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先婚后爱探案预收《擒香》(如果审核没过,文名还可能改)
沈香的龙凤双生兄长在十多年前患上绝症辞世,主家嫡支血脉仅剩她一个小娘子。
先皇遗诏:沈家乃开国功勋,嫡支子弟每辈可有一名郎君免试入仕,为天家效力。
为传家姓,振兴世家。
沈香还是冒大不韪顶替兄长,女扮男装步入官场。
她事职刑部侍郎,居于刑部尚书谢青麾下做事。
谢家与沈家乃通家之好,开国时曾有过命之交,早早定下两家婚约。
奈何沈香早夭,唯有兄长沈衔香存活于世,婚事不了了之。
谁知一日,沈香女儿身被谢青发觉,原来她不是他大舅兄,而是他那苦命的未婚妻。
谢青勾唇,意味深长地道:“既是女儿身,缘何不能成亲?”
沈香:“?你疯了。”
*
谢青父母双亡,自幼跟祖母长大。他极为孝顺,对谢老夫人言听计从。
谢老夫人知晓沈香亡故,与沈家无姻亲缘分,哀伤不已,直到沈香的女儿身暴露……谢老夫人心思活泛了。
谢青为圆祖母心愿,以婚书相劝,以欺君秘密相挟,终是抱得美人归。
沈香与谢家约法三章,她愿意守信履诺,然家姓不可弃,故此白日上下峰,下值回府再做夫妻。
谢青逐一应允。
*
谢青总劝沈香:“早日辞官。”
沈香以为他是怕自己欺君之罪太重,身份暴露后唯恐牵连谢家。
于是,她想了个招:谢青不就是想要个嫡子传宗接代,好教谢老夫人安心吗?那她给他。
*
后来,谢青深宅中的夫人死于难产,而外放地方任职途中失踪(养胎)的那位刑部侍郎沈衔香……回京了。
谢青看着怀里的孩子,切齿:“抛夫弃子么?小香真是,好得很。”
本文主旨——“你口中的一应巧合,全是我蓄谋已久。”
第七十八章
苏芷没有开口, 她在懊悔,自己为何滚到了床榻内侧。
这样一抬头、一睁眼,入目便是横陈榻边的沈寒山。
一丝月光倾泻入屋, 满地雪白,照在郎君眉尾眼骨上, 洇出一汪霜池滟滟。
苏芷仿佛要溺死在沈寒山的眼里, 她无处遁形,被他死死拿捏住七寸。
她如今就是一只粉眉亮姹的雀儿,被囚入富丽堂皇的樊笼之中,唯有沈寒山是她的天地。
苏芷记得,她曾那样惧怕陈风,奋力挣扎出他设下的京笼。
眼下沈寒山如法炮制,换了个郎子,她又怎么不躲了呢?
是她太信赖沈寒山, 深知他不会伤害她吗?
这点信任从何而来,是打小朝夕相处积攒起的吗?
苏芷垂眉敛目, 头一回这样悒郁,十足女儿家的春愁。
沈寒山待她总是心软, 见状,他松开她的发, 笑说了句:“喊句‘沈哥哥’吧, 喊了, 我就放过你。”
“你做梦!”
“那就梦里再听你喊吧。”沈寒山起身,捻住被角, 抖散一室的旖旎。
他那样干脆地搅散了方才的绮靡气氛, 半点没留恋, 倒轮到苏芷怅然若失了。
可见这人心不诚, 信手拈来的蜜语也是刻意刁难她的。
苏芷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她知自己是落入圈套了!
于是,苏芷把匕首收回怀中,背过身不理沈寒山了。
沈寒山望着苏芷微蜷起的腰脊,嘴角悄无声息地上扬。这小性儿养得真刁钻,往后也不知该如何哄才好。
他解开外袍,盖在锦被之上,随后小心翼翼钻入了被窝里,与苏芷靠在同一侧的枕上。
黑暗中,苏芷瞥了一眼那高高拉起外衫,纳闷地问:“你外衣不放桌上,盖被子上作甚?”
沈寒山微笑:“你我既要装夫妻,总得有一个人随性些。我解开外衫遮掩一二,能补上你和衣而眠的缺儿。”
苏芷知他意思,不然两个亲密无间的房中人,连睡觉都要不解衣袍,相敬如宾,也太古怪了。
她既不肯牺牲“色相”,那沈寒山就来成全大我。
也不知这人是贴心还是另有所图,捉摸不透。
怪脾气。
苏芷蹭了蹭枕巾,疲乏感涌上来,她转瞬便陷入了浅眠。
苏芷离家在外,事事都多备一个心眼。故此,她睡得并不深,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唤醒。
“叩叩。”屋外响起细微的敲门声,似是有人在试探。
苏芷按了按沈寒山的手腕,催他醒来,又轻柔抚了抚,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装睡。
“吱呀——”门被人拉开了。
稀碎且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挨靠至床边。
银芒刺目,刃器割风,传开裂帛声。
一把大刀迎面落下,正劈向沈寒山的颈骨。
说时迟那时快,苏芷一个鲤鱼打挺踢开厚被,绸布在她的受力之下,死死绞住歹人长刀,连人一块儿蒙在其中。
她顺势翻起,一记扫堂腿将歹人掀翻在地。
“嗷”的一声,闷在被褥里的歹人被自个儿的刀刃划伤,一声凄厉入骨的惨叫刺痛人耳膜。
昏暗间,沈寒山也披衣而起。
他笑道:“已过子时,非寒食节了,可观火对敌。”
“哗啦”,火折子里将熄未熄的烟被沈寒山吹燃,火焰很亮,烧得也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