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哒哒~卟噜咚哒哒”
古铜色肌肤的僧伽罗人,穿着迷彩的短袖短裤,头顶着鼠尾草编织的花环,敲打着原始的鼓点,节奏明快而激情。
“喝点什么?”林奈把拉尔夫带到这个建在海边的木屋酒吧,落日刚刚消失在海面,酒吧的幽蓝光线,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和无数个星点的小灯泡亮着,极具氛围感。
“朗姆酒,谢谢。”拉尔夫侧坐在木椅上,望向暗蓝的大海,白色的浪沫还在敲打。
下飞机后,拉尔夫就入乡随俗换了一条椰榈树花纹的沙滩裤。
兴许是讨厌在人群中裸\\\\露,他又披了件薄薄的飞机夹克。两只空荡的袖子微微晃荡,中间八块腹肌清晰可见,漂亮而危险。
他人太高,肩膀又宽,在南亚的小镇里,算得上鹤立鸡群。
明明太阳已经落山,他依旧带着墨镜。
墨镜下,刀锋般的五官与不苟言笑的唇角,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
走来酒吧的路上,林奈调笑他的受欢迎,刻意与他拉远距离,又被他酷酷地抓回来,手牵着手,压过日暮下的马路,走向繁华的街道。
林奈点酒时和酒保相谈甚欢。她今天穿得也很清凉,只是运动内衣外套了一件薄到透明的白纱,言笑晏晏自然大方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好,但拉尔夫就是吃醋了。
很奇妙的心情,拉尔夫琢磨了一下竟还觉得甜蜜。
“你的朗姆酒。”林奈端着木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有一杯白朗姆酒,一杯莫吉托,还有一小碟白盐。
拉尔夫将两杯酒取下,放好问道:“你也喝朗姆酒?”
朗姆酒是莫吉托的基酒。
“嗯,沁凉酸甜,很薄荷。”林奈点评,将杯边缘卡着的新鲜柠檬挤出汁水滴入酒中,再把薄荷叶扯碎。
她用手指蘸着碟中的白盐,抬眸看向他:“看我做什么?快喝吧。”
拉尔夫没说话,只是蓝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注视着她,摄人心魂。
林奈耳热,明明该把细碎的白盐撒入酒中的,却鬼使神差地拿着沾着白盐的食指点上他的嘴唇。
柔软的薄唇,林奈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拉尔夫吮住。
潮湿滚烫的触感,她指尖的白盐很快就被吮干。
林奈惊醒,想缩回手,却被抓住手指,由他带领地,在他的唇腔中扫荡。
像极了他的某一物,曾在她的唇腔中扫荡。
变态!
林奈手指不由蜷缩,又被舌头顶开。
昏暗的光线,没人发现这一处的旖旎。
林奈左手有些抖地抓住酒杯往自己的唇边灌了一口,右手想抽也抽不出。
良久,拉尔夫放过了她,指尖也被吻得晶莹。
“你想吃盐就自己吃。”说着她把盐碟往他身边移。
拉尔夫手还握着她的手,低低地笑。
笑声让林奈红脸,“喂,快喝,酒保说一会儿有表演。”
“好。”拉尔夫终于是安分了些。
林奈刚舒了口气,就听见他在耳畔问:“要倒时差吗?”
他的手掌捏住她的手腕,拇指指腹在腕间暧昧地抚摩她心脏的跳动。
“你真是……!明早六点我们就要出海。”
“来得及,我只是想吻你。”
酒吧的木质舞台上,鼓点的敲击嘈嘈杂杂,热情似火的女舞者,头戴着扶桑花扭点着恰恰。
明快的舞步,跳跃的音乐,她的目光闪烁,在黑暗的大海旁,他的怀中。
“别太放肆。”
拉尔夫在她颈肩低笑。
他牵着她走出酒吧,夜已经完全黑了。
他们逆着人群穿行,月光晃在他们脸上,轻快而明亮。
他们最后还是没做。
因为拉尔夫被林奈发现他所谓的会浮潜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你们这类人不会浮潜的真的少见。”林奈给他戴好装备。
“我小时候没学过。”
林奈给她扣锁的手一顿,又自然继续:“那我来教你。”
她叮嘱他浮潜的方法和技巧。
拉尔夫在下水前问: “你不和我一起吗?”
林奈看着最深不过5米的黑色游泳池,选择拒绝。
“好好换气,注意腹式呼吸。今晚主要是熟悉一下水感,明天自由潜时我再带你。”
她揉了揉他被打湿成一绺绺的铂金头发,像在揉一只大狗勾。
拉尔夫运动天赋不愧是点满,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林奈稍稍放松,还好他学得快,否则这几天他就只能在船上看着她潜水了。
哪怕是五星级的度假酒店,露天的泳池依旧有蚊子。
为了减少被叮咬的面积,她索性坐在岸边,将小腿藏进池里,时不时晃两下驱赶飞蚊。
然后就在水面荡起一轮月光时,小腿被捉住,跌滑进一个水中的温热怀抱。
忽然的失重和溅起的水花,林奈虽然被他抱得高高得,但衣摆之下还是湿透。她有些生气,扯着他的脸:“拉尔夫,你这样点火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琼莹的脚丫蹬了蹬他的背:“我要上去了,查理(他们的船长)说明天7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