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心里想着,等我追上这个小杂种,我一定要把他剥了皮再放到火上烤!还有那个小娘们,我一定要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断, 让她这辈子都恐惧逃跑!
在即将要追上小奴隶的时候, 前方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掉进了巨坑里, 狱长察觉不对连忙叫停, 可是这几人奔跑速度都很快,根本刹不住, 就算有刹住的,后面的人也很快冲上来跟打保龄球一样, 将七人全部打进了坑里。
“砰——”“砰——”“砰——”
随着七声巨响, 又传出了七声惨叫。
这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坑底尖刺刺穿身体, 狱长意识到他们中了陷阱, 大声咆哮:“小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让狱长的大脑充血, 他的大腿被尖刺刺穿,但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般,竟生生将尖刺从身体上拔了下来, 他打量着地形, 从腰兜取出匕首, 然后用匕首插在坑壁上, 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他一边爬一边大吼:“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往上爬!蠢货!”
于是, 剩下几个人, 也学着狱长徒手拔尖刺, 再用匕首攀爬。
正在几人爬到坑中,而狱长即将要到地面时,他听到了地面有人烧柴火的声音,接着就是“飒飒”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狱长猛地抬头一看,一个遍布疤痕的脸正在低头俯视着他,正是那个之前逃跑的该死奴隶。
绮蓝拿着一根长竿站在他的头顶,蔚蓝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冷漠阴霾,没有任何感情,宛如在看一具死尸。
狱长没想到小奴隶会自投罗网,旋即大喜:“小杂种,等我爬上来我一定弄死你!”
说罢,他便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啪——”
绮蓝高举手中长竿猛地捅在狱长脑袋上。
她似乎是打算把狱长给捅下坑底。
狱长是个野蛮壮汉,脑袋剃得精光,浑身腱子肉,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绮蓝这力气微不足道的拍打。
相反,被绮蓝打后,他反倒还又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眼见狱长即将要爬上坑,绮蓝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狱长对绮蓝的恐慌感到惬意满足:“小杂种怕了吧,我马上就上来把你弄死!”
绮蓝像是真的怕了,又慌乱地用长竿去多次拍打狱长,所谓慌中出错,这次她竟然用长竿打到了狱长的右手。
狱长直接顺势而为反抓住了长竿,他得意地看着绮蓝,只要他轻轻往下一拽,绮蓝就会被他拽下坑中。
绮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看见狱长抓住长竿的那一瞬,她的脸就“唰”地变得惨白。
她死死抓住手中长竿,似想将长竿夺回,但绮蓝就是个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是成年壮汉狱长的对手。
狱长压根没使力,仅仅只是握着,绮蓝都夺不回竿子,多次夺回竿子无果后,狱长裂开嘴,一手攀着坑壁,另一只手则狠狠往下一拽……
这一刻,狱长本以为他会听见绮蓝惊恐的尖叫,但是没有,他终于将所有目光都定格在头顶绮蓝的脸上,此刻的绮蓝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惊惧!
她在笑。
狱长心想这小杂种笑什么笑,然后他便看见,绮蓝在他猛拽长竿的一瞬,松开了手。
所有力量都集中在竿子上,突然力量放空,狱长整个身体都腾空了。
他的脸色一下由喜变白,紧接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庞大的壮汉从高空坠落,最后“嘭”地一声,又一次砸落坑底。
“啊——”又是一声惨叫,狱长完好的左腿也被尖刺刺穿,血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他抱着受伤的左腿满地打滚,同时发出竭斯底里的大吼:“所有人都给老子赶紧爬上去!活捉这个小杂种,老子一定要让这个小杂种生不如死!啊啊啊啊!”
在狱长的这声命令下达后,其余所有人都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六个人在不同的位置往上爬,绮蓝一个小孩根本不可能同时去捅六个人。
六人不约而同都信心十足,心想这个小奴隶肯定早就吓傻了。
绮蓝在坑顶站了一会儿,像是真的被吓傻了般,转身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紧接着烈焰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干柴枯枝噼啪作响,绮蓝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狱长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再次催促众人:“一个个跟娘们似的没吃饱饭吗!给老子赶紧爬!”
又过了一会儿,绮蓝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次她端了一盆不知盛放着什么东西的木盆,里面冒着大量的白烟。
她端得很吃力,好半晌才走到爬得最高的男人上方,那男人抬头望着绮蓝,一副胜利在望的志得意满。
绮蓝笑着看着他,然后慢慢将手中木盆倾斜,从他的头顶上空泼下。
大量冒着白烟的液体将男人从头淋至脚,男人在停顿一秒后发出凄厉惨叫,他的周身变得通红,四肢发狂地挥舞着,瞬间从高地跌落在地,尖刺贯穿内脏,惨叫声经久不绝。
绮蓝泼的,是被烧得滚烫的油!
所有人都被这男人的惨叫声给吓到了,一个个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都在思考这要不要下去。
狱长大吼:“爬!赶紧给老子往上爬!”
绮蓝又一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再次出现时,她依旧端着一盆冒着白烟的木盆,她来到了爬得第二高的男人上方,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