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想原谅他也是情理之中,他只能受着。
只是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难过又是另一回事,他此时便是难过加难过,心悸加心悸。
谢七淡声道:“主子,既然二小姐令你如此伤心,那咱今夜便不用去守着了吧?”
都守了好几日了,该好好歇息歇息了,谢七都快忘记在床榻上睡觉的感觉了,见天倚着船板子,肩膀都是痛的了。
谢云舟眉梢淡扬,“谁说不用守的?”
谢七挤挤眼,“还要守?”
谢云舟定定道:“是。”
谢七:“……”
谢七心里腹诽,二小姐怎么就看不到主子的好呢,主子可是为她连守五夜呢。
……
谢云舟在门外守夜时,江黎梦魇了,她梦到自己被人追,那人手里拿着刀子,一直在说,江黎你别跑,你别跑,你给我站住站住。
江黎跑着跑着跌倒了,那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举起刀子朝她刺过来,光线太暗,她未曾看到那人的脸,只是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像是,像是…江藴。
江黎睁开眼,心砰砰狂跳,她告诉自己别慌,江藴在尼姑庵不能加害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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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昭派去尼姑庵的人折返,把江藴不见的消息告知给了江昭,原来是庵里尼姑说江藴死了,那人不信,略施小计后让她们招了,说把江藴扔在了山里。
那人寻了两日没寻到,只得回来复命。
江昭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你说什么?”
那人回:“大小姐不在尼姑庵。”
江昭瞪眼,“她不在尼姑庵去哪了?”
那人回:“属下寻了两日也未曾寻到,大抵是逃跑了。”
说到底也是自己妹妹,江昭不可能不担心,“去,赶快去找。”
那人道:“是。”
寻找江藴好像大海捞针,找了两日依然没有消息,江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何玉卿见状宽慰道:“阿昭哥你别担忧,江藴姐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但没见到人前江昭还是很担忧,好在,第三日有了好消息,人寻到了。
江昭看着一身褴褛的江藴心疼不已,跑过去抱住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哥哥养你。”
若是江藴有半分良心应该心存感激,但她没有,无人注意时,唇角勾出一抹犀利的笑。
随后,她哽咽道:“哥哥,我好想你。”
江昭道:“哥哥也好想你。”
江昭把江藴带回了江府,何玉卿觉得再住着有些不方便,当日便搬离了,江昭留她来,只是没留住。
他见她走,心里莫名很难过,可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强装淡定道:“好,既然你要走,那我便不留你了。”
其实他心里一百个不想让何玉卿走。
何玉卿见她连挽留都未有,心里难过了几分,果然,他是不喜欢她的。
“这几日叨扰阿昭哥了,改日再谢。”言罢,何玉卿上了马车。
江昭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眼眶慢慢变红,他心道:阿卿,别走。
可惜,何玉卿未曾听到,这会儿她正在马车里伤心呢,掰着手指算了算,阿黎应该到了,为何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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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发生了些其他的事,耽搁了回曲城的时间,江黎他们是在第二天到的,何玉卿早早的便在码头来等她,见她从船上下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月余未见,两人想的很,紧紧抱在了一起。
何玉卿哽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舍得回来了。”
江黎轻拍她的背,“嗯,回来了。”
金珠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咱们车上再说。”
何玉卿看看身后的一行人,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牵上江黎的手便朝前走去。
荀衍有事先一步离开了,谢云舟送江黎回的别苑,等她安顿妥当后,才离开的。
何玉卿看着谢云舟在别苑里进进出出,挑眉问道:“什么情况?你们和好了?”
江黎抬手敲了下她额头,“乱讲。”
何玉卿努努嘴,“没和好他为何可以这般出入?你之前可是连门都不让他进的。”
上次谢云舟要进来,可是在门口跪了好几个时辰呢,江黎狠心的连理会都未曾理会。
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随后把这一月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何玉卿听的目瞪口呆,啧啧道:“没想到他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这也是江黎未曾想到的,是以,她便没有立场再像之前那般冷脸对他,当然,眼下她对他也没好到哪去。
想理便理,不想理会便不理会。
就像回程时,他同她说了好多,她也只是随意应着。
“那你这是要原谅他了吗?”何玉卿好奇问道。
“怎么会。”江黎道,“我只是不那么气了,至于原不原谅以后再说。“
何玉卿也认为不能这么快原谅谢云舟,认同道:“对,不能原谅。”
说完谢云舟的事,江黎想起何玉卿信上讲的事,问道:“说说吧,你钟意的男子是谁?”
经她提醒,何玉卿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对了,江藴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卑微狗子,在线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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