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黄泉路,也算不孤寂。
……
临睡前,周鹤收到一条短信。
“绑架平静的地点找到了,你猜那伙人干什么的?”
发件人是杨昊。
“?”,周鹤回个问号过去。
等了半天杨昊才发过来,“倒卖文物……”
文物?周鹤忽然打了个冷颤,汗毛竖起,成长的经历让他对两个字分外敏感,他也曾帮助杨昊鉴定过几件。
手头的事已经让他无法□□,所以更不想卷进其他案件中去。
“人抓到了吗?”,周鹤这么问纯粹是走过场。
“擦!哪那么快。”
“加油。”
周鹤不知道说什么,兄弟间皮惯了,一向这么跟杨昊说话,只是这一刻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杨昊口中所说会在日后和自己扯上什么联系,所以并没深问。
……
陆情一觉睡到第二天八点,日出没看成,因为没人叫醒她。
其他人六点多就撤了,只剩下他们这一个帐篷在沙漠上孤独地支立。
陆情醒的时候周鹤不在,她翻身来回打了好几个滚,全身筋骨抻开,起身走出帐篷的时候看到周鹤正站在帐篷外面,背对的她,阳光穿过他肩膀,给他周边渡了一层金色。
“周鹤。”
陆情走到他身旁,迎着朝阳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叫了声他的名字。
“醒啦?”
周鹤声音有点哑,大概是早晨的缘故,他搭上陆情的肩,顺带着捋了一下她的头发。
陆情转头看了一眼肩膀上修长的手,问:“我现在是不是特丑?”
回答她的是一个无声的吻,在嘴角……
“很漂亮。”,周鹤指着远方,说:“这里你最漂亮。”
“胡说。”
陆情被逗得笑了一声,肩上某人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这个清晨,脚下这片沙漠,好像很久都没有被温柔沁润过了,此刻它背后公路边的树群,被风吹得左右摇摆,低语嘤咛,像是在互相传话……
吃过早饭,陆情没跟其他散客挤大巴,因为方南开车送他们。
“我给你们拿了点李广杏,敦煌特产,很好吃。”
方南说着指向后车座地上,陆情挪脚,看见一个塑料袋,“谢谢。”
周鹤手搭上她肩膀,说:“谢什么?他应该做的。”
方南在前面笑得爽朗,“对对对,周鹤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涌泉相报。”
陆情一脸怀疑,谁救谁还说不定呢。
周鹤给她解释,说:“高中的时候我俩一起去江里游泳,这位废材腿抽筋,是我把他捞上岸的。”
合格基友。
“要是喜欢吃,可以买点寄给家里人。”
陆情刚要点头,就听方南说:“寄不了了,你们要是早几天来,杏还没熟透,那时候寄最好,现在啊,怕是半路就坏了。”
好吧……
今天是大晴天,路两旁逐渐清晰的绿树提醒陆情,她已经远离那片沙漠带,还有那个纵欲的夜晚。
她要牢牢把这些细节记住,来日方长,细细品味。
......
回到青旅,方南把他们放下就走了,因为还有工作,现在旅游旺季,一刻闲不着。
站在胡同口,陆情抻个懒腰,然后双手搭在周鹤肩膀上,抬头冲他笑。
“你是不是要甩我?怎么笑得这么阴森?”
陆情打他,“今天什么安排?”
“一会儿再说,你先去把房退了。”
“为什么?”
周鹤低头,“吧嗒”亲她一口,说:“因为从今天开始咱俩要睡一起啊。”
“......”
二十分钟后,陆情把行李拎到周鹤门口,站在门边朝里面看,说来奇怪,之前还是朋友关系的时候她反而没像现在这么拘谨,好像迈进去就预示着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看什么?进屋啊。”
“嗯。”
陆情把自己的旅行箱推到墙角,掏出洗漱袋,说:“我去洗澡。”
昨晚折腾太厉害,她必须得补一觉。
洗手间门关上又被打开,陆情满嘴牙膏泡沫,眼睛都直了。
周鹤一字未发,拿出牙刷也跟着刷牙,节奏竟出奇的默契。
只是令陆情没想到的是,一起刷牙演变到一起洗澡,她虽然全程冷脸但也没拒绝。
边洗边做……周鹤的精力旺盛得不行,等洗完两人就到床上补觉去了。
.......
格尔木市郊一处废弃厂房内,一辆又脏又旧的吉普车开过,卷起一袭灰尘。
开车的人正式杨昊。
说来杨昊发现这处藏匿文物的地点很偶然,在碰到鞠伟明的当天下午就被所里另外一组的同事把他抓进了警局,往审讯室押的时候正好被杨昊看见了。
之前鞠伟明犯的事儿杨昊一清二楚,这次又被抓,肯定是重操旧业了。
这下杨昊非得弄清楚不可。
从同事那打听全部过程后杨昊整个人陷入一种焦灼和愤怒的状态,强忍着要冲进审讯室暴打鞠伟明的冲动。
原本案件的主体是piao/chang,但警察摸到线索抓人的时候却在鞠伟明所在宾馆的床底下搜到一把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剑,还有一块浮雕的部分残迹。
这下性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