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夜不想告诉他，他那样子很贼眉鼠眼。
“你既然想去，就应该上点心吧。黎明的时候，公爵还回来接了狗，你怎么就错过了呢？”
“西……公爵回来过？”
“这不是忘记带狗了嘛？”
夏夜回想起，昨晚走到附近时，有一辆车从她跟前飞驰而去，当时似乎也听到了狗叫声，她以为是工作人员开车过来接狗呢，或者是路过的车。
她再一次：“……”
西泽是没看见呢，还是视而不见呢？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那汽车过去，扬起的灰都扑了她一脸。
好吧，应该是视而不见，他那种等级的夜族，眼力不知道有多好。
夏夜扯了扯嘴角，郁闷地说：“他可真闲，永恒区来回跑不累吗？”
“公爵应该是去了薄露宫，那边的距离还行，很快就到了。”大胡子抽了一口烟，，“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薄露宫都有活动，很多永恒区的贵族都会来玩一玩。”
夏夜愣了一下：“薄露宫不在永恒区？”
君临跟她约的就是薄露宫。
之前她从西泽车里顺走的东西里，就有一张薄露宫的请柬，薄露宫邀请西泽参加什么“血色盛宴”，上面没有写地址，只有一个时间。她一直以为薄露宫在普通人很难接近的永恒区，就陷入了误区里。
“在永恒区和混沌区的交界处，几个小时就到了。”大胡子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羡慕和向往，“那座城市叫乌托邦，是混沌区最大的一座城市，比暗夜城还要好……”
……
乌托邦，名为梦想中的国家，在永夜只是一个城市的名字。
大胡子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比暗夜城好。
城里都是童话一般的欧式风情建筑，虽然有一些年生了，看着旧旧的，街道打扫得很干净，街巷里到处可见绿植和鲜花，虽然种类繁多，但色彩搭配与城市相得益彰。有了鲜花的温柔，就连大街上的警卫军，看着也和蔼不少。
只是，对于任何一个在光耀生活过的人类来说，这里都算不上什么大城市。
这就是到了乌托邦后，夏夜的第一感受。
在说服大胡子后，两人第二天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在一家小旅馆里住下。此时放下了行李，就在城里转悠了起来。
街道上行人不少，却很安静，商店或者小贩也不会叫卖。偶尔会路过一两辆豪车，那时两边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行着注目礼。
突然间，一个扎着高马尾、高挑的女人从对面的街道走过，夏夜愣了一下，认出这是加油站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叫星阑。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过去，星阑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星阑消失的那个路口，不远处一个门面正排着队。
夏夜以为又是采血站，正要收回目光，这时，正好一个人面带喜色从一旁匆匆跑过，一边兴奋地喊道：“薄露宫招聘了！”
附近居民们纷纷打开窗户探出头来。
“招聘？真的吗？”
“是啊，人手不够，听说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出现了，所以临时需要增加一些工作人员。”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报个名。”那人连忙关了窗户，从家里跑出来。
不一会儿，刚才人数还不多的队伍，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条长龙。
夏夜也有些蠢蠢欲动，只是想去应聘的话，恐怕得化个妆……她的包里现在连化妆用品都没有，只是身份证上的照片，却没有办法遮掩。
她慢慢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大胡子。
大胡子有些不安：“你想到的方法，该不会就是去应聘吧？”
“嗯，不过我不去，你去，”夏夜说，“只要你应聘上了，就能见到公爵，帮忙带个话。”
大胡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我又帮你带路，还要帮你应聘……你这是啥也不干啊，就光等着结果了。”
“可是，上次你差点害死我……现在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吗？”
大胡子本来就愧疚，受不了她这样唉声叹气，连忙说：“我去还不行吗？”
夏夜达到了目的，又画了个大饼给他：“我去了永恒区，不会忘记你的。我跟公爵的关系，你知道的吧？”
大胡子麻溜地去排队了。
“噗……”一个嗤笑的声音。
夏夜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往别的地方走了。
二楼上的露台上，舒克摇头叹息。
“那个人类回来了。”
回到屋子里，舒克就忍不住跟公爵嘀咕：“去而复返，她好像不打算走了。”
这是一间田园风的咖啡厅，看着很温馨，周围拥簇着许多不同的花卉，种类繁多，但是颜色的搭配却非常和谐。
西泽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原本躺在地上打滚耍赖的萨摩耶，听到这句话，突然就窜了起来，冲到阳台上，张着嘴巴就是一连串的“汪汪汪”。
可惜少女已经走远，听不到这饱含思念的狗叫声。
“您猜猜属下刚才看到了什么，”舒克的话很多，“她竟然想应聘去薄露宫呢，我看她不仅不想走，还想继续贴着您呢。”
就他们目前查到的资料而言，夏夜在人类那边的生活轨迹，切切实实存在着，找不出一丁点毛病。她的表现也很像人类，一直想要逃走……但是考虑到猎人协会一贯的狡猾，舒克觉得还是可以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