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几天前“豪门贵女夜闯鸭店”可谓闹得风风火火。
她本就心情不虞,想到这件事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她一个受害者坐在这探讨这么无聊的问题更加不爽。
冷笑一声,对镜头微挑眉,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道。
“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东西,你不要剖开自己的肚子以证清白,你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他在你的肚子里,看个清楚。”
说完,直接站起身离场。
付姨:“……”就知道她没看剧本。
急得追上去:“大小姐,剧本里台词不是这样写的。”
这段阮世昌看见恐怕又要给她打电话气得拍桌子了。
阮白懒懒扫了眼剧本,那么一大篇的辩白台词她看一眼就头疼。
随手撕下那页,当着付姨的面撕成碎片塞到垃圾桶。
“现在没剧本了。”
“……”
录完节目后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今天的节目只剩再录最后一点素材,即男女嘉宾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画面。
阮白拿着台本产生了今天第一百二十次想要违约的想法。
让她和童靳在一个屋檐下不如让她去睡大街舒服。
在付姨喋喋不休地洗脑和催促下,她总算扬起疲惫地笑容进去那间屋子。
本来她是想一开始就和童靳说清楚,今天他睡地上,她睡床上,结果门刚关上她就后悔了。
这个傻×竟然只在下半身裹了一件浴巾,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床头摆好了玫瑰香薰,那个样子跟准备受宠的妃子一般。
阮白:“……”
童靳虽然心思不轨,但身材脸蛋还是没得说的,要是进娱乐圈也会收到喜欢硬汉款追星族的追捧。
他特地调暗了房间的灯光,把一切都变得暧昧不可言喻。
起身,朝她走过来。
阮白吓得直接贴紧房门,伸手警告:“童靳,我的忍耐限度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最好自己裹紧衣服躺地上。”
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只差一步就能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女人。
“阮白,不过是游戏一场,你和别人可以,为什么和我不行?”
“因为你不配。”
她直接了当地说出口,童靳停下,黑脸看着她,阮白冷冷道:“当初你骗我说你是fly的朋友我才帮你,结果你只是利用我对fly的愧疚,就这一件事我就厌恶你至极。”
“还有一点,童靳,你太脏了。”
她阮家大小姐又不是废品回收站,这么脏的东西别说交往了,连玩她都不乐意玩。
傲气转头,门甩的只响,全然不顾及周围的摄像头,独留童靳一个人面色扭曲地站在屋子里。
秋夜的晚风让她冷静了不少,也吹散了心中的结郁。
自己今晚不会真的要睡大马路了吧?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程伯睡了没,实在不行她在车上也可以凑合一晚。
正这么想着,看见不远处还亮着一间落地复式。
她来之前节目组发了节目录制现场的地图,但她懒得看,对这里地形还不了解。
既然那里开着灯就证明还有人没睡,说不定自己可以去那边找间屋子借住一晚。
这么想着,她立刻跑过去。
屋子没有落锁,她本来想敲门,结果一伸手就推开了,疑惑地走进去:“有人吗?”
明明开着灯,却无人应答,隐约听见最里面传来动静,她轻轻走过去。
看没来得及看清,刚靠近那扇门侧面就冲出来一个人影一把钳制住她的胳膊,压着她的肩膀按在墙上。
骨头好像碎了一样痛,她咬着牙保持清醒,另一只没有被压住的手当即按下在一旁的花洒按钮,水压瞬间冲下来,趁身后的人没反应过来她向后踢开那人的手,转身左腿抬起被他抓住,接力一跳,稳稳骑在那人身上被撞在墙上发出闷哼。
“怎么是你?”
温水从头上淋下来把她浑身打湿,睫毛挂着水珠艰难睁开眼,蹙紧眉头看清这个对她丝毫不手软的男人,狠狠扬起巴掌打在他脸上。
“齐宴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就因为晚上几句话你竟然动手打我!”
要不是她会点防身的技巧,她的胳膊现在肯定被拧碎了。
浴室里清脆的巴掌声并没有被水声吞噬,反而还荡起了回音。
他被打的偏了头,手还稳稳拖着她没有放下去。
水雾中,她因为生气胸口不断起伏,水滴顺着发丝滑落到他身上。
“怎么没和他在一起?”他嗓音难以抑制地变得沙哑,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问出。
阮白伸手关上淋浴按钮,故意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刚从他房间出来的?”
果然,这句话明显有了作用,本来呼吸如常的男人乱了一拍,掀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她,眼角微扬,危险地顺着她的话说:“出来干什么?”
她笑得张扬,指尖不经意点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字咬着:“寻、野、味。”
水滴从他鼻尖掉在她的手上,喉结滚动,阮白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小子竟然也会勾引人。
尤其是现在又是隐忍又是让人害怕的眼神,一旦对视上就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