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吓得浑身颤抖,他无视狱长对他发出的向上爬的命令,哆嗦得往下爬。
狱长气急败坏:“你给孬种!给老子往上爬!不准下……”
然而没等他命令说完,绮蓝的第二盆油就倒了下来。
这些人在岩壁上攀爬着,根本就没有躲闪的空间,他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绮蓝很轻易就将盆里的油从头至尾浇灌在了男人的全身。
“啊啊啊啊——”
和之前的男人一样,这个男人也在剧烈的疼痛中跌落坑底,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人都无视狱长的命令开始往下爬,但他们哪儿来得及,他们之前花费大半天时间才爬到坑中,又哪可能在短时间内爬回坑底,而绮蓝泼油的速度却一气呵成,几乎是一分钟一个。
轮到最后一个时,那人看见绮蓝浑身抖成了筛糠,竟直接松开双手自己跳进了坑底。
在坑底有足够的空间,只要他们躲闪及时,就不会被淋到油,不过狱长双腿都被尖刺刺穿,根本就不能躲。
这次,该轮到狱长了。
狱长吩咐那个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人:“赶紧过来扶我!”
那人非但没过来,还躲得远远的,狱长大怒:“#¥%等老子出去了,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绮蓝将锅里最后的油端了过来,狱长面如死灰,他先是大声咒骂:“小杂种老子一定要撕了你!”
咒骂到最后,他的口齿开始打颤:“他奶奶的,你要泼就泼,老子还会怕了你不成!”
明明没过去多久,但狱长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如果有绳子,或者有弓弩,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被动,但他们就是看管死残牢犯的看守,压根就没准备这些东西,况且就只是追捕一个小孩和一个小娘们,谁会知道这小孩会这么凶残。
狱长见小孩一直没泼,以为小孩是被他的骂声给吓怕了,可没等他生出侥幸,滚烫的油便从头至尾地灌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狱长裸露在外的白骨血肉瞬间被油烧熟泛白。
空气中传出阵阵的肉香味,他痛苦狰狞地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得身子都躬了起来。
他居然还有力气大喊。
绮蓝有些不满意。
她又继续烧起了柴火。
洞穴里存储的油就这么点,泼完了就没了油,绮蓝只能退而求其次烧起了水。
水烧开了,她便继续泼坑底里的的男人,泼到最后,所有人都没了叫喊的力气。
她本来可以直接一把火扔下去烧了下面的人,但是她觉得这样死得太轻松了,她不满意。
思来想去,绮蓝去丛林里抓来了各种毒虫毒蛇,全一股脑扔进了坑底,害怕毒虫毒蛇们吃得不满意,绮蓝又去洞穴里找来了糖和蜂蜜,依次浇灌在坑底躺倒呻|吟的七人身上,慢慢地蚂蚁蛆虫们会爬满他们的身体,他们会在万虫的啃食中一点点死去。
还是死得轻松了,绮蓝感到遗憾,但以她目前的能力,她已经想不出更多折磨的死法了。
最后,绮蓝把地铺重新铺上,洒上泥土,盖上树枝,将这个洞永远地掩埋在此。
回到姐姐的墓碑前,绮蓝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自己亲手刻的墓碑,嘴里絮絮叨叨像是姐姐的口吻念着:“逃跑是没有用的,当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一个坏人后,想要不被坏人欺负,就只能不择手段地,成为比坏人更坏的人。”
说完,她凑近墓碑轻声询问:“姐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寂寥阴森的黑雾里,奇形怪状的石头们被无序地堆放成过高或低的石堆,每个石堆都沉默不语。
无人回应她。
……
客栈,客房。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李灵越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深度昏睡。
脑海中,日记纸张在不停翻动,文字如同滚轮一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我想要重建一个全新的世界,但那时的我还未能得到主导权,恶人格掌控着身体,她是所有亲身经历人类背叛人格的集合体,她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多次想要灭世,都被我阻止。”
“因为我的存在,她无法亲自灭世,所以她在那时,收下了对这个世界同样充满怨恨的蓝蝶族幸存者,绮蓝。”
画面再次被黑雾笼罩,黑暗森林里,一个毁容,着男装的小孩,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在她的后方还有三个催促她赶紧走的强壮男人。
自从一月前,绮蓝跑出蓝蝶族世代居住的森林后,便一路往东逃亡,半月前她遇到了后面三个挟持她狩猎魔核的猎人,猎人们捉住她,将她驱赶至前方探路,引诱魔物。
半月来,绮蓝从三人口中得知,这些黑雾是魔气,越是靠近大陆中心,魔气越重,一旦吸入一定数量就会魔化成没有理智的魔物,这三人给她喂了一颗避魔丹防止她魔化。
避魔丹据说是圣地组织用圣血研制出的,可以避免人被魔气侵蚀魔化的丹药。
三百年前大陆中心是最先被魔气侵蚀的地方,第一波魔气侵蚀最为强烈,但凡接触到魔气的生物都成了如今大陆上最凶残的一代魔物。
然而在第一波魔气的侵蚀下却有一个丝毫不受魔气影响的凡人,她在魔气侵蚀最严重的地方居住十年都没有成为魔物。
圣地组织的人注意到她,并用她的血液制作成了避魔丹。(这个人就是第三次穿越过来的李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