时间想不起什么誓言才能表现自己当下的决心,情急之下,道:
“我就变成小狗,每天跟你汪汪汪。”
慕岭南不屑:“这种糊弄人的鬼话,你觉得我会信?”
鹿雪贺想了想:“那要是再这样,你就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姐。”
慕岭南皱眉:“你爸妈和你姐不都得护着你吗?”
“……那你告诉你爸妈,告诉你爷爷。让他们帮你。”
鹿雪贺顺从道。
慕岭南完全不买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被欺负了还找家长。”
鹿雪贺看着他油盐不进的脸,终于泄气一般,举起右手,认真又严肃道:“下次再这样,你就跟我离婚!”
这是鹿雪贺能想到对自己最严重的惩罚了。
——如果离婚,先不说两家联姻失败,商业价值会折损多少,光是宋子盈就能笑死一百次。
她绝对不会给那个女人机会。
慕岭南神色终于变得有些严肃:“离婚?然后放你跟外面的野男人双宿双飞吗?”
如果现在有镜子,鹿雪贺一定会看到自己的五官已经完全变成了几个O型。
——这世界上,还有比慕岭南更无理取闹,更不讲道理,更不可理喻的男人嘛?
慕岭南见她无言以对,顿时不爽了起来。直接抽开托着她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