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环节是女嘉宾的自述。
童靳看着靠在自己肩膀处的女人,手搭上去:“白,我知道你……”
“撒开。”见齐宴离开,她冷漠地拍开他的手,不耐烦地指着他警告道,“下次再敢不经过我允许碰我,小心我揍你!”
“可……刚刚不是你靠过来的吗?”童靳惊讶于前后态度转变之大。
“是啊。”阮白泰然承认,睨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碰我。”
童靳被气的憋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阮白懒得和他说话:“委屈就退出,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阮世昌把他叫过来她已经很给面子没有翻脸了,现在在她逻辑里,就算她做的再过分,童靳也得忍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强忍着恶心这么长时间。
补了个妆,马上就该她上场了,站在一边听着颜黎的发言,虚情假意四个字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怪不得能被黑这么久,演技实在烂。
她无聊地晃着高跟鞋,周围的人只关注中央被采访的颜黎,没人发现后面准备的她。
主持人:“颜黎小姐,众所周知您在短短一年时间成为当红小花,面对舆论您一般怎么看呢?”
颜黎嘬了一口奶茶:“不看。”
主持人:“网上说你的人设是没礼貌没素质的贵族公主,面对这种声音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经纪人在对面疯狂拍板提示。
颜黎二郎腿一翘,靠在沙发上盯着镜头傲然道:“那不是人设,我不需要伪装,我就是这样。”
经纪人:“……”完了,一天白干。
主持人:“……”
阮白都要为这位鼓掌了,怪不得人气这么高,网上说得对,颜黎确实是内娱一股“清流”。
感觉胳膊被用力一拽,正欲惊呼,嘴巴就被捂住。
抬眼,入目是熟悉的面孔。
厚厚的墨绿色窗帘将他们与外界分隔开,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她弯弯眉眼,轻轻伸手把他的手拿下来,语气又轻又勾人:“齐先生,我们这样,不好吧?”
他们在这里,能够清楚地听见旁边工作人员交谈安排的话语,只要声响大一点就会被发现。
窗外圆月高悬于高空,他沉默不语,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似乎想要透过月光薄弱的光亮看清她有几分真心。
见他不说话,阮白玩心上来,更加大胆地凑近一步,微微吐气:“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可说不清。”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低沉道:“我们的关系?阮小姐私以为我们的关系该是什么?”
“齐宴,你把我拽进来这样逼迫我,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突然没了兴致,她与他拉开距离靠在墙上,淡然问着。
外面似乎有人叫她的名字,阮白这才想起来该自己录节目了,神情淡漠:“抱歉,我要工作了。”
人还没动,就被拦下,齐宴手掌撑在她侧脸旁,逼近她,眼中沾染难以隐藏的戾气,他冷声:“你爱他?我不信。”
她皱紧眉头:“爱信不信。”
想要走,下巴被钳制住,男人明显带着报复的心思,指尖粗茧趁机狠狠在她娇嫩的脸上蹭了几下,通红一片,难受得她眼眶红了起来,恶狠狠瞪着他:“你放开我!”
她的指甲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抓破,小狐狸的爪子异常坚硬,对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心软。
可惜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对红印子也只是扫一眼,冷若冰霜的脸上今天头一次有了动容,他目色平静,垂眸轻声道:“阮白,你哄哄我吧,七年,讨个哄总不算过分。”
都怪月亮太朦胧,害她看花了眼,她竟觉得他刚刚说那句话时眼睛红了。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哭,每次都是他把她惹哭。
就像现在,他还在提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童靳至少在我这里还有个前男友的名号,你呢,齐宴,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地位质问我,威胁我?”
手背沾上温热的液体,她瞪大眼睛想要忍住,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他吵架她就委屈的根本憋不住。
七年不见,他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手松开,他为她拭去眼泪,那只手在不经意地发抖,忽而闷笑,带着无尽地自嘲:“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都有身份留在她旁边,他确实什么都没有。
“但你不爱他。”固执又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在阮白震惊又充满怒意的眼神下,他宣泄般肆无忌惮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提爱的人。”
孤寂寒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阮白一边擦眼泪一边暗骂:“疯子!”
小疯子长大后还是疯子!
轮到她录节目时,经历刚刚那件事她也没什么好心情安稳回答。
前面几个问题中规中矩,付姨听见她的回答还满意松了口气。
主持人看着手卡里最后一个问题发问:“我们都知道阮小姐家世显赫,也比普通人受到更多外界的关注,面对最近的误解和言论,阮小姐有想过怎么化解吗?”
这是阮世昌特地安排进去的问题,付姨心提到嗓子眼,只要大小姐按照剧本写的澄清一下,前几天各大经济财报的误会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