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迟疑,江南见她终于有所动摇,快步拉她去了自己房中,而后从怀里取出一根布包,当着她的面打开。
“瑜姐儿,对不住了。”谁让你挡了我的道,别怪我。
江瑜刚听完,那布包猛地朝她面门扑来,下一刻,她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江南扶着她,将她一点点拖到榻上,接着,朝旁边的衣橱轻轻敲了几下。
那衣橱竟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肥头大耳的脸。
江南嫌恶道:“动静轻点,别被人发现。”
李敏才咽了咽口水,淫.邪的目光在江南身上打量一圈,被江南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那一眼瞪得李敏才心里只痒痒,他想着,先暂且饶过她,等把江瑜办完了再来办她,这两人一个都别想跑。
李敏才快速将自己下身的绸裤脱下,想着孕妇那丰润的身子,兴奋地朝榻边摸去。
言温松与黄启善计划完搜查行动,发现江瑜一直没回来,他正要出去找,开门却看见言瑫早已候在门外。
“二郎这是要去哪?”言瑫疑惑问。
言温松没有言声,径直往江南的屋子走,江南听见门口的动静,心里一惊,赶忙让李敏才速度再快点。
言瑫道:“李大人让我来请两位过去前厅一叙,说是梁王已经到了。”
……梁王。
赵朔的人。
他现在过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言温松远远与黄启善对视一眼,将放到门边的手慢慢缩回来,转身往院外走。
言瑫笑了笑,等两人迈下台阶,余光不动声色朝身后的房门瞥了瞥。
呵,言温松,你也有今日。
既然得不到言温松拥有的一切,那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言瑫抬步跟了上去。
江南终于松了口气,她这才转身去看榻上,李敏才已经解开了江瑜腰侧的细带,又去摸她小衣的绳结,肥厚的手掌看着都觉恶心,更别想,一会儿要看到的活春.宫了。
江南不想再看下去,在李敏才摸向江瑜胸口时,缓缓别过眼。
然而,她刚寻个椅子坐好,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巨响,她惊愕地望过去,门居然被一条修长的腿踹开了。
言温松寒眉冷目地往榻边走,又一脚将伏在江瑜身上的人踹至墙边,李敏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就撞到墙壁上,晕了过去。
言温松快速将江瑜身上的衣衫系好,轻轻抱起她,凉幽幽的眸子射向软在椅中的江南。
江南对上他的目光,下颌骨咬得紧紧的,须臾,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微仰起头道:“二郎,难道我们十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一个江瑜?你就这么在乎她?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这十年算什么!”
言温松直视江南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嘲,“你想知道自己算什么,那我今日就告诉你,言二郎早就已经死了。”
第50章
江南怔怔望着他, 望着言温松越走越近,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袭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 你是什么意思?”
“与你花前月下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难道这么简单的话也听不明白吗?”言温松面色陷在阴影里,深幽的目光犹如一条阴森毒蛇, 江南惊恐地盯着他的脸,在言温松打算将她与李敏才丢到一起时,陡然昏了过去。
黄启善道:“有事待会再说,梁王已经来了。”
言温松只好作罢, 抱着江瑜先回屋, 等他将人重新放好,与冬子与春生吩咐几句,随言瑫往前厅去。
三人到时,梁王正与李洪康饮酒,一群官员坐在下方说着谄言媚语,梁继怀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只在看见言温松与黄启善的刹那稍微收敛面色, 而后又恢复如常, 继续畅喝痛饮。
根本不把京官放在眼里。
可见,岭南确实已在梁王的掌控之内。
梁继怀好酒, 他喝得已经面目涨红, 依旧站起身,摇摇晃晃吆喝着众人与他不醉不归。
言温松记着晚上分头找账册的事情, 并未敢多喝。她想到长随说的话, 每个月都会有人去各府查看账册, 如今赵朔被困京城, 那现在来的人会不会是梁王。言温松微微眯起眼睛,注意梁继怀微醺的神色。
酒宴结束,已过三更。
言温松装醉,由下人扶回客房。
江瑜闻见动静,刚好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揉着尚感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努力想了想,想起江南要给她看东西的事情……
猛地惊醒。
江瑜四下看了看,瞧见醉醺醺的言温松正往自己这边来,她忙往旁边挪了挪,言温松‘砰’一声,倒在了榻上,已然睡得不省人事。
江瑜担忧地弯下腰看他,才要说话,忽然对上言温松噤声的手势,她懵了一下,立刻捂住嘴巴,言温松示意她下榻把烛火吹灭了,江瑜紧张地照做。
屋内瞬间漆黑下来。
外面的人听了片刻,确定里面没声音了,静悄悄离开。
江瑜缓缓放下手,看见言温松走下床,而后快速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上一套黑色紧身衣,她微愣,很快又明白过来,小心翼翼问了句:“爷这是要出去?”
“嗯,今晚会有事情发生,你哪里也不要去。”言温松绑好手腕上的细带,转过身直视江瑜,认真道:“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