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这都叫上姐了?
玲姐的名号在沐城的牌局界很火的,照这个趋势,估计很快就能传到北城来了。
楚大治刚摸了一张牌,估计是个废牌,没好气地摔在桌子上说:“你是打牌呢还是追星呢?好好打牌不行吗?认真点。”
李爱香睨了他一眼,就见蒋玲只是摸了摸牌,看也没看一眼就倒扣在桌子上,把牌推到了。
“自摸,清一色。”
李爱香惊喜地叫到:“玲姐,你太厉害了!”
楚大治气得推了牌,高喊了一声:“再来!”
陶心转头看向楚杨,见他正淡笑着,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楚杨摇摇头,拉着她悄悄从他们身后绕了进去,只有不想打麻将不得不配合打的管家看见了。
楚杨给了他一个不要声张的眼神,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过去,却被那个新来的小保姆撞见。
小保姆很大声地叫了句:“少爷,您回来了。”
楚杨叹了口气,面对转过头来的三人,陶心跟他出奇地一致,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来。
牌局因为他俩的到来而散局,楚大治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谁也不想理。
楚杨故意问道:“我爸输多少啊?”
李爱香笑吟吟地给蒋玲递水果,说道:“十多万吧。”
正在喝水的陶心差点喷出来。
这么大的输赢啊,十多万,这得构成赌博了吧?
蒋玲慢悠悠地吃了口芒果,飒然地说:“我们没玩真钱,就是打了个赌,如果我能赢他十万筹码,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爱香公正道:“玲姐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蒋玲:“我条件就一个,女儿跟你儿子的感情问题必须由他们两人说了算,做父母的也不能干涉!”
李爱香含笑点头:“我肯定不会干涉的,老楚,你呢?表个态吧。”
楚大治冷哼一声说:“就这个破条件啊,本来我也干涉不了啊,娇娇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你可浪费了一个衣食无忧的机会。”
蒋玲也冷哼一声:“我女儿就能让我衣食无忧,我还要靠你不成?”
眼看两人之间又要开战了,陶心和楚杨立即出面调停。
楚杨跟管家使眼色:“饭菜好了吗?”
管家赶紧说:“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席了。”
众人齐齐向餐厅走,蒋玲回头冲陶心眨了一下眼,陶心瞬间酸了鼻子,被妈妈保护的感觉真好。
由于李爱香的和蔼可亲热情好客,饭局上没有冷场。
陶心和蒋玲跟她都聊得十分投缘,只有楚大治一个人在喝闷酒。
毕竟是自己的投资人,就算是替楚杨也是实实在在地帮了她好多。
陶心起身,恭敬地敬楚大治一杯酒:“楚先生,我其实一直都特别尊敬您也特别感谢您,作为晚辈,我还有很多需要跟您学习的地方,希望您有时间可以不吝赐教。”
这话楚大治爱听,也挽回了一些刚刚输牌时丢掉的面子。
而且鉴于他的大“债主”就在现场,也不敢再为难陶心,举杯跟她碰了杯。
陶心发现他喝完酒之后情绪变好了,便频频敬酒,最后直接换了座位,坐到他身边,他喝完她就赶紧给酒杯满上,渐渐地,两人还聊上了。
李爱香和蒋玲吃得少,提前下桌去院子里看桂花了。
楚杨坐在对面,看着喝嗨了的两人,慢慢夹着菜。
楚大治正慷慨激昂地讲着自己的发家史:“我就这么一步一步把厂子做起来了,我敢说当时每10人就有一个穿我生产的布鞋。”
陶心语气崇拜:“我知道!我爸当时就穿过!是他最喜欢的一双鞋。”
这话让楚大治眼睛一下亮了,拍了拍陶心的肩膀说:“你爸爸有眼光,我还留了几双珍藏的,我送给你爸爸。”
陶心摇着头:“谢谢楚总,我爸已经过世十多年了。”
楚大治醉酒后情绪起伏很大,当即就一副怜惜得要落泪的表情,哀叹着:“在这世上我又少了一位知己!”
陶心也眼泪汪汪地说:“楚先生我也可以成为你的知己,我就觉得您的创业史特别传奇,是我一直想要到达的高度,虽然您后来转型做金融了,但您的投资理念我一直都知道,您以人为本,不求锦上添花,但求雪中送炭!”
楚大治拿起酒杯用力跟她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话音带着哭腔:“还得是你啊小陶!你懂我。”
陶心也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大喊道:“楚大哥!我懂你。”
正在性情中的陶心右肩膀被捏住,她躲开又被抓住。
她扭头瞪着抓她肩膀的人,发现是楚杨,他将一个装满了青菜和扒好的海鲜的盘子放在她面前,说道:“别光喝酒,吃点东西。”
陶心嫌弃地摆摆手:“你别管,你不喝酒去小孩那桌。”
楚杨:……
他双手捧住她的双脸,慢慢掰向自己,附身凝视着她:“我在说我吗?你管我爸叫大哥?那你管我叫什么?”
陶心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打了个酒嗝,清醒了一点,听着楚大治醉醺醺地喊她:“老弟,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