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虽好,却是个爱踢裆的,在没练成铁裤衩前,谁也不敢有越距的行为。
林合早就从小厮口中得知沈春行的到来,本想着要套套话,没想遇到这么一件倒霉事,即便他城府再深,也难免感到丝尴尬。
只得匆匆留下几句客套话,让手下将人扶走。
薛府的下人一见他们要走,立马对着沈春行行礼告退,眼中满满都是对林管事一行的警惕。
待得风波平息。
沈春行这才转过身,一捏苏软软的小鼻子,奇道:“小丫头,你懂医术?”
苏软软趴在林波波的两条胳膊间,像是只刚出生的小猫崽子,极为认真地一点头:“沈家姐姐你信我,那个老头是庸医!开的药一点儿用都没有,还不如糖豆豆好吃!”
沈春行缓缓勾起唇,故意打趣:“要的就是一点儿用没有。”
“啊?”苏软软傻眼了。
沈春行揉揉她的脑袋,突然说起旁的事:“你的三水哥哥,我没找到。”
苏软软又“啊”了一声。
“但是,”沈春行大喘气,“那伙人贩子已经被铲平,我估摸,应是被他的家人带走了吧。”
苏软软转了下眼珠子,忽得长舒口气,庆幸般拍起自个儿的小胸脯:“只要三水哥哥能平安,软软就放心啦。”
沈春行又翘了翘嘴角,小东西的演技还差点火候啊。
先前来找自己帮忙时,表现得那般紧张,如今却好似一点儿不担忧。
要么是在演她,要么,便是早已从旁人口中得知情况。
粮庄一行,他们救回来许多孩子,却也在地窖亲眼见证白骨累累,但沈春行从未怀疑过。
本朝国姓为司徒,而七皇子,恰好单名一个“淼”字。
依着行军的脚程,眼下估摸也快到京城了。
“你就不想去见三水哥哥?”沈春行明知故问。
苏软软点头又摇头,把小脑袋转成陀螺。
“软软要听子亦哥哥的话,子亦哥哥要报答沈姐姐,软软陪着哥哥一起报答。”
林波波被萌得不要不要的,一个劲儿往她的脸蛋上啾咪。
“我又想改主意了,开个托儿所好像也不错?每天都可以撸香喷喷的奶团子们,无痛当娘,美滋滋啊。”
沈春行一言难尽地抚额,“你确定要跟牛婆婆抢工作?”
“……”
想着昨夜里的“腥风血雨”,林波波把苏软软放下,摆好。
“不是我怕她啊,主要是想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她弱弱逞强。
沈春行露出“我懂”的表情。
谁上学的时候不怕教导主任?就连自己……咳咳。
笑闹过后。
沈春行把遇到褚梅的事情告知了葛宝儿。
在听到褚梅过些日子便可以回来与家人团聚,宝儿激动得差点昏过去。
可是她一把捏住沈春行的手,又挺了过来,随即便要发誓:“往后我给姑娘当牛做马!姑娘让我吃肥肉,我绝不夹瘦肉,姑娘让我啃排骨,我绝不喝汤!”
“……”沈春行默默抽出自己被抓出堆儿的手,嫌弃撇撇嘴,“我咋听着有点吃亏?”
宝儿欢喜地抱住沈春行的胳膊,模样娇憨。
她就是要一辈子赖着姑娘!
林波波酸溜溜地凑过去,“原来你还有别的妹妹啊,早知如此,姐姐我就不来了!”
“……”
离开薛府的时候。
沈春行左边肩膀挎着一个妹妹,右边肩膀挎着一个姐姐,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小萝莉。
可谓是举步维艰。
不由思考起,那些三妻四妾的臭男人,到底是如何平衡后宅的?她这两个就有点吼不住。
哦,三个。
冬儿倚在门框那儿,满脸幽怨地目送着几个离开。
沈姑娘表示压力山大。
——
约莫到了县城中心的位置,葛宝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她要去城南找自家爹爹,把好消息告知。
而沈春行则是要去城西找常大夫。
苏软软终于等到机会,欢喜地牵住沈春行的手,小嘴叭叭。
“姐姐姐姐,他们都说你是县令家的丫鬟,你为什么要当丫鬟啊?”
“软软我哦,饿死都不当丫鬟!”
“你不要丫鬟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沈春行随口道:“饿死不当丫鬟,饿不死,就可以当咯。”
软软应是没听过这种老梗,纠结地皱起小脸。
林波波全程咯咯咯,引得路人四处寻找——谁家的母鸡又跑出来了?
走到西集市口,苏软软像是终于下了决定,偷偷说:“姐姐姐姐,饿不死的,你给我表哥当媳妇吧,我表哥长得,巨巨巨,巨好看!比三水哥哥还好看!”
小丫头伸出一截小拇指,比划了手指盖,“只比软软差这么一丢丢哦。”
身后。
正在写方子的常大夫,手下一抖,墨迹散开,好好的白纸彻底不能要了。
他狐疑着瞅瞅小丫头,嘿了声。
平日里给自己找找麻烦也就算了,咋还想撬小薛的墙角?胆儿也忒大了吧!
“不行你给她找个班上吧,”林波波一句话道出常大夫的心声,“这孩子脑子好像不大好使。”
萌娃也不可以拆她磕的CP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