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看,衣摆上乱糟糟的洇湿深色早不知染了多少。
他终于舍得松开一片香舌,安抚似的在她下颌上一吻。。
明棠乱糟糟的脑海之中终于得了半点喘息之机,听出谢不倾的杀意不似作伪,下意识要开口阻拦,却被更多的浪打得字字变调:
“他,他的命,还有,大用……”
“明世子当真好雅兴,如此这般时候,倒还记挂着他的安危。是当真还未娶妻,便先在后院之中豢养面首了?”
谢不倾手上的力道惩罚性地重了一些,又逼出明棠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只要是想起方才进屋时,瞧见沈鹤然就立在柜子前,微垂的眼中笼罩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手不过一柜之隔,便要触及他不容触碰的珍宝,他便觉得浑身的戾气难消。
若非明棠留着他有用,谢不倾杀一个静海王世子又有何惧怕的?
狼窝子里叼回来的白眼狼,果真记不得旁人的恩情,要以下犯上。
明棠不敢再说,吃苦的总是自己,察觉到谢不倾的手终于松开,才勉强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便察觉到腰上一松。
马车的车帘一扬,那条苦苦支撑尽忠职守许久的腰带倏忽一下被丢了出去,如同明棠乍然睁大的眼。
谢不倾的掌从腰际一下子滑落到膝弯,随后轻抚着捧着架在他肌肉坚硬的臂弯。
游鱼似的捉不住,陌生的欢愉几乎冲到头顶。
明棠再是用手背压住喉舌,有些话也再难堵住,惊诧短促的惊叫很快成了曲不成调的低泣,她羞怒的话在靡靡水声之中断断续续。
“那,怎么能行?”
“不,不成!”
“大人,谢……谢,谢不倾……”
“我,我不成……”
更多的话,便被谢不倾也捂入掌中。
“你既然是毒性作祟,自是越多毒性被逼出越好。”
冠冕堂皇的借口,明棠的眼前都炸成了一团红霞似的烟火。
她的手无力地落在谢不倾的发间,揪着他的发尾,好似这才是脱水的游鱼最后一点着力之处。
一次又一次,连雪白的脚背都染上绯色,崩得紧紧。
他的耐心总是极好。
说是要逼出毒性,反反复复,当真不知疲倦,未曾停歇。
*
等到月上柳梢头,这西厂的马车才悄然驶入沧海楼。
非夜早得了信,带着等了不知多久的芮姬下去等候,谢不倾以红袍裹着人儿下了马车,脚尖真气一裹,几个起落,便带着她落在沧海楼顶。
明棠累极了,连眼皮都不愿抬。
偏生这一次的情毒实在太过霸道,便是如此一次又一次,明棠仍旧觉得有一股难耐的火气在四肢百骸窜。
谢不倾开了顶层的密室,将她放入浴池之中。
明棠如同没骨头的奶猫儿一般趴在了池侧,谢不倾为她清理干净,重新穿上衣袍,又将她抱了出来,放在她平素里批阅奏折的桌案边。
“歇一会儿,乖些。”
谢不倾揉揉她的鬓发,自己又进了密室。
明棠太累了,趴在桌案上不愿起来,听着密室里洗浴的水声,无意之中瞧见桌案上几本摊开的奏折。
她早知道谢不倾替小皇帝批阅奏折,却不知户部如何请奏用人的奏疏也要发到他这里。
明棠瞧见了明以江察举的奏折,也看见了谢不倾那字如其人狷狂不耐的“不允”,心中微微一动,有些陌生的情愫。
但她着实太累了,看了两眼,眼便一点点地阖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窸窣的响动声,手腕处传来金丝被抽走的触感,然后便是低低的交谈声。
她听见医者生硬空灵的回话:“她所中的,是伏灵宫的镇宫之宝‘锦姝’。”
“如何根治。”
“不知。但不能交合,若触阳气,反而要血崩而死。”
第184章 手主动探入他的衣襟挑拨,玩些新鲜花样
“‘锦姝’出自前宫主之手,唯有圣女圣子方知晓解毒之法。且后来我派覆灭,记载各类药方与解药的藏书房亦在大火之中焚毁,如今世上恐怕再难寻‘锦姝’之解药。即便是我前几次给出来的药方也只能够压制,治标不治本。”
芮姬缓缓说起。
沧海楼一时间静了下来。
然后芮姬又是一停。
她察觉到明棠昏睡之中的不安,顺手施以针法,暂时为她缓解身上的不适,令她安稳睡去。
谢不倾伸手取了披在椅背上的氅衣为明棠盖上,一面问起:“既不能根治,又该如何压制?她日日皆有服用按你药方所制的药丸,为何此次发作比前几次更为剧烈?”
芮姬只能摇头:“我派所用的药毒,许多皆与蛊毒有相似之处,用药跳脱,毒性也易变化不稳。我所写药方诚然能够压制,但‘锦姝’亦有毒性躁动之时,并不可控。
彼时服用药物并无帮助,最好仍旧是以泄出毒性为手段,才能安抚毒性,待恢复正常之后再服用压制药物,至少可保不会日日发作。”
言下之意便是,根治不了,预防不住,吃药兴许可以压制,但即便如此,药性仍然可能会有忽然发作的时候。
而药性发作之时,亦不能交合解毒,否则还会危及性命。
说了如同没说,有这般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