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果然跟易绵设想的一样，Flora 临时反悔了。
言延解释道：“刚刚新陈会的经理找了 Flora，他们在小会议室里聊了挺久的，也许是开了比我们更好的条件。”
易绵却摇头，“我问过 Karen 了，新陈会开的条件并没有比我们好。”
“那是为什么？”言延觉得奇怪，“新陈会的品牌效应跟古德比差远了，给出同等条件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放弃选择跟古德合作的。”
易绵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 Karen，“也许她知道。”
易绵正准备走过去，却被人抢了先机。
那人也戴着面具，一身浅灰色西装，易绵愣了一秒，是她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男人。
刚才只看到半个背影，这会儿易绵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
“他回来了？”言延也认出来了，笑出了声，“还真别说，他这西装一穿，面具一戴，挺像电影里那种杀人狂魔的，挺变态的。”
易绵“嗯”了声，睨了眼言延，“你也不赖，你也挺变态的。”
李牧跟 Karen 说了几句话，又拿出手机给 Karen 看了眼，Karen 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脸色极差地冲李牧低吼了一句。
李牧看着却淡定，把合同推到了小桌上，还拧开笔帽，把笔塞到了 Karen 手里。
Karen 沉着脸问了几句话，李牧点了点头，敲了敲纸页，Karen 抓着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好家伙，”言延干掉了手里的酒，“一回来就跟我们部门抢活儿干。”
Karen 签完字，又拿着另外两份文件进了 Flora 在的小会议室。
“你觉得李牧跟 Karen 说了什么？”言延好奇。
易绵耸了下肩，“谁知道。”
等 Karen 走远了，李牧才起身走过来。
“好久不见啊！”言延拍了拍李牧的肩，“欢迎回国，李总！”
相比较言延的热情，易绵的反应倒不大。
李牧的态度也有些淡，脸上没什么笑。
易绵想着，李牧大概是还介意她那天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欢迎回来。”易绵朝李牧伸出了手。
李牧简单回握后就松了手，“谢谢。”
第73章 你就只想跟我做这事？
Karen 进了会议室，没过几分钟之后就带着 Flora 出来了，她们主动找了易绵。
合同塞回到她手里的时候易绵还有些懵。
易绵问了 Flora 改变主意的原因，Flora 没说话，Karen 看起来也并不想回答，只是有些不悦地指了指站在那儿切蛋糕的李牧。Karen 还好心地提醒易绵，要她离李牧远点，说他很危险，不是什么好鸟。
“什么时候回来的？”易绵在李牧身边坐下。
“昨晚。”
“都不给我发条消息？”
“太晚了，到酒店差不多凌晨了，”李牧擦了擦掉在手背上的奶油，“没必要把你吵醒。”
“那早上怎么也不发条消息给我？”易绵给李牧递了张纸巾。
“想着你应该在忙，反正也要过来的，你自然也会看到我。”李牧语气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嘴角没了以往的笑。
“刚刚你帮我开的窗户？”
“嗯。”
易绵调侃了句，“活雷锋啊，做好事不留名。”
李牧没应了，把盘子里的蛋糕都塞进了嘴里。
“没吃早饭啊。”
“嗯。”
易绵把手里的果汁放到了李牧手边，“噎不噎？”
李牧往嘴里灌了几口，“有点。”
这一问一答的对话有些奇怪，毕竟平时易绵说一句，李牧会说上十句去回应的。
易绵轻轻撞了撞李牧的胳膊，“是不是生气了？”
“没。”
“生气就说生气了，”易绵用纸巾擦了擦李牧嘴角沾上的奶油，“我又不是不哄你。”
易绵还准备开口，李牧却拿开了她的手，抬了抬下巴。
易绵抬头瞥了眼往这儿走过来的言延，“我感觉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其实当初老头叫他来古德我就有怀疑，言延放着家里的事业不管，却回国来当个小副总。”
李牧却并不在乎言延回国的目的，“你们住哪儿？”
“华尔道夫，你订酒店了吗？”
“还没。”
“那一起嘛。”
易绵这个“嘛”听着像是在撒娇，李牧握着叉子的手一顿，“好。”
三人一起上了车，言延很有眼力见地坐到副驾上，把后排留给了易绵和李牧。
言延也算自来熟，没一会儿就跟司机聊起来了，易绵看了眼前座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不着痕迹地往李牧身边挪了挪。
“所以你刚刚跟 Karen 说了什么？她们为什么会答应？”
李牧手里还敲着字，“她们都已婚。”
“这我知道，”易绵没明白，“所以呢？”
“但她们私下是恋人。”
易绵一哽，“Karen 和 Flora？可她俩孩子都六七岁了。”
“她们没有跟社会、家庭对抗的勇气，却又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苟且，想爱却又自私懦弱，她们对不起丈夫孩子，也对不起对方。”
察觉到易绵的眼神，李牧顿了顿，“你觉得我做错了？用别人的爱情来谈合作。”
易绵摇了摇头，“爱情不可以美化一切，她们是婚内出轨，欺骗了她们丈夫的感情。她们不可怜，她们的丈夫、孩子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