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面无表情:【没什么啦,只不过我以为我的邮箱有故障,借你的试试。】
【对了,上次让你找的东西还在吗?】
段妍:【放心,在的。】
......
回到竹云坞,温卿辞去了书房。林听先去洗澡,泡在浴缸里时她还在琢磨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给司清衍发了消息,替温卿辞赔了个不是,但隔了很久师兄都没有回复。
沉思间,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她迷茫看过去——
脸唰的通红。
“你你你干什么?”
温卿辞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修长的腿跨进浴缸,水面的泡泡晃动着,偏头迎上她水润的眼眸,微微一笑:“你说呢?”
“当然是洗澡了。”
一个小时后,林听疲惫地伏在男人的胸膛边,强撑着困意看他,“你和师兄是认识吗?”
温卿辞笑了声,听不出温度。
林听想说他今天的行为略有刻意,而且还有点不太礼貌,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温卿辞看起来和司清衍有过节,她已经替他道过歉了,何必说出来惹他心里不痛快呢。
于是,她指尖戳了戳,眉眼温软,“你该不会是吃师兄的醋了吧?”
这本是句玩笑,却不料温卿辞一把捉住她的手,带着点强迫的意味逼她仰头,他的眼神深处像是翻涌着什么情绪,可黑眸沉沉,又克制住了。
他盯着她,语调缓慢:“以后别见了。”
林听怔了下,这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谁也没说话。
许久后,林听想起不久后的小年,心中多了几分期待,迷迷糊糊地看向温卿辞:“结婚一周年你想怎么过?”
温卿辞懒散地倚着床头,漫不经心地捻了捻落在自己手心的发丝,“都可以,你喜欢最重要。”
林听含糊地哦了声,没多时便睡迷了。
—
接下来的一周里,林听竟然还挺清闲的。
手头上文责成的采访交上去了,准备发的那篇文章也在程序中,社里也没给其他工作,她只需要看看资料,完善下明贝求助的稿子,坐在工位里等待着下班就好了。
但其他人依旧繁忙。
明贝无意间的感叹让她意识到了这点:“听听,我实在太羡慕你了。这月初一来,我手上的活都堆满了。”
是啊,他们都被分配了任务,她没有。
这很反常。
但林听什么也没说,这里的同事,除了明贝可以交心,其他人无一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里面的水很深,有人站队宋美元,私下里却和宋美元的对家——另一个副主编来往密切,也有人暗暗下绊子.....
在公司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否则随时可能被拿来做文章。除去这些,还有看似低调老实的同事会突然套话。
这样的工作氛围极为压抑。林听是有辞职的想法。
老实说,每天在这样憋屈的地方上完班,回家难免会带上一些不好的情绪。
于是林听想了个办法。她下班后先在路上玩会儿,或者在咖啡厅喝杯饮品稀释一下心情,远离了公司一会儿,回到家整个人都会很快乐。
温卿辞有几天,肉眼可见得气压低沉,可被她欢快地扑了个满怀,听她情绪高涨地分享着看到的有趣视频,也缓和了许多。
林听深知情绪稳定的重要性,她不希望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温卿辞,也不希望以后温卿辞一想到回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她发脾气迁怒的模样。
这很伤他们的感情。
林听舍不得。
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林听刚到公司就被叫进了宋美元的办公室。
宋美元的表情很严肃,林听知道,那件反常的事情要被提出来了。
“我就开门见山了。”
宋美元从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你被停职了。”
虽然已经隐隐有过这种猜测,但林听仍旧感到不解。
她在工作上应该没有犯错。
宋美元没有说话,只是让她看看那个信封里的东西。林听拿过来,里面像是装着照片一类的东西,信封处于被拆开的状态,她只需要倒出来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太紧张,她的手抖了一下,于是那些照片“哗啦”全部洒在了地上。
林听的视线落在照片上,正想着这会是谁,可看清画面后,她的面色瞬间惨白——
照片里的人是她。
准确来说,应该是高二时的她。脸上化着妆,眼底却含着泪,校服被扒了个干净,浑身赤/裸地缩在角落。
耳朵里出现了巨大的嗡鸣声,让她再也听不清宋美元的话。
林听蹲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一张张赤/裸的自己,她失去理智般将这些照片塞进口袋里,冷不丁间看见了最下面的几张照片。
她不仅赤//裸,身旁还有个男生在摆姿势合影。看神情,笑得十分开心。
这一瞬间,那段被刻意遗忘和模糊的记忆再次启封。
那天,她只是被比她低一届的高一学弟表白,段妍就不高兴了。被她那群小团体拖到小仓库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即便她不断解释自己拒绝了小学弟的告白,可她们还是强行脱掉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