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口，两个警卫军刚好转过头来，还看了她一眼。夏夜有些紧张，抓紧了背包的带子，闷头离开了。
只是走出一小段距离，还能听到两人不正经的谈话。
“——吓我一跳，得亏是个女人，不然我要忍不住扇她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脸型还不错，要是没那个乌漆嘛黑的胎记……”
“恶，你这么重口？那你要不找个什么理由把她……”
“我就随口一说，克服心理障碍还是有点难。”
“哈哈哈哈，确实。”两人猖狂地大笑。
夏夜皱起眉头，加快了脚步，拐弯进了一条巷子里。然后开始飞奔，很快就把那两个警卫军甩得老远。
她看了一眼天色，不由有些担心。
大概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到那时，如果她还在流落街头的话，等同于告诉警卫军自己的人类身份。
“好浓的香水味，怎么，小妹妹要抢生意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夏夜停住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绕回了先前的小巷口，两个浓妆艳抹地女人站在那里揽客，其中一个羊毛卷斜着眼睛打量她。
“很浓吗？”夏夜喃喃自语。
在西泽车里的时候，她不小心打翻了那个盒子，里面有一瓶玫瑰味的香水也打翻了，她身上沾了不少。
那羊毛卷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是个人类，都要闻不着味儿了。”
夏夜眸光一动。
羊毛卷那话当然是夸张说话，梦美阿姨科普过。但要是之后找不到抑制剂，这个香水说不定能救命。
她庆幸自己走的时候，薅走了西泽香水，还有别的一些财物……
当时距离那么近，她什么都干不了，胡乱摸索了一阵，还偷走了他西装口袋里的东西，后面一股脑儿全塞到背包里了，具体有些什么还没细看。
“什么牌子？挺好闻的味道。”
旁边的短发女人看起来就青涩得很，见同伴打扰了夏夜，她还有些窘迫。
“不知道。”夏夜摇头，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突然又顿住。
她扭过头，看着那短发女人，双眸明亮：“接客吗？”
第38章
两个站街女都是一愣, 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个看起来乖巧呆萌的小妹妹？
她在说啥？
？？？
夏夜在两人灼灼的注视下，又问了一遍：“我不行吗？”
短发女人顿时涨红了脸, 结结巴巴道：“……接, 要接的。”
少女的表情淡定得像个老手，还很自然地问道：“那我们去哪儿过夜？”
“我、我带你去……”短发女人说。
夏夜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扫到羊毛卷时，对方突然夸张地往旁边一跨躲开。
羊毛卷警惕地盯着夏夜, 一副怕她缠上自己的表情, 三连否定：“我没这爱好，我不会接的，我也不喜欢双飞。”
夏夜礼貌道：“……你误会了。”
羊毛卷躲瘟疫似的，又退了两步：“别来挨我！”
夏夜：“…………”
曲折幽深的小巷子里，短发女人走在前面，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时不时就要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 又局促地移开。
像是纠结了很久，短发女人才挤出想问的问题：“你的香水, 在哪儿买的啊？”
夏夜摇头：“不知道。”
短发女人有些失望, 似乎还想说什么，又觉得太唐突了, 把话咽了回去。
七弯八拐，来到了一个小区。
楼房有六层高，看起来年深已久。
墙体斑驳, 涂层剥落, 在墙角落了一层灰。楼梯和走廊上的栏杆锈迹斑斑，隔音也不怎么好, 还站在楼底下，已经能听到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六楼上，短发女人打开了门，让夏夜进去。
里面是个简陋的一厅一室，很小，床垫直接放在地面上，底下受了潮，看着脏兮兮的。旁边是衣柜和小桌，周围还堆着一些纸盒，整个屋子都显得非常拥挤。
但床单是干净的，平整地铺着，被子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短发女人见夏夜站在那不动，以为她嫌弃，连忙说：“今天刚换上，不脏的。”
女人很怕这单生意没了。
夏夜收回打量的目光，问道：“一晚，哦不，一个白天多少钱？”
短发女人吓了一跳：“整个白天吗？”
夏夜：“嗯。”
女人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
夏夜点头说好。
“太阳要出来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钱会照样付给你。”夏夜拿出一半的钱先付了她，“委屈你睡客厅，剩下的明天给你。”
短发女人很是错愕，显然没想到夏夜的要求这么简单，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她以为是个小变态来着。
“那、那我……”
夏夜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这里时，不要带其他人过来。”
短发女人没遇到过这种好事，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生怕她反悔：“好的好的。”
夏夜从背包里拿出刚买的洗漱用品，简单清洗了一下。路过客厅时，她看见了女人的手机，也是个老款机。
她收回目光，关上了房门。
等女人睡着后，她拿到了女人的手机，把卡换到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