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年听后噗呲一笑,将脸凑了过去:“沅沅,你这刚结婚就夫管严啊?”
覃舒沅瞬间炸毛,大声道:“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夫管严!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自大的男人!”
周宜年立马将自己的头别过一边,手指堵住了耳朵,避免无辜遭殃。等怒吼声过后,周宜年赶忙进行了安抚:“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
“哼。”覃舒沅冷哼一声,竟然直接答应了周宜年的提议,“好,那我们今晚就去酒吧!”
“真的?”周宜年挑衅地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覃舒沅最受不了激将法,她可不能被周宜年看扁了,于是立马掏出手机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给贺妄衍发消息。”
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游走,没一会一条信息便发了出去。发出去后,覃舒沅还不忘抬起手机屏幕炫耀道:“看吧,我已经发了。我即使结了婚,也没有人可以束缚得了我。”
——
刚回到家的贺妄衍,都还没来得及坐下沙发,就收到了新婚妻子发来的微信。
【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要和年年促膝长谈。】
贺妄衍蹙眉,这结婚第一天就不回家,看来这段婚姻还真的是很难维持。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打了个“好”字,顺便打了个电话,将今晚预定的餐厅给取消了。
忙活了一天,贺妄衍这么大个身躯早就饿了,本来想简单给自己做个晚饭的,可一打开冰箱门看到里边空空如也的时候,他被迫选择了放弃。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外卖,打算给自己点份吃的。
门铃突然响起,贺妄衍转头瞅了一眼,那门铃一秒也不停歇地按着,吵得头疼。
他无奈起身,走了过去。
门被打开,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熟悉的男人。可贺妄衍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打算将大门重新关上。
“诶,别关啊,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付尧川伸手抵在门口,想要强行入内。
按力气而言,付尧川绝对不是贺妄衍的对手,只是他没心思和付尧川在这玩互相推门的游戏,便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我不好客,客人都不会来我家。”贺妄衍转身打开冰箱门,单手起了一瓶苏打水喝了口,“你没家吗?怎么老往别人家跑?”
终于得以进入的付尧川松了口气,对于贺妄衍的“恶言”,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付尧川自顾自地坐下了沙发,翘起二郎腿舒适地倚着,他伸手示意贺妄衍也给他拿上一罐:“我是受丽姨所托来看看你,你妈说找不到你人,电话也没一个。还交代我告诉你,有空带你老婆回家一块吃顿饭。”
随手扔了一瓶给付尧川,接着他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说道:“别扯了,大概这些话也是我爸说的。”
冰凉的液体下肚,付尧川一阵冷颤,嫌弃地放回到了桌子上,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妈跟我说的话,我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全部转告给你了。”
“嗯,辛苦,那你可以走了。”他定定地看着付尧川,脸上看不出一丝感激的表情,倒是冷着脸下起了逐客令。
“别啊,我这千里迢迢地来传话,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你就赶我走啊。”付尧川大手一抓住沙发,大有一副你赶我走我就死在这的表情。
贺妄衍冷眼一瞥,淡淡道:“你别忘了,我是法医。你死在这,我正好给你做尸检。”
付尧川咽了口唾沫,有些恐惧,按照贺妄衍的块头以及性格而言,他还真的干得出来。
他立马识趣地换了一副嘴脸,讨笑道:“别啊,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可贺妄衍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这表情比他存放在太平间里的尸体还要冷上几分,付尧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今天这是咋了?第一天领证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怎么一副找不到老婆的表情。”
“对了,你老婆呢?该不会结婚第一天就不在家住吧?”
连续两句话接连踩中了雷区,付尧川去扫雷的话,一定一扫一个准。
喝完的苏打水空罐被捏变了形,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好一记闷响。
虽然不知道是那一句戳到了贺妄衍的痛楚,可付尧川却还是十分想笑,毕竟看见他吃瘪的表情这还是头一回。
付尧川拼命忍住了笑,毕竟他还不想真的死在贺妄衍的家里边。要是让贺妄衍那家伙给自己做尸检的话,估计会给他切成零零碎碎的块块,那尸检报告上写的估计都是他生平做过的所有坏事。
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看向贺妄衍说道:“别难过,你不还有兄弟嘛。老婆算什么啊,我衍哥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还怕找不到人陪嘛。刚好我朋友的酒吧今晚开业,要不要去喝一杯?放松一下心情。”
贺妄衍闭眼靠在沙发上,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去,没兴趣。”
“那有很多漂亮妹子,颜值高身材好,这都不去?”
“不去。”
又是一口回绝,但付尧川却还是不死心,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幽幽开口道:“衍哥,你不会是妻管严吧。”
贺妄衍:“......?”
他猛地睁开眼,不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