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仗了吗？”
“打不起来了。”
最近突然没了动静，她还以为有别的计划，看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是叶行雨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说道：“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事情比我想象中还有意思。不管光耀的高层，还是永夜的高层，应该都没想过这个发展。”
“算好事吗？”
“当然。”
“那你为什么愁眉苦脸？”
“我一直立志于解决夜族的问题，促成人类的进化，没想到最后解决这个问题的不是我。”
叶行雨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水杯，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自从夏夜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发过呆，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浪费时间。
在他的教导下，夏夜也很少浪费时间。
她直接说道：“出任务之前，你承诺会答应我一件事，让我想好了来找你。”
“想要什么？”
“我要一个答案。”
叶行雨的目光落在她面上，他大概猜出了她的问题，
如同星阑所说的一样，从永夜回来后，她的情绪一直有些不对劲。
“说说看吧。”
“有人给我看了一张基因比对图，是我和那个夜族夏曳的，如果从我的基因里分离出人类的部分，剩下的部分跟夜族的夏曳一模一样……”夏夜直直盯着叶行雨的双眼，慢慢问道：“我是她吗？”
问出这句话起，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速。
咚咚咚、咚咚咚……
叶行雨也望着夏夜的眼睛，面色没什么变化，眼中却浮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似是愉悦的笑意、似是不舍的惆怅、还有遗憾，还有一些更深沉她看不懂的东西……
“是吗？”夏夜再次问道。
来之前，其实她没指望轻易问到答案，她是光耀基地的得意之作啊，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新人类。
如果告诉了她答案，从此以后，她可能就不再受他们的控制。
叶行雨的唇角动了动。
“砰——！”的一声巨响，旁边的会议室大门忽然被撞开，一个高大的金发中年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厉声呵斥道：“叶行雨你给我闭嘴！”
夏夜认识这张脸，是光耀的一个高层，但不是本国的领导。
从他走出会议室里，其他国家的领导也陆续从里面走出来，他们有些是进化人种，有些只是普通人，还没有完成基因优化。
因此刚才夏夜的问话，听到的人只有部分，而反对的只有更少部分。
大多人不明所以，只是困惑地望着他们。
“夏夜是属于我们的！她现在就应该出发去永夜，找到那个叫希天的，然后杀了对方！这才是我们光耀第一杀手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搞什么虚假的鬼情感问答！”
中年男人愤怒地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叶行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看着夏夜，在她锋利的目光下，他的唇边慢慢浮出了一抹笑意，回答了她：“是。”
夏夜如遭雷击。
“叶行雨！你是不是疯了？”
不仅那个金发中年男人，还有几个高层听到这个回答，血压顿时飙升，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基地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是呆若木鸡。
不明所以的人正在交头接耳，几十年过去了，当初知道的真相的人除了高层们，底下的知情者寥寥无几。
夏夜去执行任务时，他们不是没听到过传闻。
只是……
他们以为只是一个巧合。
第145章
“永夜一直想策反我们的人, 你承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居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承认！！！”
夏夜正式成为猎人协会的一员后，这个话题就是绝对的禁令。
一个“是”字, 崩溃了周围几乎所有的人。
混乱中, 有两个忍无可忍的高层发出愤怒地吼叫声，挥舞着拳头要教训叶行雨，但是被基地的护卫人员阻止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企图抚慰夏夜，让她先从这里离开, 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左右夏夜。
她在光耀战斗力是第一, 在永夜至少也是SS级的强者，
如果她叛变，整个基地都将覆灭。
叶行雨手里有控制夏夜的秘密武器，但是看叶行雨现在的姿态，他似乎并没有动用这个秘密武器的打算。
周围的乱状，叶行雨漠不关心。
叶行雨随手放下杯子, 从沙发上站起身, 走到了夏夜跟前。
他的身高也很高大，垂眸看着夏夜时, 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那样, 声音温和却又残忍：“五十多年了，从你来到这里, 我见证了你的成长。我曾经打断过你的骨头、撕裂过你的血肉、研究过你的大脑……你是最令人惊叹的实验品，也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他每说一个字，夏夜的瞳孔就震颤一次。
这些她也没有记忆。
曾经她以为最痛苦的, 就是那些毫无人性的训练和无休无止的电击, 没想到这只是苦难中的千百分之一。
夏夜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直直盯着叶行雨，呼吸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
“如果没有你的恢复能力, 研究不可能顺利走到现在，也不可能有什么改造人、新人类，你成就了我的事业，而我……也成就了现在的你。”叶行雨微笑注视着她，欣赏着自己最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