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牙齿……”
李大花捂着脸大叫,从嘴巴里吐出两颗牙齿。她本来年纪大了,就只剩十来颗牙齿,这下更惨了。
阮力星急忙扶住李大花,“奶奶,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从小由李大花带大,直到15岁了,才和李大花分床睡。因此对李大花的感情比对父母还深。
“你……”李大花想骂人,但看到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又忍住了。她转头往后看,找阮芸芸出气,
“死丫头,躲什么躲?害我掉了两颗牙齿!你这个赔钱货,一回来就没好事。我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这都能怪到阮芸芸头上!大家惊呆了。
他们以前看李大花对阮芸芸还不赖,让她读完小学了,还说砸锅卖铁救她母亲,怎么突然变脸了呢?
阮芸芸冷笑,什么事都是她的错!她对阮家人的这种强盗逻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奶奶,这大家都看到了,你的牙齿,是你大孙子打的!你的钱,是你小孙子偷的。他能联合外人来家里偷钱,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她就是要提醒大家,别忘了阮星平偷钱的事。
“胡说!你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敢空口白牙污蔑我儿子?”周英生气的说。她一直半跪在阮平星旁边,心疼坏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身上带着赃物呢,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小偷。】
阮芸芸看着弹幕,走到周英跟前,指着阮平星说:“证据就在他们身上,大家搜一搜就知道了。”
上个月被偷的陈武和王大田也站出来说:“就是,必须搜身!不搜身谁相信他们没偷!”
阮正金一个箭步挡在儿子前面,瞪着阮芸芸,
“你还瞎咧咧!连我和你奶奶的话都敢不听了。今天,我就要替你死去的亲爹教训你。不孝女,竟敢害你奶奶,害你堂哥!”
他扬起巴掌,就要煽打阮芸芸。
“住手!”王爱党喝住阮正金,王庆华也从背后抱住阮正金,不让他打人。
王爱党走上来,语重心长的说:
“芸芸说的对。正金啊,咱们也得给陈武、王大田一个交代。只有当着大家的面,给你儿子搜身,才能证明你儿子的清白。”
“搜就搜,我没做,就不怕你们搜身。”瘫在地上的阮星平,突然硬气起来。
阮正金见儿子敢这么说,猜想儿子应该是清白的。他一边让开,一边指着阮芸芸,恶狠狠地说:“不孝女,等一下就收拾你。”
李汉山和王庆华蹲在阮平星跟前,掏空他所有的口袋,发现只有零散的一块钱。
两人又脱掉阮平星的外套,鞋子,袜子,一一查看,但什么都没有。他们只好转向另一个小偷。
周英高兴地说:“你们看,我就说我儿子没干坏事,你们一个两个都冤枉他。你们得给我儿子赔罪。阮芸芸,你这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有人应和她,“平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应该相信他的品性。有些人啊,自己被退婚了,就巴不得所有人都跟着她倒霉。”
“我是觉得搜身有点傻,谁会这么蠢,随身带着赃物呢?”
这人话音刚落,王大田指着另一个小偷说:“他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是我家的。”
阮正金吓了一跳,但他一看那小偷脖子上的是狗牙,嗤笑着说:
“谁会偷你的狗牙来戴?再说了,狗牙都一个样,凭什么认定是你家的那颗?难道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大家也笑起来,乡下地方,男孩子戴狗牙最常见不过了。狗牙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还没一颗糖果值钱。
“我家的狗牙是从我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我一直戴在身上。那天晚上,挂狗牙的绳子断了,我婆娘就给换上一根新的、紫色的绳子。我想着第二天起来再戴,结果它和钱一块被偷了。”
王大田说着话,拽断小偷戴的绳子,举到手电筒下给大家看,
“这个小偷戴的绳子,还有打的绳结,跟我家那条一模一样。现在想来,那天晚上狗牙断绳,就是我爷爷在提醒我小心啊。”
大家凑近看,狗牙被磨得很光滑,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但绳子很新,都能对应得上王大田的话。
另一个失主陈武见状,马上蹲下来翻找小偷的口袋,“我们的钱呢,你偷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那小偷见大势已去,被吓得面无血色,结巴巴的说:“钱……钱钱都……都……”
陈武急得不行,踢向一旁的阮平星,“你来说,你个小兔崽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阮平星痛得呼爹喊娘。
周英马上张开手臂,像个老母鸡一样护住儿子,“你干什么你!他偷了你家,也不能说明我儿子就偷了。”
“他他也……偷赌赌博了……赌输了。”另一个小偷听周英在撇清阮平星的责任,慌得终于把话说完了,原来他就是个结巴。
一听到“赌”字,阮正金和周英都大惊失色。这要是小儿子偷东西加赌博的名声传出去,谁还愿意嫁进来……
“大家都听到了,阮平星可是参与了赌博。赌输的人急眼了,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今天偷五块十块,明天就敢偷五十一百……”
阮芸芸正说着阮平星的恶行,周英突然猛的扑上来,“你住嘴,我撕烂你这张嘴!平星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