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可以用身子有些不舒服来做掩饰,现下除了躲着,似乎也只能是躲着。
李姝色那夜着实被他给骗到了,现在还有些悔恨交加,觉得自己太过单纯,才会轻易让弟弟给骗了去。
正胡思乱想间,沈峭不知怎么地就剥开她的被子,还用蒲扇给她扇扇风,问:“还热吗?”
李姝色被这凉爽的风吹得飘飘然,舒服地哼唧了声:“不热了。”
沈峭再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整以暇地说:“感觉娘子还是有些热,定是盖了被子的缘故,来,为夫给你扯开被子。”
李姝色:“哎!”
下一秒,她的被子就离开她的身体,黑暗中她瞧不太真切,也不知道被扯到了哪里去。
李姝色有些恼:“你把我被子抱走了,那我盖什么?”
沈峭掀开他的被子,一副欢迎的语气说:“来为夫被里,这样你我都有被子盖。”
李姝色:“......”
她本来就有被子盖的!
见她没动,沈峭自顾自掀开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顺便揽过她的身子入怀,在她耳边似有若无地质问:“为何一直躲着为夫?”
他还说呢!还不是那天他骗了她!
李姝色两颊染上绯红,不情不愿地开口:“没,没有。”
“那日是为夫不好,”他先是语气诚恳地道歉,紧接着又问,“身子可还痛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发酸,不过这话她才不会与他说,她没有吭声,只淡淡地哼了声。
沈峭知道她身子嫩,素的这些日子,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养着,不过看着她一直躲着不乐意搭理他的样子,他不禁想,难不成是那日下手不知轻重,让她厌烦了此事?
他不由得反思了下自己。
想来想去,他终于是想到了个比较稳妥的方法,让李姝色不对这种事有反感。
他说:“娘子,为夫那日的确孟浪了些,在此为夫向你赔罪。”
他们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他每说一个字,呼出的热气就仿佛能钻进她耳朵里,过电般酥麻,李姝色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声音有些哑:“赔罪就也不必,知错能改就好。”
“好,为夫知错,”他说,“既然错了,就该罚。”
李姝色不解:“罚什么?”
像是看到鱼儿上了钩,他低低一笑:“罚为夫好好补偿娘子。”
......
何为补偿?
这就是他所说的补偿?!
李姝色再次上了他这个骗子的当!
当衣衫尽褪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所说的补偿是这种的。
他边吻她,还边哄着她说,上次是初次,所以有些痛,这次就不会了。
李姝色觉得也是,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如稚子般一无所知。
所以,她将信将疑,任由他的指尖划过她身上的每寸肌肤,她也尝试着做出回应。
只不过,她还是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尺寸不匹配...
即便前期准备做的再足,李姝色还是难忍地红了眼尾,连指尖都在发颤。
心里那个悔啊,她就不应该相信他说什么补偿的话,他还是那个用甘甜糖果诱她上当的骗子,先给她一点甜头,随后就是毫不温柔地掠夺!
李姝色这次没有咬在那明显的虎口处,而是抱着他的脖子向下拉,不甘心地咬在了他的肩头,才将闷哼声堵在喉咙处。
*
第二天一早,沈峭神清气爽,而相反,折腾大半宿的李姝色还在沉睡中,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醒来的时候,李姝色咬着被角,恨自己不争气,又又又被弟弟给哄骗了。
弟弟话说的好听,说她又香又软,还夸她长得好看,夸她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
她算是看得透透的,弟弟没有心,弟弟床上的话都是用来骗人的!
李姝色扶着酸痛的腰下了床,沈峭正好劈完柴火进来,看她这别扭的姿势,上前搂住她的腰,大手给她揉了揉,问:“还痛吗?”
李姝色一脸正色,不说假话:“不是痛,就是酸。”
“为夫给你揉揉,娘子太过娇弱,看来为夫下次还是要手下留情。”他语气有些暧昧不明。
李姝色有些羞赧地推开他的手:“你休想这么快就下次!”
“好,都听娘子的,娘子什么时候说下次,就什么时候再下次。”他一脸纵容地说。
李姝色:“......”
她更加羞恼了。
饭后,李姝色约了孙媛那小丫头去滴水湖。
滴水湖真真是个好地方,野菜一茬接着一茬地长,正是应了那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虽然沈家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顿顿吃野菜,但是野菜也有野菜的吃法,现代不就有人专门要寻野菜吃的吗?
野菜若是做的好,味道也是真不错。况且她整日闷在家里,出来逛逛也全当散心了。
沈峭似乎很有把握中举,如今正在备考明年三月会试,就等着中举的捷报传来,等冬天一过,就准备动身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