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肢感觉到一阵的酥麻。
仿佛有电流穿过。
他此时又言之凿凿地说,“如果你想要这些流程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
此刻,春风拂面,樱花乱舞飞在女人缭乱的发丝间,但傅司渭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是在这个死亡视角下,他妻子的这张脸也是完美无缺的。
樱花的点缀增添了难以言说的美感,又将这个年龄段的风情尽情彰显。
江漪明显呆愣了一下。
他这是又想要那些流程了?他是真想要和自己放下脚步一步步来,还是说拿这些形式来当一个幌子,好掩盖下他“其实不大行”的事实?
“就算要那些流程,”江漪别扭地拉扯着傅司渭,“你也用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这样来着?”
怎么就抄手把她抱起来了呢。
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些恍惚,也不大真切,就好像原本就不该出现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互动出现了,而且是在这个令人着实尴尬的年龄段——
“你就不怕惹别的年轻人笑话吗?”
江漪试图唤回傅司渭的人性。
傅司渭的思绪却渐渐蔓延到了过往,他想起自己在傅家站稳脚跟后一次又一次的波折,如果是年少的自己还未必会对眼前美艳动人的女人大胆示爱,更无法处心积虑霸占她的美,更无法设想会和她有两个命运相连的孩子。
他也曾一无所有过。
邹亚茹的野心勃勃,确实让无知年少的自己吃过苦头。
而那时候他的父亲选择了熟视无睹。
他不得不用各种竭尽全力甚至极端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直到最后拆穿老爷子的虚伪假面,一手掌控了傅氏集团的主导权。
他的思绪慢慢从回忆里抽回,与他的妻子鼻息相近,这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讲,“我想,他们中的大多应该羡慕我们,我们远比十八岁那会更为稳定的内核和思想,也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构建我们想要的一切——”
这话余音未落,江漪来不及去思索太多有关人生的话题,她的瞳孔当场震裂,不为别的,只为见证了“公主抱”这一幕的不止是平常的路人,还有……他俩的儿女。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为了避免尴尬已经躲起来露出半个身子跃跃欲试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傅斐和傅澄。
“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啊啊啊?”
傅司渭从不在乎,“看见就看见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平常其实也不这样那样的,就难得一次被瞧见了,”江漪面对无所谓的傅司渭沮丧道,“你说我俩的运气是有多差?”
江漪无法直视儿女见证了这一幕的事实,如果时空机器可以抹去这一段很不必要的回忆的话,她可以当场作出任何的牺牲,以求抹去这一幕。
“这叫什么‘运气差’?”
全世界看见又何妨,区区一对自己的儿女,旁观便旁观了。
江漪这才意识到傅司渭平时低调,在他们关系这件事上可是个例外,高调得不能再高调了。
“难道不认为我们为人父母,在儿女面前应该稍微端庄些,好让他们不必看低我们?”
“歪理,”男人声音低沉,气势却稳,“人有七情六欲,他们的父母也不例外,我们得教会他们这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就稍微抱了一下,至多算上一些肢体接触?
怎么就上升到七情六欲了?
救命!
江漪只恨自己不和傅司渭一样不要脸皮,这会儿她方能处变不惊。
“见都见到了,”江漪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但为人母亲的素养还摆在这里,“我们做父母又不是出来偷.情,没什么好避讳他们的,不如一起去打个招呼。”
傅司渭板着脸:“我不介意。”
江漪真跨越这条马路之前,特意嘱咐道,“不许骂孩子。”
但很快,她就会意识到她的警告毫无效果了。
傅司渭一见到这双儿女的第一眼,便是无言以对,先是等着儿女乖乖地遵从他的权威,郑重地在暴晒的太阳底下喊他一声“父亲”,之后沉默不言的他才开始发话。
他说出来的话则是不留情面。
“你们俩晃悠来晃悠去,有个成果么?”他面朝傅澄,不置可否的眼神里充斥着严厉的批判,“你是在大马路边上找到创作音乐的灵感了吗?”
另一边并没有因为是女儿故而格外仁慈,他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飞机票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开始检票了,你倒也是有闲情雅致。”
而傅司渭之所以这么不爽,这家人都心知肚明。
傅斐怎会不知这就是撞破了父母之间谈情说爱的后果,虽说在此之前傅澄已经多次劝她离开,并且表示事不宜迟,但她内心蠢蠢欲动的八卦和窥探心又令她留了下来。
这留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们这不也在街上闲逛么,你管孩子做什么?”
江漪当这个家庭调解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唱红脸的戏份呢,在这个家里只会多不会少,她不得已地走到太阳底下与傅司渭好好探讨。
毕竟,他们这个年龄段,按理说是最容易叛逆的,他们要是不改变教育方式和理念,怕傅澄和傅斐会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