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燃那天在浴室里自制,看见她包里的东西了,就是那种标准普通的型号,和他需要的不匹配。
由此可见,这玩意儿不能瞎猜也不能代劳,还是实践出真知。
初澄在文科班是个学霸,帮助过很多人,沈知燃属于中不溜,兴趣不在学习上,她从未带过他学习。
没想到第一次共同学习探索的任务竟是这样。
他把东西交给她,俊脸红透了,瞥向不知名的某处,初澄低着头,闷不作声,实际上心里也被惊到了。
原来他提前告知并不是危言耸听,这,过于惊人。
日光已经大亮,朝阳的暖色透过纱幔落进来,层层叠叠,正是一日之计。
也是学习的好时候。
过程里他领略到一点门道,低低地坏笑,控诉与她一点都不了解他,霸道又嚣张地欺负她,戏谑她。
房门紧闭,低低错错的声音遗漏出,却不容人窥视。
初澄再克制冷静的人,脸皮也是薄的,最后晕晕乎乎地缩成一小团,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分不清了。
不算是很完美,毕竟都没经验,沈知燃感觉像是品尝饕餮只到一半的小孩子,中途被人喊走了。
即使没有餍足,但也一脸满足地抱抱委屈的女孩子,那一刻他眼里心里都是她,年轻的生命里也最爱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初澄都要疼惨了也累坏了,随时都能昏睡过去。有人捉起她的手指在亲啄,太闹了,有点嫌弃也有点承受不住的热情,就皱皱眉让他远一点,她想睡觉。
沈知燃的体力没差成她这样,浑身用完的力气,龙马精神,虽然不舍但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哼着小调儿去冲澡,回来一身凉沁沁地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搂住她。
初澄喜欢这样的体温,很舒服,可以降温。终于不再排除,安心把亏损的觉和体力全补回来。
沈知燃一上午都像乖巧的大狗狗,对她寸步不离,像昨晚她照顾他一样,近身伺候她,端茶倒水,抱她去洗澡,给她穿自己的衣服,洗脸吹头发。
初澄中午起来,姿势尴尬地下楼,身体一扯就酸疼。
他在旁边看着,不忍心,一把扛起她来在肩膀,“真是费劲,这不是现成的人力么?还要自己走路。”
初澄天地旋转,都快被吓死了,到楼下狠狠拍他后背,“沈知燃你干嘛,放我下来!”
沈知燃偏不肯,对她的痴迷从身体到各个方面,说什么也不松手,胳膊一扭,从扛着变成了打腰横抱,笑得吊儿郎当,“看你紧张的,我还能抱不住你?”
初澄绷着苍白的小脸,咬牙道:“我疼,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么?”
第34章
初澄昨晚就没休息好, 早上又被人像翻花绳一样折腾半天,睡几个小时却仍旧精神萎靡。
上午保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被他打发走了, 怕看见家里有衣冠不整的女孩子,对初澄影响不好, 她一向在这方面谨小慎微。
沈知燃去厨房给她做吃的,放着音乐, 死亡金属风格,把人的鼓膜掀起来, 再丢进暴风雨里去的那种,冲破束缚和道德的宣泄, 极端的艺术普通人很难欣赏得来。
初澄懒懒缩在沙发里,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男人。
沈知燃穿着运动短裤, 赤着上身,露着健硕漂亮的肌肉,一块块延伸到裤缝, 宛如大卫雕塑。他不羁捋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却是心满意足的样子,捣鼓了很久。
初澄不知道他在干嘛,半天没等到就又睡着了。沈知燃做好了饭,把她拽过去, 学她昨晚凶巴巴的样子, “吃。”
初澄看着眼前他做出来的丰盛午饭,原本只是想简单吃碗面而已, “你怎么这么有精力?”
沈知燃嚣张挑眉,懒洋洋地说:“没办法, 老子就是浑身力气用不完。”
“嗯?”
“我我我,是我,行了吧。”他意识到自己又嘴瓢,连忙赔好脸装可爱。
初澄倒没有如此的吹毛求疵,也并没有想让他真的为自己改变什么,就像自己更没有办法为他改变性格。
“你做的饭能吃吗?”她捏着筷子却迟迟不下嘴,深刻表示怀疑里面有毒。
“你有没有良心,竟然还怀疑我?”他又冲她吹胡子瞪眼睛,凶狠的,亲自动手夹起来一块红烧牛蹄筋喂到她嘴边,“这就让你心服口服,再敢怀疑我就给你丢水池里喂王八。”
初澄被迫吃进去一块,本来就没打算能多好吃,正想为了保命虚假恭维一下,却发现他的手艺意外好吃,跟餐厅里卖得不相上下,汤汁浓郁,软烂爆汁,没个几年的经验做不出来这么美味的东西来。
初澄脸上浅淡地露出一个惊艳的表情,点点头,“还不错。”
“那必须的。”沈知燃帅脸露出得意,“做饭是我从小的兴趣。”
“是么?”她顿了顿。
年轻男人敛了敛眼睫,“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吧?小鹿就喜欢去我家蹭饭,我不稀得做给那个狼心狗肺的吃。”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的确甚少,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收进贝壳里,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要跟他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